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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44章:北部探查,枯灵据点现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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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第44章:北部探查,枯灵据点现冰山 (第2/3页)

望不见顶,只能看到无数根钟乳石从上方垂下,尖端挂着晶莹的水珠,“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的水洼里,发出单调而有节奏的声响,在空旷的溶洞里形成阵阵回音。溶洞中央,数十座一人多高的青铜装置整齐排列着,像一排沉默蹲伏的巨兽,装置表面刻满了复杂扭曲的纹路,纹路缝隙中还残留着黑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那些纹路相互缠绕,像是无数条毒蛇在疯狂吞噬彼此,透着令人心悸的诡异。无数根手臂粗细的黑色灵脉导管从装置底部延伸而出,像毒蛇的信子般深深扎入地面的岩石中,导管内壁泛着油腻的光泽,管内流淌着淡黑色的液体,缓缓蠕动着,每一次流动都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枯灵之气,正是被提炼过的精纯枯灵之力。装置顶部还连接着细小的铜管,不时有黑色的雾气从管口溢出,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颗粒,缓缓飘落。

    “快点!这根导管又堵了!主教大人说了,今日日落前必须打通这条灵脉导管,要是耽误了进度,咱们都得去扒层皮!”一个粗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被砂纸反复打磨过的朽木,带着歇斯底里的急切。云逍循声望去,只见数十名身着灰袍的修士正围着装置忙碌,他们的灰袍又脏又破,沾满了黑色的污渍,衣摆和袖口都磨出了洞,袍子后背统一绣着一朵枯萎的莲花——花瓣蜷缩发黑,花茎干瘪扭曲,正是枯灵教的标志zn案。这些修士个个面色蜡黄如纸,眼窝深陷,颧骨高高凸起,眼白里布满了血丝,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精气的木偶,手指微微颤抖着,却依旧机械地重复着手中的动作,连擦汗的功夫都没有,每个人脸上都刻着麻木与恐惧。

    一名身材高瘦的灰袍修士正蹲在装置旁,用一把生锈的青铜匕首费力刮着堵塞的导管口,匕首迟钝的刃口划过金属管壁,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声响,像是指甲狠狠划过石板,听得人牙酸。他的手腕抖得厉害,每刮一下都要使出全身力气,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砸在导管上瞬间蒸发。“师兄,这黑石山脉的灵脉太顽固了,比落雪山脉的灵脉坚硬数倍,咱们已经耗了三名师弟的修为,强行催动灵气打通导管,他们现在还躺在角落里动弹不得,才勉强打通三条导管啊。”旁边一名年轻修士低声道,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睫毛上沾着细小的石屑。这孩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灰袍下摆还沾着新鲜的泥污,领口处绣着的莲花图案还很新,显然是刚被抓来不久,脸上还残留着未脱的稚气。

    高瘦修士猛地回头瞪了他一眼,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嘴角因为愤怒而扭曲,却又在眼底深处飞快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奈:“哭个屁!哭能打通导管吗?主教大人说了,三个月内必须完成整个黑石山脉的初步抽取,否则咱们都得去喂‘枯灵池’!”他抬手狠狠一指溶洞西南角,那里有一处丈许见方的池子,池水呈墨黑色,表面漂浮着淡淡的黑雾,不时有气泡从池底冒起,破裂时发出“啵”的轻响,隐约能看到池底有模糊的人形影子在缓慢蠕动,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邪气,“你想变成池子里那些玩意儿?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浑身长满黑毛,只会像疯狗一样杀人?”年轻修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手里的青铜凿子却下意识加快了速度,指甲被凿子边缘磨得渗出血来,染红了导管口,他也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云逍的心重重沉了下去,像坠了块千钧铅石,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枯灵池他曾在宗门秘藏的《异闻录·邪术篇》中见过详细记载,那是枯灵教最阴毒的邪术之一,以百余名修士的精血为引,布下“蚀魂阵”,将抓来的修士投入池中,强行剥离其修为与灵魂,炼化七天七夜后,就能将其变成没有意识、没有情感,只知服从命令杀戮的枯灵傀儡。这些修士显然都是被胁迫的,他们眼中的恐惧不会作假,但他们手中的动作,却在一点点挖着这片大陆的根基——灵脉乃是天地灵气之源,一旦枯竭,别说修士无法修炼,就连山间的寻常草木、溪中的游鱼都会渐渐枯萎死亡,用不了十年,这片大陆就会变成寸草不生的荒漠。云逍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剑柄,指节微微发白,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对这些修士的助纣为虐感到愤怒,又对他们的处境生出几分不忍。

    他贴着青铜装置冰冷的外壁,在阴影中悄无声息地移动身形,尽量让自己的呼吸与水珠滴落的节奏保持一致,每一步都踩在声音的间隙里。溶洞尽头的石壁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兽皮地图,兽皮足有两丈见方,边缘已经泛黄发脆,有些地方还出现了细小的裂纹,显然有些年头了,兽皮四角用青铜钉牢牢钉在岩壁上,防止受潮变形。地图上用红色的朱砂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和圆点,纵横交错,清晰地勾勒出整个大陆的山川河流,正是巡查司也仅有一份副本的大陆灵脉分布图。云逍的目光扫过地图,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西部的落雪山脉、北部的黑石山脉、东部的东海群岛,甚至南部人迹罕至的瘴气森林,都布满了红色的圆点和交错的线条,其中落雪山脉和黑石山脉的标注最为密集,红色的线条像一张巨大的蛛网,严严实实地覆盖了整个山脉区域,触目惊心,每个圆点旁还标注着细小的数字,像是抽取灵脉的进度。

