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安全 (第2/3页)
谈,说都是从拆迁工地的废料堆里捡来的,觉得挺有时代感,就摆出来当个装饰。
王主任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然而当晚,他却如幽灵般出现在那家超市后巷的垃圾站。
他戴着手套,沉默地翻找着被丢弃的纸箱和包装残片,终于,在一块被撕裂的瓦楞纸板上,他找到了那张皱巴巴的运输单。
发货方地址模糊不清,但接收方的戳印却异常清晰——“市档案馆C7分拣区”。
第二天,他把自己关在书房,找出孙子玩剩下的一块彩色橡皮泥。
他将橡皮泥反复揉捏,对照着记忆中那个戳印的形态,用一根针和一把小刻刀,在橡皮泥上精雕细琢。
整整一个下午,他都在一张废弃的信纸上反复按压、比对、修正,直到那枚简陋的橡皮泥印章,能够完美复制出“市建委物资注销章”的所有纹理,包括那个微小的、因长年使用而产生的缺角。
黄昏时分,他用这枚假印章,在一份伪造的《关于部分无价值历史档案实物作报废处理的清单》上,盖下了一个以假乱真的红印。
他将这份清单悄悄塞进第二天要去社区活动中心递交的一摞待签文件之中。
他知道,有些不该重现于世的“记忆”,就必须让它在制度的流程里,死得合乎规矩。
林工的战斗则永远伴随着金属与电流的冰冷气息。
某段城市主干道地下的光缆近期频繁出现信号中断,技术组多次排查无果,怀疑是周边有未报备的野蛮施工破坏了线路。
林工奉命前往勘察。
现场没有任何掘进的痕迹,然而当他打开光缆井的接线盒时,瞳孔却微微一缩。
盒体坚硬的工程塑料外壳上,附着着一层薄薄的、灰白色的菌膜。
在便携显微镜下,那菌膜的结构令他背脊发凉——它并非杂乱无章地生长,而是以一种惊人的精度,在微观层面模拟着整段光缆的纤芯布线图。
它像一个活着的、不断自我复制的线路蓝图。
他没有尝试清除这诡异的菌膜。
他知道,面对这种未知,任何直接的对抗都可能触发更糟的变数。
他冷静地关上接线盒,转而打开了相邻的两个节点。
他用扳手,故意将固定光缆接口的几颗螺丝拧松了半圈,又从工具包里取出一管导电膏,在其中一个接口的绝缘层边缘,小心地涂抹了薄薄的一层。
一个微不足道的松动,一处若有若无的导电污染,足以在潮湿的地下环境中,制造出难以排查的、时断时续的信号干扰。
他在故障报告中写道:“经排查,故障原因初步判断为线路老化导致的多节点连锁干扰,建议对该区段线路进行整体更换。”
两周后,这份报告连同技术组的多次失败记录,促使上级下定决心,将整条线路列入了提前更换计划。
不久,包裹着那层诡异菌膜的旧光缆被整体抽出,送往回收站,在熊熊烈焰中熔毁成一堆毫无意义的原料。
林工看着手里的施工批复文件,眼神平静。
当你无法阻止一种东西生长时,最有效的方法,是让它所寄生的整个生态系统,被判定为无用之物,从而被更高级的力量连根拔起。
暴雨过后,城市像被彻底清洗了一遍。
林工按例巡查至一处老旧的铁路涵洞。
排水口堆积的枯叶和淤泥中,几点暗红色的碎屑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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