第418章-钥匙 (第2/3页)
妇人,追出来喊住他:“老王,问你个事儿。你以前是不是在城里头管档案的?”
王主任停下脚步,点了点头。
“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姓沈的法医?”老板娘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神秘,“听回乡的后生说,好几年前,这人在边境出任务,没了。说是烈士,但档案都查不到。”
姓沈的法医……
王主任握着酱油瓶的手指猛然收紧,玻璃瓶身发出一声轻微的**。
他的脑海里,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
他确信,自己的生命中存在过一个叫“沈默”的人,一个很重要的人。
然而,当他试图念出这个名字,它就像握在手心的一捧细沙,无论他如何用力,都在瞬间从指缝流失得一干二净。
他能感觉到那个名字的存在,却无法发出它的声音,无法拼凑出它的样貌。
“不记得了。”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口枯井。
回到自家院子,他放下酱油瓶,疯了似的翻找起自己所有的旧笔记、残页。
他想找到一点痕迹,任何关于那个名字的痕迹。
可结果让他遍体生寒——所有涉及“C7”的记录都还在,但它们全都变成了冰冷、客观的标准术语引用和技术参数,再也找不到一句带有个人情感或指向特定人物的描述。
他曾经写下的那些关于“最初的记录者”、“无法被定义的样本”之类的批注,全部消失了,取而代 D之的是“异常信号源”、“待归档现象”等毫无温度的词汇。
王主任站在院中,良久没有动弹。
他终于明白了。
真正的遗忘已经开始,它不再满足于篡改城市的集体记忆,它开始清除“守护者”本身的存在意义。
它要让你连自己究竟在守护什么,都彻底忘记。
城市里,林工回到家,开始整理一个积满灰尘的旧工具箱。
在箱底,他翻出了一本黄色封皮的硬面日志。
扉页上,是他自己的笔迹,刚劲有力:“C7线巡检记录”。
他的心脏猛地一沉,第一反应是立刻将其烧毁。
他从不记录任何关于“C7”的书面信息,这是铁则。
他鬼使神差地翻开了日志。
里面不是空白。
每一页都写满了字,用极淡的铅笔,字迹潦草而重复。
“今日无事。”
“设备正常。”
“无需上报。”
一页又一页,全是这三句话的排列组合。
字迹分明是他的,可他没有丝毫印象,自己曾在何时、何地写下过这些东西。
更诡异的是,日志的日期跨度,不多不少,正好是过去的七年。
他猛然想起,这些话,他几乎每天都会在脑子里过一遍,或者在关上泵站大门时对自己说一遍。
他从未想过要去记录,但他的身体,他的手,却在某个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刻,忠实地执行了这个仪式。
他没有烧掉日志。
他将它合上,带回了安宁巷泵站,随手放在了中央水泵机组的顶盖上。
那里温度很高,蒸汽氤氲。
第二天他再去看时,日志的书页已经因高温而焦黄卷曲,纸张变得又脆又硬。
但那些原本淡得几乎看不见的铅笔字迹,却像是被火焰炙烤过的密文,反而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深深刻在了纸页上。
几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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