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算账(一) (第1/3页)
“啊啊啊————郁……”
她们的对峙终结在连殊绝望的哀哭中,她的讨饶来得太迟,被郁照以发带勒紧在喉咙间。
从今之后,郁照就是连殊,而连殊只能是被囚于暗处的一条狗,只有郁照能为她带去光亮。
舍去本名又如何。
她得到的,是多少人求之不得。
郁照亲手剥去她华贵的衣裳,披在身上,只觉得自己与她更相像。
她将连殊拴在梳妆的铜镜旁,照着她的模样,遮去唇下的小痣,从骨相到皮相,一点点塑成郡主的面貌。
连衡说连殊那张嘴犯了不少口业,所以郁照便一碗汤药毒哑了她,至于拔舌?那太血腥太残忍,郁照不会忘记,自己是修佛的,不好杀戮。
何况杀死她也真是太慈悲了。
郁照知道,像连殊这样自幼在偏爱中长成的跋扈权贵,最不能接受的不是一死了之,而是她本人生活在见不得人的阴暗中,被人遗忘,被人夺去本属于她的一切,过上仰人鼻息、奴颜婢膝的生活。
郁照不忘问她:“郡主,我们像吗?”
连殊除了怒冲冲瞪她,发不出一个字音。
当然像。
她们原本就是相似的。
曾经有人还因为说连殊与郁照相像而被连殊刁难,她那么傲慢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有贫瘠土地上生长的杂草沾边?
郁照摔了铜镜,在她唇侧下刻出一点嫣红。这样会像郁照一些。
毕竟死的身份是郁照,有人做了连殊,就要有人做郁照。
*
答应连衡的,她怎敢忘呢?
郁照拂开他的手,这只手热切地穿入她的命途,拖着她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她问:“下一次是什么呢?总要说说清楚,让我有所准备吧?”
指骨、断舌。
最过分的在于他竟命人送了一截食指去郡主府,那根手指上有戒痕,她只能忍着恶心,剔除不属于“郁照”的痕迹。
这些东西突然出现,连她这个盟友,都在连衡的算计之内。
“那舌头,又是从何处而来?”郁照凝视于他浅色的唇瓣,齿关之后,巧舌如簧。
连衡道:“舌头?自然是连犯口忌之人的。那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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