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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集:躲藏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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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集:躲藏日常 (第2/3页)

微弱的暖流,顺着经脉缓缓运行,所过之处,经脉的胀痛感会减轻许多,带来一种奇异的舒畅感,仿佛干涸的土地得到了甘泉的滋润;但更多的时候,是失败和反噬——力量会突然挣脱她的控制,在经脉中横冲直撞,让她疼得浑身发抖,冷汗直流,甚至会忍不住闷哼出声。

    每一次修炼,都像是一场艰苦的战斗。结束后,她总会感到极度的疲惫,浑身酸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但她不敢停,直觉告诉她,时间不多了。

    然而,躲得了白天,躲不过夜晚。

    将军府的气氛,因她和慕容嫣之间的冰冷隔阂,以及乌达蔓娅若有似无的存在感,而变得异常沉闷压抑,像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雨前的天空,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府中的仆人们在走廊上匆匆行走,彼此间几乎不交谈,生怕一个不慎的言语会引爆这紧张的气氛。庭院中的花儿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艳丽,连鸟儿的鸣叫声都显得格外稀少,仿佛连它们也感受到了这股压抑。

    慕容嫣依旧住在主院的正房,却几乎不与上官悦照面。她不再像往常那样,在清晨敲响上官悦的房门,一起去演武场练习;不再在议事结束后,悄悄递上一杯热茶;甚至不再在饭桌上与她说话。有时,上官悦刻意晚归,想在回廊上“偶遇”她,结果往往是慕容嫣看到她后,只是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淡淡地行个礼,便转身快步离开,裙摆扫过青石板,留下一阵无声的疏离。上官悦站在原地,望着慕容嫣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无奈。

    曾经,她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一起在演武场上挥洒汗水,一起在书房里研读兵书,一起在月光下分享心事。然而,自从那场意外的变故之后,一切都变了。慕容嫣变得冷漠,仿佛一夜之间,她们之间的友情被冰封,再也无法融化。上官悦试图打破这层冰冻,但每次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她的心渐渐沉入了冰冷的深渊。

    乌达蔓娅的存在,更是让这种压抑的气氛雪上加霜。她总是静静地站在角落里,仿佛一个幽灵,无声无息地观察着府中的一切。她的目光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既不带敌意,也不带友善,就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她的存在,让府中的每个人都感到不自在,仿佛她随时都能看透他们的心思。

    在这样的环境下,将军府的日常生活变得机械而单调。仆人们在执行任务时,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就连府中的马匹和猎犬,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它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好动,而是静静地待在角落里,偶尔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上官悦感到自己仿佛被困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中,无法逃脱。她开始怀疑,这样的生活是否还有继续的意义。她渴望能够找回曾经的友情,渴望能够打破这层冰冷的隔阂,但她也清楚,这需要时间和耐心,更需要慕容嫣的配合。然而,慕容嫣的心,就像那被冰封的湖面,难以触及。上官悦只能在夜深人静时,独自一人望着窗外的星空,默默地祈祷,希望有一天,她们能够重新找回那份失去的温暖。

    上官悦几次张了张嘴,想叫住她,想解释那天庆功宴上的沉默并非本意,想告诉她自己从未想过接纳乌达蔓娅。可话到嘴边,却又化作了无声的叹息——她能解释什么?解释自己是女儿身,所以无法“纳妾”?解释自己当时是因为体内力量失控,才迟迟无法开口?这些话一旦说出口,带来的只会是更大的混乱和伤害。她只能看着慕容嫣决绝的背影,将满心的愧疚和委屈咽回肚里,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沉闷得发疼。

    而乌达蔓娅,则仿佛成了这座府邸的半个女主人。她不再像庆功宴上那样急切地逼迫,转而采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不动声色地渗透着上官悦的生活。

    她会“恰巧”在上官悦深夜从军营或后山回来时,提着一盏灯笼,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口等候,手中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羹汤——有时是乌苏特色的羊肉羹,有时是用蜂蜜和红枣炖的甜汤,香气扑鼻。“将军辛苦了,深夜天凉,喝碗羹汤暖暖身子吧。”她的笑容温婉,语气真诚,让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她会“无意”中在上官悦面前提起慕容嫣:“今日看到慕容姐姐带着侍女去了城西的寺庙,似乎是去上香祈福了,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憔悴。”“慕容姐姐让厨房做了些江南的糕点,说是想家了,将军要不要尝尝?”她的话语看似关心,实则在不断提醒上官悦,她与慕容嫣之间的裂痕,同时也在试探上官悦的态度。

