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6章 墨昙的杀意!丹成!楚年虚了! (第2/3页)
墨昙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却是忽的闪过另一抹念头来,他神情一顿,思索片刻后,却是轻笑一声。
张千是他一手培养的心腹,用着还算顺手。
总不能因为区区一个楚年,就让张千陷入危险的境地。
再说,万一姜清婉那个女人真的发起疯来,不顾一切地追查,也确实是一件麻烦事。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杀楚年了。
至少,不能这么简单得让楚年死了——那样,太便宜这个老狗。
倒不如……做得更隐蔽,也更残忍一些。
如此想着,墨昙的嘴角缓缓勾起,掀起一抹病态的弧度。
下一刻,他手腕一抖,掌心之中,凭空出现一个剔透的玉瓶。
瓶身不过三寸高,通体透明,没有一丝杂质。
其内,一滩无色无味的液体,正随着他手腕的轻微晃动,悄然流动着。
“此乃断灵魔液。”墨昙声音沉着。“金丹期以下,触之必废,绝无可能抵挡。”
他将玉瓶递向张千,幽黑瞳孔异常淡漠:
“你去想办法,让楚年服下去。”
“用这东西,废了那个老东西。”
每一个字,都轻易地决定了楚年的命运。
看了那份情报,他对楚年的生平,已经了如指掌。
他清楚地知道,楚年如今,正是刚刚摆脱困境,人生看到希望的阶段。
这种时候,应该是楚年此生最为轻松、最为开心的时光了……
墨昙想着,面庞上那抹残忍的笑意愈发扩大。
这样的手段,反而更合他的心意。
直接杀了,太便宜他了。
服用这断灵魔液,楚年的修为、根基、乃至那让无数女修觊觎的纯阳灵体,都将被彻底摧毁,化为乌有。
到那时,他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一个比他当杂役时,还要不如的废物。
从高处跌落谷底的滋味,定会将那废物折磨得痛苦不堪。
而姜清婉,也绝不可能再重用一个连魔气都无法感知的废人。
这种从精神到肉体的双重毁灭,比直接取其性命,更令墨昙爽快。
张千听着,神情稍松,紧绷的背脊松懈相当,那股让他快要窒息的杀意消失后,他才发觉后背已然被冷汗浸透。
他连忙躬身,双手接过那只透明玉瓶。
瓶身触手冰凉,其内那摊无色无味的液体,安静地躺着,隐藏着莫大的恐怖能量。
这便是断灵魔液。
金丹之下,触之即废。
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飞速闪过。
那份情报里,提到了楚年那老东西不久前曾与一个女修在宗门内交战,最终将其擒下,关在了自己的住处,甚至还一路带到了执法门。
想来,楚年那个老东西,对其颇为看中。
这,正是一个完美的工具人。
一个周密的计划,瞬间在张千的脑海中形成。
他眼底的惶恐被一抹阴狠的精光取代,恭敬道:
“弟子定不辱命,必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墨昙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这个心腹,总算没有被一个区区老杂役吓破胆。
他手腕一翻,一枚丹药凭空出现,屈指一弹,便落入张千手中。
丹药出现的刹那,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粘稠,一股霸道的魔气散开,丹药表面,无数诡异的魔纹时隐时现。
三品魔丹!
对任何筑基期修士而言,这都是能让他们修为精进一大截的珍宝!
张千见状,呼吸瞬间急促,眼中爆发出贪婪的光芒,他死死攥住那枚丹药,仿佛攥住了自己的未来。
“谢圣子赏赐!”
“好好干。”墨昙摆了摆手,声音淡漠。“日后,你的好处只会更多。”
张千重重点头,再不多言,捏着丹药,神情满是惊喜与振奋,转身快步离去。
他的背影在阴影中拉长,那张精瘦的面孔上,杀机毕现,再无半分犹豫。
他要去布局,去送那个老东西一份大礼。
周遭重归寂静。
墨昙却并未离开。
他依旧站在圣女宫前,如一尊冰冷的雕塑,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孔,再一次沉了下来,比夜色更深。
宫门紧闭,隔绝了一切。
他倒要看看,那个老东西,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出来!
