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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长途车站要钱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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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长途车站要钱飘 (第2/3页)

管理员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烛光。林深推门的瞬间,看见墙上贴满了失踪者的照片,每张脸上都被画了红色的叉。正中央摆着个老旧的座钟,指针停在三点十七分,钟摆上挂着的,是条染血的红领巾 —— 那是十年前失踪的小男孩最珍视的东西。

    “他们都想离开这里。“ 老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铁撬棍拖过地面的声响如同死神的脚步。林深抓起桌上的消防斧,转身时看见老头的脸在烛光中忽明忽暗,左眼的白翳里似乎有东西在蠕动。

    搏斗中,他打翻了墙角的煤油桶。火焰窜起的瞬间,林深看见老头后背的衣服裂开,露出密密麻麻的针孔,像块被蛀空的木头。那些针孔里渗出淡黄色的液体,遇火后发出刺鼻的气味,仿佛是某种邪恶的仪式正在进行。

    火舌舔舐着照片墙,女大学生的笑容在烈焰中扭曲。林深砸碎窗户跳出去,碎玻璃划破了他的胳膊。雪地里,他看见无数个透明的身影从车站里飘出来,穿着不同年代的衣服,排着队走向远处的铁轨 —— 那是三十年来所有在这里失踪的人。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林深瘫坐在雪地里。他看着熊熊燃烧的车站,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有个穿红裙的身影在火光中朝他挥手,然后慢慢消散在晨曦里,仿佛终于得到了解脱。

    救护车的灯光刺破晨雾时,林深摸到口袋里多了样东西。摊开手,是枚生锈的纽扣,背面刻着 “上海“ 两个小字 —— 那是他母亲失踪时穿的风衣上的纽扣,二十年前,她就是在这个车站登上了去上海的班车,从此杳无音信。

    远处传来火车进站的鸣笛声,林深抬头望向东方泛起鱼肚白的天空。他知道,这场噩梦还没结束,这个车站里埋葬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而他,必须留下来,揭开所有的真相,为那些失踪的人,也为他失踪的母亲,讨回公道。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时,林深正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那片暗黄的印记像幅抽象画,渐渐幻化成母亲风衣上的纽扣,背面 “上海“ 两个字在他视网膜上灼烧。

    “醒了?“ 女警陈雪把搪瓷杯放在床头柜上,杯壁凝着的水珠坠落在病历本上,晕开 “纵火嫌疑“ 四个字。她制服第二颗纽扣松了线,露出里面深蓝色的秋衣,林深忽然想起昨夜红裙女孩领口的褶皱。

    “车站监控在三年前就坏了。“ 陈雪转着钢笔,笔帽上的警徽映得她瞳孔发蓝,“消防报告说起火点有三个,像是人为布置的延时装置。“ 林深注意到她无名指上有道浅疤,和寻人启事上女教师银镯子的划痕形状相似。

    走廊传来推车轱辘声,林深突然拽住陈雪的袖口。她的手表停在三点十七分,和老头表盘上的血迹形成诡异的呼应。“去查 1998 年的暴雨,“ 他的声音撕开石膏绷带般嘶哑,“那年夏天,这个车站换过管理员。“

    陈雪的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林深看见她口袋里露出半截照片,背景是烧毁的候车室,角落有个模糊的身影正在拖拽麻袋。窗外的梧桐树突然剧烈摇晃,输液管里的液体逆流而上,在瓶底积成小小的漩涡。

    换药时护士打翻了碘酒瓶,林深趁机溜出病房。医院后门的三轮车夫戴着褪色的蓝布帽,车斗里堆着发霉的行李,其中个黑色皮包挂着串钥匙 —— 和女教师失踪案现场照片里的钥匙串一模一样。

    “去老货运站。“ 林深把偷来的体温计塞进兜里,金属外壳硌着掌心的纽扣。车夫突然转过头,左眼蒙着层白翳,和车站那个老头如出一辙。“年轻人,“ 他咧嘴笑时露出颗金牙,“那儿的铁轨会吃人。“

    暴雨拍打着车篷,林深在摇晃的光影里看见车夫腰间的玉佩,翠绿的玉面上刻着个 “安“ 字。这是十年前失踪的小男孩脖子上的饰物,新闻里说发现时玉佩裂成了两半。

    货运站的铁门挂着把生锈的铜锁,锁孔里插着张泛黄的车票。发车时间是 1998 年 7 月 15 日,终点站上海,座位号 07—— 那是母亲当年乘坐的班次。林深推开门的瞬间,铁轨上的积水倒映出无数张脸,在水波里沉浮哭嚎。

    铁轨尽头的信号塔爬满藤蔓,林深拨开枝叶,发现塔身有个隐蔽的入口。石阶上的血渍已经发黑,他数着台阶往下走,每级台阶都刻着个名字,最后级台阶的名字被利器凿掉了,只留下深浅不一的划痕。

    档案室的铁柜贴着褪色的标签,“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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