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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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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回 (第3/3页)

多,美妙皆如许。如此情景,不亦快哉、乐哉!

    每一扇窗,每一幅画,每一句诗词,都散发以翰墨取景的技巧。在芬芳四溢的国度,坚硬、萧索或柔暖的日子,被红尘洗濯得欲念重生,依旧勃发着触手可及的情趣。顾盼邀约的期待,情深几许唯梦寄,虚无缥缈的海市蜃楼,同样令人奢望与憧憬,犹如日月浪漫陪伴朝与夕。

    摇曳的兰舟,此刻出发。一见倾心的色泽,信马由缰、不拘一格,赶赴一场动人心弦的圣典。

    如约而至的花开醉倒了呢喃的秋虫,释放的狂舞之梦呓,在庄周的鲲鹏万里中突袭云朵的腹地,陷落的城堡见证蛰伏后反击的力量,如原子理论纠缠、吞吸的神奇与魅力。张扬的絮语,映射贪婪的内心,月季抽穗的节奏、航天器的追寻速度让时光从此停止而窒息。斑斓的渔网,沉浸在某个湖泊水中央等待鱼儿短暂的记忆。浩瀚的烟波是否鹤的原乡,被遮挡的山山水水朦朦胧胧,永远充满神奇的吸引力量。

    谁又会在不知不觉相思的清瘦光阴里,重新起锚,高歌行吟,执着地追逐一路上春暖花开迷人的风景。”

    读罢,她感慨万千,回忆起与司马班长在省城培训时的点点滴滴,写下一行字,“有些怀念只在此时此分,愿普天下有情人和和美美、平平安安。”

    记得当年有一次,司马班长与她在校园散步。他抬头望着浩瀚的星空,问严敏道,你知道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是哪一颗吗?

    她摇头说,这谁知道?不过我认为,距离地球最近的那颗星星肯定更亮吧?

    司马班长凑过身子立即顺着她的话语道,你就是我心中最亮的那颗星。

    她眼睛轻轻与他对视了一会,笑道,可是最亮的星星也会随着天亮而消失的。

    他顿了顿,解释道,其实我看过一篇文章介绍说最亮的星星叫天狼星。它距地球8.7光年有51万亿英里之遥,只有在冬天才容易被看见。可惜我也不知道它现在究竟在哪里。

    她想了想,说道,这天狼星名字无法与浪漫、愉悦联系起来,我记得古诗词里有举长矢兮射天狼,西北望,射天狼之句,充满血腥味道。哎,你还是说说北斗星吧。

    他仰起头颅,手指北方的一块星空比划道,你看那七颗就是北斗七星。

    严敏说道,这七颗星叫天枢、天璇、天玑、天权,还有三颗不记得名字了。你知道么?

    司马班长却答非所问,抬头望见北斗星,我的心中常念你。

    她讥诮道,你一会把我比喻为天狼星,一会又说我像北斗星。你这人朝三暮四的,不可信任。

    他叹着气说,我还准备把我俩比作牛郎、织女星呢。你知道农历七月初七鹊桥渡河相会的神话故事吗?

    电影《天仙配》里传说吧。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她随口蹦出几句诗词来: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司马班长摸了摸后脑勺,自惭形秽地赞叹,才女!

    严敏嘴角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她又翻阅起司马班长赠送她的一本《弗洛伊德与现代文化》,扉页上“赠送给具有诗人忧郁气质、心理学家眼力、哲学家思辨力的你”一行字映入眼帘。万物皆有灵,只需唤起它的灵性。此时,她感觉这本书给她带来的灵感。司马班长是个面部阴沉的人,如一团愁云裹挟他懒散的躯壳,这位不修边幅的人,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印象。比如,他对严敏说过,读不懂屈原,就不要谈情怀;不懂情怀,何以谈人生?就令她咂摸许久。还有一次调侃女性深深的乳沟,是她们自己用手“挖呀挖呀”挖出来的。气得严敏骂了他一句“浑蛋”。不过,他十分忌讳4这个数字,莫名其妙地恐惧。他还害怕自己的后代生出长尾巴的畸形孩子,这足以证明他的不自信与迷信了。

    回忆起那时与他探讨这本书的感想。他介绍说,弗洛伊德是与马克思、爱因斯坦一样犹太人之中的伟大人物,他的西方心理学流派是关于人性、人格和人的本质学说,建立的精神分析体系包涵潜意识论、本能论、泛性论、梦论、人格论等。严敏那时用两天时间就阅读完了该书,说她对于弗洛伊德的艺术家都是做白日梦、具有精神疾病的梦幻者这一观点表示质疑,她说不赞同弗洛伊德以潜意识为基石、泛性论为核心的心理学流派提出的许多研究结果,并取笑提出的积压、压抑的欲望其核心是欲望释放为艺术表现观点是多么的可笑,是病态甚至是变态的。

    而司马认同弗洛伊德的三重人格论:本我的生命第一原则;自我的生存现实原则;超我的生活理想原则。

    她争辩,三重人格不要人为割裂,应该和谐统一在一个身心健全的人心中,不可失调,否则人就会出乱子,使得整个人类社会动荡甚至是发生可怕的战争。

    严敏顾影自怜,坐立不安,在百无聊赖中又翻阅老照片,从上小学到参加税务工作的留影都翻出来细细观看,仿佛回到从前那些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时光。

    她希望秋实能以她为中心一心一意地围着她转,回心转意,在山重水复疑无路的困顿中,共同走进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

    可秋实真是粪土之墙不可圬,他会这么按照严敏的设想凡事都以她为中心转么?她困顿里思量,这是没有半点把握的事。

    而秋实心里认为,你严敏不就是去首都参加过一次世界妇女大会么,有什么了不起呢?如今愈加变得如此高冷,在家里高高在上的模样令人生厌。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回忆起她那记耳光,这锥心之辱会成为压倒他夫妻感情的最后一根稻草吗?一位伟人讲过,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她这身臭脾气如若再不改,那么离夫妻的缘分尽了的时间就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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