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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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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回 (第3/3页)

,被严敏纠缠不休而最终查出昨夜与丽丽一夜情的线索和底细。

    天刚蒙蒙亮,严敏起床瞧见熟睡之中的秋实肩膀上一个被嘴巴咬红的唇印从衣领口露出来,还留有淡淡的口红印记,那分明就是一个被女人咬啃后的痕迹。她似乎明白了一切,心里辱骂了一句畜生,便走出家门了。秋实还躺在沙发上睡得好死,昨晚与丽丽的缠绵与狂风暴雨般的行为使他筋疲力尽、浑身疲惫酸痛。

    严敏找到吕副局长家里,强摆出一副笑脸询问,“秋实昨晚是不是跟你在局里一起睡办公室?”

    “是呀,他回到办公室就呼呼大睡了。我安顿他后,回家澡都没洗就睡着在床上了。”吕副局长有早起习惯,他是看过了秋实发给他的信息后早就有所准备的,他心里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严敏可能的问话,因此用肯定随和的语调回答严敏的发问。严敏脸色铁青,怀疑中说声谢谢就告辞了。她心里骂道,别人拉屎你来帮忙擦屁股呀。好一个吕大媒人。

    严敏又找到婷婷家,婷婷一开门,惊讶地问,“这么早呀,严大主任,我正准备出门给小孩买早点呢。”

    “昨晚秋实是不是约你到歌厅跳舞?”严敏劈头盖脸用冷冽口气发问。

    “是啊,准确地说呢,是吕副局长用秋实的手机约我的。”婷婷沉静作答。

    “那秋实衣服上的头发是你的吧?还有你们离开歌厅后,是到户外去露宿混账搞摄影,还是去约会潇洒了?”严敏面有怒色质问。

    “怎么啦,怕我勾引你家秋实啊?你放一万个心,我和秋实虽然是摄友,经常在一起搞户外活动,但绝对是亲密而无间的,无奸的,懂吗?”婷婷也针锋相对起来,她不甘示弱,因为她有自己的人格尊严,管她以前是地税副局长,现在是市局监察室主任什么的。严敏,你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见严敏脸色难看,婷婷又设身处地一想,又立刻嬉笑着释怀,“虽然春根这段时间被抽到外县去搞纳税评估不在家,但兔子不吃窝边草嘛。严主任,你放一万个心好了,我可不是你想象之中那种轻浮放荡的女人,相信秋实也不是你想象之中的坏男人,否则,慧眼识珠的你怎么肯嫁给他?”

    识你个猪!严敏腹诽婷婷。她是搞纪检监察的,是不会仅仅听信婷婷与吕副局长一面之词的。虽无功而返,但秋实身上的咬痕,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澄清他的清白的吧。她胜券在握地琢磨着。

    她想到了到公安机关找朋友调取有关监控录像来证实自己的判断。因为昨晚秋实太不正常了,往常她从市里忽然回家,秋实都是如下山猛虎一样在她身上狂轰滥炸的,昨晚他的表现基本可以断定他出轨了。但是要秋实认账知错,那就必须找到他出轨的关键证据。

    功夫不负苦心人,严敏几经周折,那个在公安局任职的男同学应严敏之托交代下属,咄咄立办那晚的监控一事。他与严敏讲痕迹学,说每个人手指的乳突花纹结构形态具有特定性,世上没有两枚完全相同的指纹,同一个人几十年的容貌会改变,但指纹不会。他说指纹是证据之首。只是严敏反映的这个头发是谁的留下的、指纹、秋实肩头的唇印是谁的等问题,这还不足以达到公安立案来侦破的标椎,安慰严敏家庭矛盾还是和为贵,不要闹得满城风雨如一个刑事案件那样令人恐怖不安。

    调取的监控显示出了秋实从歌厅出来后,与婷婷和丽丽坐上出租车一直到婷婷下车这段录像,但之后由于没有监控设备,最后秋实在哪里下的车,与谁在一起这几个小时,就不得而知了。加上严敏不认识丽丽,只是凭感觉她或许就是所谓的三陪女。

    严敏不禁悲伤起来,自己的丈夫欺骗她,婷婷和吕媒人也合谋欺骗她。在稳定情绪后,她决定先装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甚至不屑与秋实道别,当日傍晚,她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回市里上班去了。

    夜晚,彦珍打来电话给严敏,开门见山又神经兮兮地推测,“昨晚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呢,我感觉秋实生活作风可能会出问题。”

