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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5章暗流初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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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25章暗流初涌 (第2/3页)

吧。”

    韦伯仁碰了个软钉子,脸上笑容不变,连忙点头:“是是是,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说完,便退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后,买家峻的眼神冷了下来。韦伯仁这番话,看似提醒,实则更像是一种变相的警告和施压。这个市委一秘,果然不简单。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城市的夜景。灯火璀璨,车流如织,一片欣欣向荣。但这繁荣之下,那个停滞的工地,那些焦急的群众,还有这暗流涌动的官场,都像是一块块丑陋的疤痕。

    必须做点什么。

    他拿起外套,决定去那个传说中的“云顶阁”酒店附近看看。根据他之前了解到的一些零碎信息,这个酒店似乎不仅仅是个高档消费场所那么简单,很多政商界的私下往来都在那里进行。解迎宾也是那里的常客。

    他没有叫司机,自己打了个车,来到了位于新城核心区域的“云顶阁”酒店。酒店装修得极尽奢华,金碧辉煌,门口停满了豪车,进出之人非富即贵。

    买家峻没有进去,只是在马路对面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观察着进出的车辆和人流。他注意到,酒店不仅有正门,还有一个相对隐蔽的侧门,偶尔有车辆直接驶入地下车库,显然是为了某些不想暴露行踪的客人准备的。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停在了酒店正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穿着考究西装、身材微胖、梳着油亮背头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在一众酒店工作人员的簇拥下走了进去。

    虽然只是远远一瞥,但买家峻认出,那人正是宏远建设的老板,解迎宾。在他之后,又有一辆奥迪A6停了下来,车上下来的人,买家峻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市里某个局的副局长。

    看来,韦伯仁的“提醒”并非空穴来风。这里的的水,确实很深。

    买家峻没有久留,默默记下了一些细节,便转身离开,融入了夜色之中。

    他并不知道,在他观察“云顶阁”的同时,酒店顶层一间豪华套房的窗帘后,也有一双眼睛,注意到了马路对面那个驻足良久、气质与众不同的陌生身影。

    套房内,一个穿着紫色旗袍、风韵犹存的女人放下望远镜,微微蹙起了秀眉。她正是“云顶阁”的老板,花絮倩。

    “去查一下,刚才马路对面那个人是谁。”她对着身后阴影处吩咐道。

    “是,花姐。”一个低沉的声音应道。

    花絮倩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直觉告诉她,那个男人不像是一般的路人。他身上有一种……体制内人才有的独特气场,而且带着一种审视的味道。

    “看来,这沪杭新城,要来新风雨了。”她抿了一口红酒,喃喃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

    买家峻回到住处时,已是深夜。他打开电脑,发现又收到了一封新邮件,依旧是乱码发件人。

    点开,内容比上一封更简短,也更森冷:

    【好奇心太重,容易惹祸上身。好自为之。】

    买家峻盯着屏幕,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

    威胁升级了?

    很好。

    他非但没有感到恐惧,反而有一种猎物即将出现的兴奋感。这证明他的方向是对的,已经触碰到了某些人最敏感的神经。

    他关掉邮件,在笔记本上,在“解迎宾”的名字旁边,又加上了“云顶阁”、“花絮倩”,以及“韦伯仁?”。

    棋盘已经铺开,棋子开始落位。

    这场在沪杭新城上演的暗战,才刚刚拉开序幕。而他,买家峻,注定不会是那个退缩的棋手。

    ---

    接下来的几天,买家峻按计划走访了审计局和住建局。

    审计局局长赵德明是个圆滑的中年人,对买家峻的到来表现得异常热情,汇报工作时口若悬河,引用的数据详实充分,将审计工作的流程和规范讲得头头是道。但当买家峻具体问及宏远建设安置房项目的资金监管细节时,赵德明便开始打起太极,强调企业自有资金的独立性,审计的滞后性,以及“需要更深入的专项审计才能厘清”,总之,核心信息一点没透露,还顺手把皮球踢给了“需要更上级的指示或者更明确的举报线索”。

