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星际医道纪元 (第2/3页)
着浆洗得发白的粗布床单,上面叠着一床晒过太阳的薄被,带着淡淡的皂角香。他打开银针盒,取出一根两寸长的银针,在酒精灯上轻轻过了一遍,火苗舔过银针,发出细微的 “滋滋” 声。“大爷,别怕,就像蚊子叮一下。” 他说着,指尖捏住银针,手腕微沉,针尖稳稳刺入肺俞穴,动作快得几乎看不见残影 —— 这是 “飞针” 手法,是猫主家族传下来的绝技,三百年间,能熟练掌握的不过五人。
银针入穴的瞬间,张老汉突然 “啊” 了一声,布满老年斑的手背猛地绷紧,可转瞬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松弛下来,喉咙里溢出绵长的叹息:“哎?不疼,还挺舒服,像是有股凉气顺着后背往下走!” 晨光透过诊室的竹帘,在猫主素白的亚麻长衫上投下细碎光影,他嘴角微扬,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针尾轻轻捻动,三枚银针随着指腹的旋转泛起粼粼银光。
诊室墙角的铜制香炉正腾起袅袅青烟,混着艾草与薄荷的清香,在暖黄的光晕里流转。猫主目不转睛地盯着针柄,手腕忽而向上轻提,忽而向下疾按,动作行云流水:“这是透天凉,把你肺里的‘热邪’导出去。” 他说话时喉结轻动,声线如同古琴泛音般清越。
一旁的小林急忙翻开牛皮笔记本,钢笔尖悬在泛黄的纸页上。猫主余光瞥见这个动作,抽空侧头示意:“小林,看好了。” 他的指尖仍在银针间灵活游走,另一手抓起桌上的经络图展开:“肺属金,在五行里对应秋季,喜润恶燥。张老汉长期吸烟,肺津耗损,又在寒潮天贪凉,这才让邪热郁在肺里,所以咳嗽总伴着黄痰。” 说着突然加重捻针的力度,张老汉闷哼一声,后背瞬间渗出薄汗。
“针灸的关键,就是找到经络的‘气口’。” 猫主指尖摩挲着泛黄的经络图,图上朱砂标注的穴位在晨光里泛着微光。他屈指弹了弹穴位模型上的太渊穴,象牙质地的模型发出清脆声响,宛如古寺晨钟:“就像长江发洪水,得先找到堵塞的堤坝缺口。这太渊穴是肺经原穴,好比江河入海的咽喉要道。”
话音未落,他手腕突然翻转,三根银针不知何时已夹在指间。晨光掠过针尖,折射出细碎寒芒。随着行云流水般的捻转提插,银针在穴位间划出精妙弧线,宛如蝶翼轻点水面。“看,这叫‘烧山火透天凉’,补泻手法交替,好比冬灌夏排 —— 进针时紧按慢提为补,犹如冬日蓄水滋养;退针时慢按紧提为泻,恰似夏日疏渠泄洪。把淤堵的气机理顺了,病自然就好了。”
张老汉蜷缩的脊背渐渐舒展,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泛起水光。随着银针在穴位间游走,他忍不住长舒一口气,青筋暴起的手抚上胸口:“真神了!这胸口憋了半月的闷痛,一下子敞亮多了!就像有人把压在心头的石板搬走了!“ 窗棂透进的晨光里,细如发丝的银针微微颤动,仿佛正在与古老的经络共鸣。诊室外槐树的影子被日头拉长,落在青砖地面上簌簌摇晃,檐角风铃忽然叮铃作响。老中医捻着银针的指尖顿了顿,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光亮,腕间檀木手串随着动作轻叩桌面,发出闷沉的回响。“这是心气通了。“ 他扯过泛黄的布帕擦拭银针,指节上常年采药留下的茧子在布料上摩挲出沙沙声,“明日再来行针,配合着我开的宽胸理气方,三副下去保准断根。“
3. 古今医道辩,疑窦生心畔
施完针,张老汉喝了杯小林递来的甘草水,咳嗽明显轻了许多,他握着猫主的手连连道谢,说感觉胸口像是卸了块石头。送走张老汉,猫主回到桌前,却没像往常一样整理病历,而是翻开了一本泛黄的古籍 —— 那是他偶然得到的《欧几里得原本》,书页边缘已经卷起,上面写满了他的批注。“小林,你说,为什么中医的经络,用现代解剖学就是找不到?” 猫主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
小林愣了愣,挠挠头:“师父,您不是说,经络是‘气’的通道,不是实体吗?” 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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