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 (第3/3页)
…”
见凌娆这是真的害怕别人的碰触,他将手在她头上抚了抚,轻道:“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凌娆摇头。
“头疼么?”他低问。
厉景川没再多说,以眼神示意医生将所有能用来处理伤口的东西都放到他手边的置物架上,然后亲手帮凌娆将额头和流至脸颊边的血擦干净,再将她伤口周围擦了擦,看清她伤口并没有很深,只是表面上一层被鹅卵石墙面撞出的伤,不需要缝合,他才拿过酒精棉继续帮她擦拭。
虽然伤的不深,但是创面不小,凌娆被酒精棉贴到伤口时传来的刺痛给刺激到浑身一抖,却在厉景川关切的低眸看她时,她又死死的咬着嘴唇不吭声,忍着痛,一动不动。
“别咬自己。”厉景川拿过一块干净的纱布,叠成一个厚方块,放到她嘴边,在凌娆咬上纱布时,继续帮她的伤口消毒。
期间凌娆真的是一声痛哼都没有,只是愈加苍白的脸色暴露了她究竟有多痛。
最终厉景川将她的伤口贴好了医用纱布,再又抚了抚她粘着血汗的头发,将她的头发用一根跟女医生借来的皮筋绑到了脑后,再又要来了冰袋,帮她肿起的那半边脸做了冷敷。
做完这一切后,凌娆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也仍然不允许其他人碰她,任何检查都不能做,一再的问她有没有不舒服,确定她没其他问题之后,厉景川直接带她离开医院。
回到公寓后,凌娆很快就睡着了,只是一直噩梦连连,不到五分钟就惊醒一次,哪怕是厉景川一直抱着她睡,她也仍然是时常的惊醒,每一次醒过来都要盯着房间里的灯看许久,像是在确定她自己究竟身在何处,直到渐渐安心了确定她是安全的,才又闭上眼睛,没多久后继续惊醒。
如此反复,直到凌晨,她才睡的稍久了些,却仍然是在睡梦中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厉景川的衬衫袖口,像是怕他离开,只扔下她自己一个人。
凌晨时分,万籁寂静。
厉景川的手机在床边震动,他看了眼在怀里难得安睡超过半个小时的凌娆,伸手拿过电话,看了一眼,接起。
“景川。”电话彼端响起一道清悦的女音:“晓雨的事情我很抱歉,她是……”
“那起快递事件后,我警告过你,别动凌娆,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男人的声音有着渗透人心的寒意,冰冷的温度似是将室内的空气都已拉低了。
电话那边的女人正要开口,却又听见他冷漠道:“无论是你还是唐家任何人,既然已经放弃了我对你们最后的容忍,今天过后,你会知道惹到我的后果。”
厉景川将手机扔至桌上,转眼见凌娆在睡梦中又开始皱起了眉头,不安的手紧纂着他的袖口,像是在梦中被什么可怕的人追逐,像是逃无可逃,整个人紧绷的睡在他身边。
男人的手避开她头上的伤,在她头顶抚了抚,安抚了几分钟后,凌娆的身体才渐渐放松,脸贴在他的怀里,眉头慢慢的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