    住建局局长李爱国则显得更加谨慎,甚至有些惶恐。他汇报时眼神闪烁,不断用纸巾擦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对于项目停工,他反复强调已多次下发督办通知,约谈企业负责人,但企业以“资金链紧张”、“原材料涨价”等理由搪塞,他们作为行业主管部门,“缺乏有效的强制手段”,言语间充满了无奈。当买家峻追问宏远建设过往的业绩和是否存在其他违规行为时,李爱国更是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最后几乎是哀求地看着买家峻,暗示这里面“情况复杂”,牵涉甚广,希望领导“慎重处理”。

    两次调研,无功而返。买家峻清晰地感受到了一堵无形的墙,这堵墙由官僚体系的自保、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以及某种心照不宣的恐惧共同构筑。解宝华、韦伯仁虽然没有直接出面,但他们的影响力无处不在,像一张无形的网,束缚着这些部门负责人的手脚和嘴巴。

    回到办公室,买家峻心情沉重。他知道,常规的调研和询问,已经无法打破这僵局。必须找到新的突破口。

    他将目光再次投向了那些厚厚的群众投诉信。或许,真正的线索,就隐藏在这些最基层、最直接的呼声之中。

    他不再依赖韦伯仁整理,而是亲自一头扎进信访办,花费了大量时间,一份份仔细阅读、归类、分析这些信件。信访办主任老周是个快要退休的老同志,见新来的书记如此重视信访工作,既惊讶又有些感动,配合地将所有原始记录都对买家峻开放。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堆积如山的信件中,买家峻发现了几封看似不起眼,却指向异常的信件。有群众反映,在项目停工前,曾看到夜间有不明车辆频繁出入工地,搬运一些“不像建筑材料”的东西;还有住在工地附近的居民抱怨,停工前后,夜里常听到工地深处传来奇怪的机械轰鸣声,不像正常的施工声音;更有一封匿名信,措辞隐晦地提到,宏远建设可能“在工地下面动了手脚”。

    “工地下面?”买家峻敏锐地抓住了这个关键词。安置房项目的地基工程早已完成,正常情况下,后期施工不会涉及地下深层作业。这些异常的车辆、声音,以及“动了手脚”的暗示,指向了一个可能性——这个工地,或许并不仅仅是在盖房子那么简单。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他需要亲自去工地现场,进行一次不打招呼的夜间查探。

    就在买家峻暗中筹划夜探工地的时候,韦伯仁再次来到了他的办公室,这次带来的却是一个“好消息”。

    “买书记,有个情况向您汇报一下。”韦伯仁脸上带着喜色,“宏远建设的解总刚才主动联系我了,他对之前项目停工给区和群众带来的困扰表示歉意,解释说主要是因为前段时间资金周转确实遇到了一些临时性困难,现在问题已经基本解决。他表示,愿意尽快恢复施工,并且为了弥补延误,愿意额外投入资金,提升小区的绿化率和公共设施标准。”

    买家峻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哦?解总态度转变很快嘛。他有没有说,资金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这个……解总没说太细,只说是通过内部调整和一些朋友的帮助,渡过了难关。”韦伯仁笑道,“买书记,这是好事啊。企业愿意主动解决问题,恢复施工,这对稳定群众情绪、推进项目进展都是最有利的。您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借此机会,缓和一下之前的紧张气氛?毕竟,发展才是硬道理。”

    买家峻心中冷笑。解迎宾这手以退为进玩得漂亮。一方面摆出积极配合的姿态,试图将之前的停工轻描淡写为“临时困难”;另一方面,通过韦伯仁传递出“朋友帮助”的信息,既是展示肌肉,也是某种程度的警告。如果他买家峻顺势而下,接受这个“台阶”,那么之前所有的调查和质疑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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