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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竞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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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日竞生死 (第2/3页)



    但……遭遇追击!

    巨大的喜悦与骤然的紧张瞬间交织在一起,冲击着每个人的心神。林凡眼中精光爆射,身躯猛地一震,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对着身后的亲兵厉声下令:“文将军!立刻点齐所有还能骑马的弟兄,随我出城接应!其余人,严守城池,加固防御,准备接粮!”

    文聘大惊失色,急忙上前一步,死死拦住林凡的去路:“监军!不可!你乃一城主将,身系江夏安危,岂可亲身犯险!接应之事,让某去便可!”

    “不必多言!”林凡一把抓起立在一旁的长枪,枪杆上的寒意透过掌心传入体内,却让他更加清醒,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喙,“此刻军心浮动,唯有我亲自去取这救命的粮食,才能稳住人心!守城重任,事关重大,交予将军,我方能放心!”

    他深知,此刻的江夏,最需要的不是稳妥的部署,而是一剂强心针。唯有他亲率部队接应粮草归来,才能最大程度地激发全军士气,才能向全城军民证明,他许下的“十日之约”,绝非虚言,江夏尚有一战之力,尚有一线生机!

    城门在刺耳的绞盘声中缓缓开启,厚重的木门摩擦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命运的齿轮在转动。林凡翻身上马,一马当先,身后跟着文聘勉强凑出的两百余骑,这些骑兵虽面带疲惫,却眼神坚毅,如同决堤的洪流,带着全城的希望,冲出江夏城门,朝着西方疾驰而去!马蹄扬起漫天尘土,在晨光中勾勒出一道决绝的轨迹。

    三十里路,在平日不过是转瞬即至的短途,此刻却显得无比漫长。林凡伏在马背上,耳畔是呼啸的风声与急促的马蹄声,能清晰地听到身后骑兵们粗重的喘息声,以及马蹄偶尔踏碎路边枯骨的脆响,令人心头一紧。沿途的景象触目惊心,荒芜的田野里,随处可见倒毙的饿殍,衣衫褴褛,形容枯槁;废弃的村落一片死寂,断壁残垣间长满了杂草,几只乌鸦落在残破的屋檐上,发出嘶哑的叫声,无不昭示着乱世的残酷与悲凉。

    骑兵们拼尽全力疾驰,胯下的战马早已不堪重负,口吐白沫,却依旧在主人的催促下,迈着沉重的步伐前进。约莫奔出二十里地,前方隐约传来兵刃交击的喊杀声,混杂着凄厉的惨叫与愤怒的咆哮,顺着风传入耳中。林凡精神一振,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厉声喝道:“加速!前方就是战场!”

    话音未落,他已率先催马加速,战马发出一声长嘶,奋力向前冲去。越过一道低矮的山梁,眼前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前方的山谷中,一片混乱!

    数十辆满载粮袋的大车被围成一个简陋的圆阵,车轮交错,形成一道临时的屏障。张嶷和剩下的不足百名士卒,正依托着车阵,与数倍于己的敌人浴血奋战!他们的对手,是数百名衣着杂乱、赤着上身、脸上涂抹着怪异油彩的山越蛮兵。这些蛮兵身手矫健,在山地间纵跃如飞,如同猿猴般灵活,不断用弓箭、标枪从四面八方袭击车阵,更有不少悍勇之徒,手持长刀,嘶吼着试图攀爬粮车,想要冲破防线。

    张嶷浑身是血,铠甲早已被染成暗红色,左臂软软垂在身侧,显然已受重伤,无法发力,却仍用右手紧紧挥舞着单刀,刀锋上布满缺口,依旧在奋力格挡着蛮兵的攻击。他声嘶力竭地指挥着残存的士卒,脸上布满血污,眼神却依旧凶狠如虎,状若疯虎般死守着车阵,不让蛮兵前进一步。车阵周围的地面上,已经倒下了不少双方士卒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汇聚成一道道暗红色的溪流,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杀——!”林凡没有任何废话,看到这惨烈的一幕,心中怒火中烧,长枪向前一指,一马当先,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入战团!

    两百名生力军的骤然加入,瞬间改变了战场的局势!林凡长枪如龙,枪影闪烁间,精准而狠辣,专挑那些试图攀车的蛮兵下手,枪尖所到之处,必有一名蛮兵惨叫着被挑飞,跌落地面,再无生息。身后的骑兵们也如同虎入羊群,挥舞着马刀,奋力砍杀,沉闷的撞击声、惨叫声此起彼伏,原本岌岌可危的车阵防线,瞬间稳固下来。

    山越蛮兵没料到江夏城内还能派出如此精锐的接应部队,攻势顿时一滞,原本嚣张的气焰被狠狠打压下去,不少蛮兵面露惊惧之色,进攻的节奏明显放缓。

    “援军来了!是林监军!林监军亲自来了!”车阵中,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瞬间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残存的士卒们士气大振,仿佛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原本疲惫的身躯重新焕发出力量,反击变得更加猛烈,手中的兵器挥舞得愈发迅疾。

    林凡策马冲到车阵旁,一眼便看到了浑身浴血的张嶷,高声喊道:“张军侯!还能战否?!”

    张嶷看到林凡亲自率军前来,虎目瞬间湿润,滚烫的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滑落,他嘶哑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喊道:“监军!嶷……幸不辱命!粮草……粮草在此!”

    “好汉子!”林凡高声赞了一句,目光迅速扫过战场,心中已然有了决断,厉声下令:“所有人听令!不要恋战!护住粮车,交替掩护,立刻向江夏方向撤退!我来断后!”

    话音落下,他率领着数十名精锐骑兵,调转马头,死死挡住追击最猛烈的一股蛮兵,手中长枪舞动如飞,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枪网,为粮车的撤退赢得宝贵时间。战斗异常惨烈,山越蛮兵凶悍异常,悍不畏死,林凡身边的骑兵不断有人中箭落马,惨叫声接连响起。他本人也被一支流矢擦过脸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温热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铠甲上,他却恍若未觉,依旧死死扼守着撤退的通道,眼神冰冷而决绝。

    就在所有粮车即将全部退出山谷,众人即将脱离险境之时,侧翼的山林中突然响起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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