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断舌灾(一) (第1/3页)
三月初三上巳时节。
春日晴好,东风过境。
三面浓翠环抱,园林亭台之上,连衡乌发逶迤,风神秀慧,抱琴拨弦,垂首时似已忘我。风拂过,吹他衣袍轻带翻飞,如有鹤起之资。
纵然如此,他也不过是众多世家子弟、文人雅士的陪衬。
沈玉絜在等连殊,期间也时不时望向连衡。
他不解,连衡为何总是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身为信王长子,未得世子之位,连衡竟也从未有怨言。
做陪衬,也心甘情愿。
连殊跋扈,连衡也从未与她动怒,就如同她身后一只听话的狗,任她差遣。
一旁谢缈长身而立,“沈公子为何一直望着玉钧……啊,莫不是因为文瑶郡主还未到场,心里焦急?”
沈玉絜回身面色薄红,低声承认了,“是……”
“我在等文瑶。”
谢缈皱眉喟叹:“咦?沈公子不是心有活菩萨,何时对郡主如此深情了?”
但凡与沈玉絜熟悉一些的人,都晓得他的真心只在郁照身上。
今日怎么关心郡主了?
也是。
郁照的指骨都被人收了去,十之八九已经遇害,沈玉絜还对一个死人深情作甚。
谢缈忽而想明白了,尴尬回笑。
琴音戛然而止,连衡抱琴下台,直直向谢缈、沈玉絜走来。
“玉钧,你姑母呢?”谢缈问他。
身后遥遥传来女郎冷冷清清的歉声:“姗姗来迟,见谅。”
沈玉絜一个激灵,蓦然回首,连殊出现在他身后,他竟然原地呆滞,还是谢缈先开了口。
“难怪玉钧过来了,原来是早就看见郡主了。”
“谢缈,见过郡主。”
“姑母安。”
“见过郡主。”沈玉絜最后向她问安。
沈玉絜被强烈的不安裹挟着,刚刚那种腹背受敌之感让他很不好受,他有些不懂,为何自案发之后,会对连殊心存畏惧,难道真的是因为被捉奸的羞赧?
不,不是。
连衡与谢缈知趣离开。
连殊浅浅道:“沈郎君见我并不欢喜?”
“欢喜,自然欢喜。”他不假思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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