    “我找你一天,你死哪里去啦,手机整天都关机。”严敏气冲冲咆哮着问,“你昨晚是不是与秋实他们在一起跳通宵的舞?哼,他可是今早四五点才回家的。”严敏气呼呼的责问。

    “我跳了一会,我家老公就打电话说他喝醉了,要我回去替他陪人打麻将,我就离开了歌厅。”彦珍急促忙于解释,“昨晚玩个通宵,白天我关机睡觉,发现你打了几个未接电话,现在才打回给你。”

    你是否觉得秋实与婷婷有一腿?严敏问询。

    彦珍分析,“婷婷,应该不会吧?噢,据我观察,那个叫什么丽丽的女人跟秋实更亲热,几次很主动邀请秋实跳舞,大大方方贴身搂搂抱抱的,还不停地喝交杯酒呢,我都看不下去了。此人来者不善啊!”

    “哪个丽丽?她是干什么的?”严敏慌乱问道已在监控录像里看见过的那个女人。

    “据说是他们国税局里的工会**呢,年轻漂亮,看样子很轻佻,风骚得很。你要提醒秋实不要被她勾了魂。”彦珍又急促道,“我又要去陪客人,有时间再聊。你得小心后院失火啊。”

    “马后炮,你当时在歌厅怎么不直接劝阻秋实呢?你彦珍,还有婷婷哪,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严敏哀叹、埋怨着,把手机狠狠摔在桌上。虽然秋实昨晚把严敏给哄骗过去了,但他却不知严敏已经基本掌握了他出轨的证据。

    家庭的存续还是毁灭,这是一个摆在她面前一个值得思考的重大问题。

    在为期一个月的全县运动会上,清溪县国税系统奋勇拼搏,共取得总分62分,26人次进入比赛前8名,在县直属50个单位中总分名列第8名,获得团体优胜奖、组织奖、竞赛精神文明奖等奖励,得到县领导和社会各界的普遍好评,赞扬国税局是一支朝气蓬勃、勇于争先的优秀团队。

    而运动会期间与丽丽恰巧发生的一夜情将会给秋实带来怎样的烦恼和后果呢?秋实沉浸在满足与焦虑交织的心情中。盲目的无理智可以增加人的勇气和冲动,因为无法看到潜在的危险与不良后果。秋实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烦躁焦虑心情,其滋味无以言表,他的内心充满对严敏的愧疚,同时从丽丽身上又享受到身心极大愉悦的感动。

    秋实自忖,五年来当局长的经历,自己是否如同《厚黑学》这本书里所讽刺的,行使厚黑之时,表面上还要糊上一层道德仁义的虚伪。他清晰地记得那天在任副县长办公室里,卫民把《厚黑学》递给他时说的所谓读书心得:做官有“六字”真言:空、恭、绷、凶、聋、弄。这局长做得久了,这六个方面暴露自己真实的丑恶面目了么?他依稀记起严敏交代他要阅读《红与黑》,可是如今竟然不知把这本书遗弃到哪里了。秋实检讨自己,自己的心已经开始变黑了,或许早就变黑了,只是没有被发觉被人提醒而已。近臭者臭,近善者善。秋实对比着任副县长的言行,自我感觉比他好,不象他一样假大空、专横跋扈、欺上瞒下、玩弄权术和女性的卑鄙。自己能够秉公执法不加带私利的拒绝,不存在满足羞耻的需求而不择手段,心里便心安理得了不少。

    他又想起前些日子丽丽在办公室夸他的头发与常人不一样,浓密刚直有硬度。犹如局长职位那样勇猛、挺拔的品质。这女人关注男人的头发是什么样的意图。当时秋实没有在意。打趣道,过些年等我秃顶了,不要背后叫我秃驴就谢天谢地啦。当时,丽丽双眸变得明亮,坦露心迹道,我欣赏像你这样的男人。并亲昵地抹了一把他的头发,在他耳旁轻柔地吹了一口气。真是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妖艳。秋实被她的表现震惊了,莫非她就是一只毛毛虫蝶变成的美丽蝴蝶,等待有人去追逐嬉戏一番。现在回想起来,她对于自己是有好感的吧,不然怎么会主动投怀送抱。是接纳醉心崇拜于他的丽丽,还是一刀两断断绝与她的接触联系,带着歉疚的心情离开她。秋实理不清一个头绪,只是希望在每天忙碌的工作中能把那些烦心事冲淡而遗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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