    更让上官悦警惕的是,乌达蔓娅开始以探讨乌苏古籍为名,旁敲侧击地试探她对那股神秘力量的认知。

    在一个宁静的午后,上官悦将军正坐在书房里,专心致志地审阅着一份份军报。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书架上整齐排列着各种军事典籍和战略图册。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桌面上,为这间充满智慧与谋略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暖。

    就在这时,乌达蔓娅轻盈地步入书房,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羊皮纸。这卷羊皮纸显然年代久远,边缘已经磨损得厉害,但依然能够辨认出上面用乌苏文字书写的密密麻麻的符号和图案。乌达蔓娅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神秘的微笑,她小心翼翼地将羊皮纸放在了案桌上。

    “将军,我今日在整理乌苏族的古籍时,发现了一则非常有趣的记载,想与将军分享。”乌达蔓娅的声音中充满了发现的喜悦。

    上官悦抬起头,目光从军报上移开,投向了那卷古老的羊皮纸。他示意乌达蔓娅继续说下去。

    乌达蔓娅指着羊皮纸上的一幅图案,那是一幅描绘着一位神秘人物的图画。画中的人物身披长袍,显得庄重而神秘,头顶上方环绕着金色的星辰,仿佛是夜空中最耀眼的星宿降临人间。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画中人物的双眸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上面说,上古时期,乌苏族曾出现过一位‘星辰使者’,他能够引动星辰之力,斩妖除魔,维护世界的和平与秩序。”乌达蔓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

    她继续解释道:“记载中说,这位使者发怒时,眸中会闪过金色流光,指尖能燃起金色火焰,其力量之强大,足以令任何邪恶势力胆寒。他的出现,是乌苏族历史上最为辉煌的一页。”

    上官悦将军听着乌达蔓娅的叙述,眉头微微一挑,似乎对这则记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这听起来像是一个神话故事,但历史往往在神话中留下真实的影子。不知将军觉得,这位‘星辰使者’是真实存在过的,还是古人的幻想?”

    乌达蔓娅微微一笑,她知道将军对历史的探求总是充满好奇,而她带来的这则记载,无疑为将军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考角度。她回答道:“或许,这位‘星辰使者’是乌苏族人对力量和正义的一种象征,也或许,在远古的某个时代,真的有这样一位拥有超凡力量的英雄存在。”

    上官悦将军点了点头,他深知历史的复杂性,也明白在历史的长河中,真相往往隐藏在层层迷雾之后。他决定将这卷羊皮纸妥善保存,并深入研究,或许有一天,他们能够揭开这位“星辰使者”背后的真相。

    上官悦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的墨水差点再次滴落。她强作镇定,目光扫过那幅图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上古传说,多为荒诞不经之言,不足为信。公主不必太过当真。”她说着,放下手中的毛笔,起身便想以军务繁忙为由离开。

    乌达蔓娅却没有阻拦,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轻声说道:“是吗?可我总觉得,冥冥之中,自有牵引。有些传说,或许并非空穴来风。将军,您说呢?”

    那语气中的笃定和深意,像一根细针,刺得上官悦心神不宁。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走出了书房,甚至忘了带上案上的军报。

    回“家”成了一种煎熬。面对慕容嫣的冷漠,她愧疚难安;面对乌达蔓娅的步步紧逼和试探,她心力交瘁。于是,她开始寻找夜晚的“躲藏”之处。

    将军府后山那片人迹罕至的密林,成了她新的避难所和试验场。

    每当夜幕降临,府邸内的灯火渐渐熄灭,上官悦便换上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这件夜行衣由一种特殊的材质制成,轻薄而坚韧,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使她在黑暗中几乎难以被察觉。夜行衣的袖口和裤脚都设计有巧妙的暗扣,既方便行动又不会发出任何声响。她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仿佛一个幽灵般,无声无息地穿行在府邸的走廊上。

    避开那些巡逻的侍卫,上官悦沿着墙角的阴影,如同一只夜行的猫,悄无声息地翻过高高的院墙。她轻盈地落在墙外,然后迅速地融入到山林的黑夜之中。在这里,她可以暂时卸下“靠山王”的重担,不必再伪装表情,不必掩饰身体的异样,可以尽情地、哪怕是笨拙地,尝试引导体内那陌生而强大的力量。

    深夜的密林,静谧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月光透过交错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点,照亮了脚下湿漉漉的腐叶和裸露的树根。空气中弥漫着泥土、青草和腐烂落叶的混合气息,清新中带着一丝凉意。偶尔有不知名的虫豸发出“吱吱”的叫声,或是夜鸟扑棱着翅膀飞过,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上官悦在林间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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