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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血色辽河:最后的八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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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8章 血色辽河:最后的八旗 (第1/3页)

    东北十一月的风,已经带着刮骨的寒意,卷过辽河平原上枯黄的草梗,打着旋,扑在华夏军士兵们沾满硝烟和尘土的脸上。

    北部军区司令覃洪武,裹紧了身上的军大衣,站在刚刚夺下的一个小土坡上,举着单筒望远镜,久久凝视着前方。视野尽头,那条封冻的、蜿蜒的辽河,像一条僵死的灰白色巨蛇,横亘在广袤平原之上。河对岸,盛京那模糊而庞大的轮廓,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已然隐约可见。

    那里,就是爱新觉罗氏最后的老巢,是飘扬了数十年的黄龙旗最后勉强立足的地方。

    他身后,是刚刚经历连场血战的八万华夏儿郎。从山海关破关而出,鏖战辽西走廊,血洗大凌河,强攻锦州城…一路打过来,钢铁和血肉铺就了这条光复之路。新式青铜火炮怒吼着撕裂了清军倚为长城的辽西防线,燧发火枪密集的弹雨,把曾经不可一世的满洲重装铁骑成片地撂倒在冲锋的路上,人马俱碎,那些精铁锻打的厚重盔甲,在现代化的火力面前,脆弱得像纸糊的一样。

    可每一步前进,也都付出了血的代价。清军,尤其是那些世代吃着铁杆庄稼的八旗兵,知道身后就是他们的盛京,退无可退,凭借着经营多年的坚固城防和堡垒群,进行了疯狂的、近乎自杀式的抵抗。锦州城下,突击营的弟兄们顶着滚木擂石和沸油,用炸药包一段一段地炸开城墙,尸体几乎填平了护城河。

    现在,最后一道天然屏障——辽河,横在了面前。

    “司令,”参谋长李振邦踩着冻得硬邦邦的土地走过来,眉头紧锁,“夜不收回报,对岸防御工事密度超出我们预计。那个摄政王济尔哈朗,把老家底都掏出来了。他们在主要渡口,特别是太子渡那边,构筑了连绵的碉堡群,还有…我们观察到有重炮部署的痕迹,不是他们以前那种老旧的土炮,看炮位和掩体,恐怕是重金购自西夷的红衣大炮。”

    覃洪武放下望远镜,刚毅的脸上如同这辽河平原的土地,冰封而冷硬。“怕什么?我们一路轰过来,还怕他几门西夷炮?”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命令部队,休整两天,补充弹药。多派哨探,重点侦察太子渡、老鸦滩这几个可能的渡河点。把咱们的炮营给我前移,到时候,我要用炮弹,在辽河上给弟兄们铺出一条路来!”

    命令迅速下达。华夏军的营地如同一个高效运转的战争机器,开始为最后的决战做准备。一车车炮弹被运抵前沿,炮手们冒着严寒校正炮位;步兵们检查着火铳,磨亮铳剑,眼神里混杂着疲惫、兴奋,以及一丝对未知终点的凝重。

    先锋三团被部署在最靠近太子渡的前出位置。团长赵世勋,一个才二十五岁的年轻军官,却已是身经百战。他麾下的三团,是北部军区有名的尖刀,锦州攻城战,就是他带着敢死队,第一个把红旗插上城头的。

    此刻,赵世勋正蹲在结冰的河滩边缘,用铳剑撬起一块冻土,在手里捻碎。“***,河面冰层不够厚,承载不了炮车,泅渡的话,对岸火力太猛…”他喃喃自语。

    “团长,我看就得强攻!用炮火覆盖,然后工兵架设浮桥!”旁边说话的是三营长耿大彪,人如其名,是个打起仗来不要命的主,脸上一条从眉骨划到下巴的狰狞伤疤,是在大凌河冲锋时被清军马刀劈的。

    “莽撞!”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众人回头,看见一个戴着方巾、身形瘦削的年轻书生走了过来,是团里的赞画(参谋),叫陈默,原先是江南的秀才,投笔从戎的。

    “耿营长,对面不是稻草人。”陈默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目光锐利,“我们火力占优,但他们是背水一战,哀兵必胜的道理不懂吗?强攻渡河,就算成功,伤亡会有多大?总司令要求我们,不仅要打下盛京,还要尽量保留有生力量,应对后续可能…可能出现的其他边患。”

    “那你说咋办?陈秀才!”耿大彪梗着脖子,“等着河面冻实诚?那得等到猴年马月!盛京城里的满清皇帝老儿,正好过年!”

    陈默没理会他的嘲讽,走到赵世勋身边,摊开自己手绘的简易舆图:“团长,你看。太子渡正面防御最强,但它的上游三里处,有一个小河湾,叫‘月亮泡’,那里河道有个浅滩,冰层或许能支撑小股部队渗透。我们可以…”

    “可以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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