    地图的右下角,用浓黑的墨笔写着一行小字,字迹苍劲有力,笔锋间却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狠之气:“三月内完初步抽取,半年内立枯灵大阵,岁末启阵,尽收天下灵气。”云逍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丝毫感觉不到疼。他原本以为枯灵教只是在零散地掠夺灵脉,就像草原上的马贼,抢一把就换个地方,没想到他们竟然有如此庞大且周密的计划。枯灵大阵他曾在师父留下的手札中见过记载,那是一种失传千年的邪阵,需以九条主灵脉为基,八十一条次灵脉为络,布下“九枢八十一络”的阵局,一旦建成启动,就能强行抽取整个大陆的灵脉灵气,汇聚于阵眼之中。到那时,灵气枯竭,所有修士都会沦为待宰的羔羊,没有灵气滋养,天地万物都会逐渐衰败,这片大陆最终会变成一片死寂的荒漠,连阳光都会失去温度。

    他正想再靠近一些,看看地图上那些红色圆点旁的数字具体代表什么,是否标注了阵眼的位置,突然听到“嘀——嘀——嘀——”的尖锐警报声响起,像淬了毒的针,狠狠刺破了溶洞内的沉闷。灰袍修士们瞬间慌乱起来,手里的工具“哐当哐当”掉在地上,有人甚至吓得瘫坐在地,脸色惨白。高瘦修士猛地站直身体,厉声喝道:“怎么回事!是谁触发了警戒符文!洞口的守卫是死的吗?!”他话音刚落,溶洞入口方向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显然是负责警戒的修士赶了过来,整个溶洞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原本机械的劳作节奏被彻底打破。

    云逍心中一惊,他明明已经避开了所有可见的符文陷阱,连脚步都精准踏在灵气薄弱的死角,甚至用自身灵气掩盖了气息,怎么还会触发警戒?难道是洞壁内藏着肉眼不可见的“灵犀符”?来不及细想,溶洞顶部突然传来“哗啦啦”的巨响,数十根手臂粗细、带着寒光倒刺的玄铁锁链从穹顶的石缝中急速落下,“噗嗤”一声深深“钉”在地面的岩石里,锁链之间的间隙不足三尺,像一张巨大的铁网,将溶洞内所有的出口都封锁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抓住入侵者!主教大人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谁能拿下他,赏上品灵石百颗!”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从溶洞深处的阴影里传来,像寒冬里的冰棱砸在青石上,伴随着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颤抖,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护卫队赶了过来。

    云逍眼神一凛,不再隐藏身形,周身灵气骤然爆发,足尖在地面狠狠一点,身形像离弦之箭般射向最近的一条通道,那是他刚才进来时观察到的唯一一条可以快速脱身的路径。他知道此时绝不能恋战,一旦被枯灵教的人缠住,不仅自己脱身困难,洞口的五名弟子更是会陷入重围,以他们的修为,根本抵挡不住枯灵教的主力。左手迅速捏出“御灵诀”的法印,一道淡蓝色的灵气屏障瞬间在身后成型,恰好挡住了数枚疾驰而来的枯灵弹——那些黑色的弹丸撞在屏障上,发出“滋滋”的刺耳声响,像是烧红的烙铁掉进冷水里,瞬间化为一缕缕黑色的烟雾,消散在空气中。右手同时抽出腰间的佩剑“青锋”,剑光一闪,如同一道惊雷划破溶洞的昏暗,“咔嚓”一声脆响,迎面而来的一根玄铁锁链被应声斩断,断裂的锁链带着倒刺重重落在地上,发出“哐当”的沉重声响,激起一片石屑。

    “追!他跑不远!守住所有通道!”灰袍修士们像是被抽了一鞭子,瞬间从慌乱中清醒过来,嘶吼着追了上来,声音里带着恐惧和疯狂——他们比谁都清楚,要是让入侵者跑了,泄露了据点的位置,主教大人绝不会轻饶,枯灵池就是他们的下场。枯灵之气在他们手中疯狂凝聚,化作黑色的长矛、带着倒刺的短刃,甚至还有诡异的骨箭,密密麻麻地向云逍袭来,每一件武器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腐蚀气息。云逍凭借着刚才观察到的地形,在错综复杂的通道中灵活穿梭,青锋剑舞出一道道凌厉的蓝色剑光,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将追来的攻击尽数挡下,剑身上不时溅起黑色的火星。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胸口微微起伏——刚才为了快速突破锁链封锁,强行催动了三成灵气,消耗极大,但他不敢有丝毫停顿,身后的脚步声和喊杀声越来越近,枯灵之气的腐蚀性已经开始侵蚀他的法袍,衣料边缘渐渐发黑发脆。

    就在即将抵达洞口,已经能隐约看到洞外灰雾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的岔路中窜出,速度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手中的弯刀泛着森冷的寒光,刀身萦绕着浓郁得化不开的枯灵之气,像一条蓄势待发的黑色毒蛇,直劈云逍的后心要害。那刀风带着一股浓烈的腥臭味道,混杂着腐烂的气息,让云逍背后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头皮发麻。他心中警铃大作,多年厮杀养成的本能让他来不及回头,身体下意识地向左侧猛地一偏,同时腰间发力,身形硬生生横移半尺。弯刀带着凌厉的风声擦着他的法袍划过,“嗤”的一声,玄色法袍被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衣料碎片纷飞,枯灵之气顺着伤口的缝隙瞬间侵入体内,像无数根冰针钻进经脉,带来一阵刺骨的疼痛,让他的灵力运转都迟滞了半息。

    云逍借着横移的力道迅速转身,青锋剑横在胸前,警惕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只见对方身着纯黑的法袍,袍子上用银线绣着一朵绽放的黑色莲花,比灰袍修士的标志更为繁复精致,显然地位更高。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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