他更要看看,沈流儿的心,究竟是不是如他所想,早已变得肮脏不堪!
……
圣女宫。
沈流儿盘膝坐在一尊巨大的青铜药鼎前,鼎身铭刻着古老的鸟兽纹路,此刻正散发着淡淡光晕。
鼎内,一股股极其浓郁的药香翻滚而出,在密室穹顶聚集不散。
轰!
轰鸣声自鼎内四起,每一次震动,都带起一股惊人的能量,冲击着密室的四壁,让墙壁上的防护法阵泛起光芒。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楚年远远地站在角落,心脏随着那轰鸣声一下下收紧,下意识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老脸,瞳孔一颤一颤。
这药鼎里蕴含的能量太过恐怖!
一旦炸丹……
他毫不怀疑,以沈流儿的修为或许能保住性命,但他自己,这个小小的炼气期,恐怕连一根完整的骨头都剩不下。
好在,沈流儿的状态极为专注。
她脸色苍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双眼却异常明亮,指尖快速变幻,一道道法诀精准地打入药鼎之中,维持着那股狂暴能量的微妙平衡。
显然,为了这次炼丹,她早已在心中推演了无数次。
虽说过程凶险,好几次都险些失控,但一切,终究还在她的掌控之内。
楚年见暂时没有自己什么事,索性也盘膝坐下。
灌输精血,并非是要一直灌输的,他只是需要时刻待命,等待着沈流儿的指令,唯有合适的时机到来,自己才能动手。
此刻,他双目闭合,将注意力集中到体内。
一方面,他开始默默参悟、梳理脑海中那三道驳杂而强大的诸多邪术,让它们变得更加得心应手。
另一方面,他分出一缕心神,悄然探入储物袋中,覆盖在玄品魔甲之上。
魔甲被封印,气息完全收敛,但表面那闪动的复杂魔纹,以及时不时传出的如魔神般的低吼,却无一不在彰显这魔甲的恐怖与霸道!
心神触碰的瞬间,一股冰冷、暴戾的气息便轰然而来,令楚年心头都猛然一惊,连连固收心神,强压着心中的震惊与振奋!
“这魔甲,如此强势,防御力想必定是极为了得……”
楚年如此想着,心头的兴奋愈发强烈,极为欢喜。
他如今,可是腹背受敌,悄无声息、不知不觉地得罪了不少人,正是担惊受怕之时。
而这件魔甲的防御力极为惊人,一旦彻底炼化,自己若是再面对筑基期修士,压力将会骤减,生存的把握也更大。
简直是一场及时雨。
楚年对这个馈赠,是无比的满意,心中对沈流儿的好感,都多了不少。
看来,沈流儿也是思虑过的,应该是知道自己就缺这种东西,才特意送来的。
当然,这东西,对沈流儿来说,恐怕也没多少吸引力,很可能就是个摆件,顺手便送给自己了。
但,无论如何,这对楚年来说,都是大喜事!
他有所感知,若是将这魔甲稍加炼化,他的战力,或许能更进一步释放,面对之前的泠月,恐怕就有一战之力了。
他的攻伐,并不弱,有与筑基正面硬刚的可能,但防御实在是太差了,筑基随意一击,都可令他重伤。
但,眼下,自己的弱点,被这魔甲补上了!
楚年心中愈发清晰,如今,他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每一分实力。
在这弱肉强食的魔宗,只有力量,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楚年默默努力着,将外界的轰鸣与危险尽数隔绝。
时间无声流逝。
转眼,便是两日过去。
密室内的药香已经浓郁到了极点,那尊药鼎的震动也达到了最剧烈的程度,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就在此时!
“楚年,快,投入精血!”
沈流儿急促轻喝声响起,声音里带着一丝紧迫。
鼎火正旺!
楚年几乎是瞬间从深层次的入定中惊醒,没有半分迟疑。
他抬起手,并指如刀,在自己左手手掌心狠狠一划!
嗤!
一道口子裂开,鲜血涌出。
但那血液,并非赤红,而是灿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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