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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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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3页)

    第五章 福王异动:遗诏引风波,新帝稳宗室

    列位看官,上回咱们讲到天启七年九月初五,袁崇焕刚回辽东就打了大胜仗,内外夹击击退皇太极,解了锦州之围,崇祯皇帝龙颜大悦;可这边辽东捷报刚到,清查阉党委员会又爆出惊天秘密——魏忠贤党羽李永贞供认,先帝遗诏曾被篡改,暗藏“立朱由崧为皇太孙”的条款!这朱由崧不是别人,正是万历皇帝三儿子福王朱常洵的嫡子,当年万历爷“国本之争”想立福王为太子,被东林党硬顶回去才作罢,如今冒出这么个遗诏底稿,福王府岂能不动心思?今儿咱们就开讲第五章,看看福王朱常洵如何借“遗诏”兴风作浪,崇祯皇帝又如何手腕强硬稳住宗室,这一场宗室风波,比诛阉党、抗后金还要凶险几分!

    话说明启七年九月初七,清晨的洛阳城笼罩在一层薄雾里。福王府的朱漆大门紧闭,门楼上“福王府”三个鎏金大字在雾中若隐若现,透着股子皇家亲贵的气派。这福王府是万历皇帝当年专为三儿子朱常洵建造的,占地千亩,宫殿楼宇比亲王规制还要奢华几分,光是府里的下人就有上千,良田更是遍布河南、山东,足足有四万多亩——万历爷当年怕儿子受委屈,几乎把半个国库都搬给了福王,也难怪民间有“先帝耗天下以肥王”的说法。

    此刻,福王府正厅里,气氛却异常凝重。福王朱常洵穿着一身紫色亲王蟒袍,坐在正中的紫檀木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年近五十,身材肥胖,肚子圆滚滚的像个皮球,脸上的肉松弛地耷拉着,可那双小眼睛里却闪烁着贪婪的光。旁边坐着的是他的嫡子朱由崧,二十出头,长得和他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也是满脸横肉,眼神里带着几分纨绔子弟的嚣张。

    厅里还站着几个身穿官服的人,都是河南本地的官员——河南巡抚杨鹤、河南布政使司布政使朱之冯、洛阳知府吴尔成。这三人低着头,垂着手,大气不敢喘一口,眼神里满是慌张。

    “你们都看到了?”朱常洵拿起桌上的一张纸,“啪”地拍在案几上,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这是京城来的消息,魏忠贤当年改先帝遗诏,加了‘立朱由崧为皇太孙’的条款!先帝本来是要立我儿为皇太孙的,结果被那小屁孩朱由检抢了皇位!”

    这张纸是福王府在京城的眼线偷偷送来的,上面写着李永贞供认篡改遗诏的细节,连“立朱由崧为皇太孙”的字样都写得清清楚楚。朱常洵昨天收到消息后,一夜没睡,翻来覆去想的都是如何借着这“遗诏”把崇祯赶下台,让自己儿子登基。

    朱由崧也激动地站起身,拳头攥得紧紧的:“爹!这皇位本来就该是我的!朱由检那个毛孩子,凭什么当皇帝?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河南巡抚杨鹤赶紧上前一步,躬身道:“王爷,此事……此事恐怕还有蹊跷。李永贞是阉党余孽,他的供词未必可信,而且那遗诏底稿已经被陛下封存,咱们没有真凭实据啊。”

    “没凭实据?”朱常洵冷笑一声,“京城来的眼线说,李永贞已经被赐死了,死无对证!朱由检那小子就是怕事情败露,才杀人灭口!杨大人,你说说,先帝当年多疼我?要不是东林党那群书呆子拦着,我早就成了太子,哪轮得到朱常洛那短命鬼?现在先帝又想立我儿为皇太孙,朱由检凭什么抢?”

    朱之冯也赶紧劝道:“王爷,陛下刚登基就诛灭阉党,重用袁崇焕,查抄家产充实国库,现在正是威望正盛的时候。咱们要是贸然提‘遗诏’的事,怕是会被安上‘谋逆’的罪名,到时候不仅王爷和世子危险,连河南的百姓都会跟着遭殃啊!”

    “谋逆?”朱常洵猛地一拍案几,把桌上的茶杯都震倒了,茶水洒了一地,“这皇位本来就是我儿的,怎么叫谋逆?我告诉你,今儿找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来劝我的,是让你们帮我想办法!河南的兵马归谁管?河南的粮草在谁手里?只要你们帮我,等我儿登基,我封你们为三公九卿!”

    杨鹤和朱之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为难。河南的兵马归河南都指挥使司管,指挥使是朝廷任命的,未必会听福王的;粮草虽然有一部分在河南布政使司,但大部分都要上缴朝廷,福王府虽然有钱有粮,可要是没有官员配合,也调动不了。

    洛阳知府吴尔成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见福王动了真火,赶紧上前道:“王爷,卑职觉得世子殿下天命所归,这皇位本来就该是殿下的!卑职愿为王爷和殿下效力!洛阳城里有一千多衙役,卑职可以暗中训练他们,作为王爷的亲兵;洛阳的粮仓里还有十万石粮食,卑职也能偷偷运到王府来!”

    朱常洵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还是吴知府识时务!好,只要事成,我封你为兵部侍郎!”

    “谢王爷!”吴尔成喜出望外,赶紧跪倒在地磕头。

    杨鹤和朱之冯见吴尔成已经表态,心里更慌了。他们知道,福王要是真的起兵,他们要么跟着反,要么被福王灭口,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杨鹤叹了口气:“王爷,卑职也愿为王爷效力。河南都指挥使司指挥使张国纪是卑职的门生,卑职可以去劝他投靠王爷;河南的粮草,卑职也能想办法截留一部分。只是……只是辽东的袁崇焕刚打了胜仗,陛下手里有兵有钱,咱们要是起兵,胜算不大啊。”

    朱常洵冷笑一声:“胜算不大?我有四万多亩良田,每年收租就能有上百万两白银;我府里藏着的金银珠宝,够招兵买马打三年仗!再说,各地的藩王哪个不恨朱由检?他刚登基就查抄勋贵家产,整顿吏治,下一步肯定要动咱们藩王的奶酪!我只要登高一呼,山东的鲁王、湖广的楚王、四川的蜀王,肯定会起兵响应!到时候,朱由检腹背受敌,必败无疑!”

    他这话倒是没说错。万历皇帝当年分封藩王,每个藩王都占着大量良田,不交赋税,还欺压百姓,崇祯登基后整顿勋贵、清查赋税,藩王们早就人心惶惶,怕下一个被收拾的就是自己。要是福王起兵,说不定真的会有藩王响应。

    朱之冯见杨鹤和吴尔成都表态了,也只能硬着头皮道:“王爷,卑职……卑职也愿为王爷效力。”

    “好!”朱常洵一拍大腿,站起身,“从今天起,咱们就开始准备!杨大人,你去劝张国纪投靠我;朱大人,你去截留河南的粮草;吴知府,你去训练衙役,偷偷运粮到王府!我再派人去联络鲁王、楚王、蜀王,让他们一起起兵!等准备好了,咱们就以‘清君侧,复遗诏’的名义,率军进京,把朱由检赶下台,让我儿登基!”

    “是!”杨鹤、朱之冯、吴尔成齐声应下,只是语气里都带着几分忐忑。

    就在这时,福王府的管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惨白:“王爷,不好了!京城来的钦差到了,已经到府门口了!”

    “钦差?”朱常洵心里咯噔一下,“什么钦差?来干什么?”

    “是陛下身边的秉笔太监王承恩!”管家喘着粗气,“他说……他说陛下有圣旨,要亲自宣召王爷和世子进京!”

    朱常洵和朱由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慌。崇祯怎么会突然派王承恩来宣召他们进京?难道是“遗诏”的事败露了?

    “王爷,怎么办?”朱由崧慌了神,“咱们要是进京,肯定会被朱由检软禁起来!”

    朱常洵强作镇定:“慌什么!朱由检没有真凭实据,不敢把咱们怎么样!走,去接旨!”

    他整理了一下蟒袍,带着朱由崧和杨鹤等人,快步走出正厅,往府门口走去。

    府门口,王承恩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太监蟒袍,站在一辆八抬大轿前,身后跟着二十多个锦衣卫校尉,个个身披重甲,腰挎绣春刀,气势逼人。

    朱常洵走到王承恩面前,躬身道:“臣朱常洵,参见钦差公公。不知公公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王承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福王爷客气了。咱家是奉陛下旨意,来宣召王爷和世子进京的。陛下说,许久没见王爷和世子,甚是想念,想请王爷和世子进京叙叙旧。”

    朱常洵心里更慌了——崇祯明明知道他和朱由崧从来没去过京城,怎么会“许久没见”?这分明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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