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杀出关,高于腰,杀! (第1/3页)
呜哈儿盯着被一群老兵掩护着,杀向其他方位的秦时,那双灰褐色的眼眸中,涌现出滔天杀机。
左日逐王命他率领两千骑兵,破关入境,那他呜哈儿的军事能力,肯定是得到认可的。
所以,呜哈儿瞬间猜出,之前官道上的陷马坑,就是他们弄出来了。
此番失败,就是因为官道上的陷马坑。
此时此刻,呜哈儿已经抱着必死之心,自然不肯放过秦时。
谁让他穿着甲胄,一看就是领将。
呜哈儿脚尖一挑,地上的斩马刀,被挑到半空,右手迅猛探出,一把紧握住刀柄,携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再度杀向秦时。
护在秦时身后的俩位老兵,面无惧意,低吼着冲向呜哈儿。
可!
面对身穿甲胄的呜哈儿,俩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挡之力。
呜哈儿甚至未曾躲避砍向胸膛的斩马刀,仅凭护心镜,就抵挡住斩马刀的劈砍。
鲜血喷洒而出。
两位老兵不是呜哈儿的一招之合。
秦时紧握着滴血匕首,扭头看向提刀而至的呜哈儿,眼神越加冰冷,腰杆扭动,右臂高高抡起。
“咻!”
锋利的匕首呼啸而至,射向呜哈儿的脸部。
呜哈儿瞳孔猛地收缩,抬起斩马刀,哐呛一声,刀面稳稳地抵挡住抛射而来的匕首,溅起一阵火星。
秦时猛的深吸一口气,在呜哈儿抬刀抵挡的瞬间,反手拔出别在腰后的另一把匕首,再次甩出,同时腰杆弯曲,抽出藏在靴子内的第三把匕首。
一连甩出三把匕首。
秦时在挺起腰杆的瞬间,顺手抓起地上的环首刀,冲向狼狈躲避的呜哈儿。
与此同时。
有大衍骑兵骑着战马,挥舞着斩马刀,斩向呜哈儿的后脖颈。
借着战马疾驰的冲击力,这一刀,若斩中,必定让呜哈儿人头落地。
呜哈儿听着后边响起的马蹄声,都未曾回头,手中斩马刀横扫而出。
“哐呛!”
恐怖的力量,将斩向他后脖颈的斩马刀震飞。
呜哈儿面容狰狞扭曲,眸中涌现着滚滚森然杀机,一脚蹬地,腾空而起,双手紧握着斩马刀的刀柄。
横斩而下。
令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战马脖子上虽然披着马甲,却无法抵挡住如此恐怖巨力。
马首坠落,滚烫的马血,自斩断的脖颈处喷洒而出,溅得呜哈儿一身都是。
那骑兵更是因为惯性,身子不受控制地向着前方坠落。
人还未落地。
呜哈儿已经甩出斩马刀,洞穿那骑兵的胸膛,将其死死地钉在地上。
“草!”
看着呜哈儿一刀斩断披着马甲的战马脖颈,秦时脸色极其难看,直接爆粗口,这特娘的,还算是人?
力气这么大?
不过,正如秦时当初对薛红衣所言。
不管是什么境界的武者。
只要是血肉之躯,砍了脑袋,依然会死。
“跟他拼了!!!”
就在秦时准备冲上前的时候,十几位镇门关那边的骑兵,丢弃手中兵器,面露疯狂,不顾生死地扑向呜哈儿。
呜哈儿虽丢失武器,可一双铁拳,犹如千斤重锤,一位位冲上前的骑兵,被轰飞出去。
越来越多的兵卒,扑向呜哈儿。
有人死死地怀抱着他的腰杆,也有人趴在地上,即便口吐鲜血,依然抓住他的小腿,限制他的行动。
七八个兵卒,死死地趴在呜哈儿身上。
秦时目光锐利如刀,脚下步伐迅猛,手中环首刀直刺呜哈儿的下巴。
呜哈儿低吼着摆动魁梧的身子,想要甩掉趴在身上的兵卒。
眼见来不及,呜哈儿猛地一低头。
“哐呛!”
环首刀狠狠地刺在呜哈儿头上戴着的头盔上,巨力将头盔击飞。
就是现在!
秦时默不作声,卯足全身力气,双手紧握着环首刀的刀柄,往下狠狠地一刺。
环首刀的刀尖,划破呜哈儿的下巴,续而刺入他脖颈。
鲜血喷洒如注。
紧握着环首刀刀柄的双手,猛地一松。
呜哈儿瞪大眼睛,却昂起下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死死地盯着表情沉冷的秦时。
看着环首刀插在呜哈儿脖子上,秦时忽然一个冲刺,右脚飞踹而出。
“噗呲!!”
环首刀的刀柄都没入呜哈儿的脖颈。
刚刚落地的秦时,贴近呜哈儿,单手抓住没入他脖颈的刀柄,低吼一声,向着左侧狠狠一推。
呜哈儿的脑袋,就这么被割了下来。
远处,气喘吁吁的李游,瞪大着眼睛,盯着一手紧握环首刀,一手提着呜哈儿死不瞑目脑袋的秦时,不由得倒吸冷气。
呜哈儿是匈奴大军中赫赫有名的将领,而今,居然死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将手中。
随着呜哈儿身死,官道上的匈奴骑兵,胆气丢失,再也无力抵挡,向着两边林子跑去。
镇门关的骑兵跟秦时带来的老兵们,自然不肯放任匈奴骑兵逃离,一个个就好似打了鸡血,嗷嗷怪叫着,向着林子内追去。
李游全身血淋淋的,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渍,大步向着远处瘫坐在地,呼呼喘着粗气的秦时。
在看到秦时拿呜哈儿的脑袋当板凳后,李游嘴角微微抽搐,暗道,这是个狠人呐。
“兄弟,怎么称呼?”李游走到秦时身边,一屁股坐在一具匈奴骑兵的尸体上。
“秦时!”
秦时瞥了一眼李游,实在是累得不太想说话。
“我叫李游,镇门关剑锋营校尉。”
听着李游自我介绍,秦时明白他话中含义,是在故意打探自己的底细。
毕竟,双方刚刚合力解决了匈奴骑兵,李游肯定不好意思直接询问。
“冲神军,粮草运输官!”秦时咧嘴一笑,配合他脸上的血渍,看起来有些狰狞。
嗯?
李游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秦时,粮草运输官?
冲神军的粮草运输官如此彪悍的嘛?
“秦老弟,我有个疑问。那些匈奴骑兵,为什么会往来时路返回?”
“我在前边官道上挖了一些陷马坑!”
“原来如此。”李游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可心中的疑惑却更多了,却也不好在这时候询问,便笑着开口道,“秦老弟,你这次是立了大功。若任由这两千匈奴骑兵驰骋境内,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再者,你还杀了呜哈儿。”
“老哥我别的不敢保证,你连胜三级,肯定能够保证!”
李游坐在匈奴骑兵的尸体上,有些吃力地伸展双臂,继续道,“秦老弟,接下来,你准备去哪儿?是回冲神军,还是跟我去镇门关?”
“李老哥,这些匈奴骑兵,是从哪里冲进关内的?”
“嘉峪关!”李游目露凝色,冷声道,“这些年来,很多豪门世家,都在暗地里跟匈奴做买卖。”
“因为牵扯甚广。所以,北境十二关的主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没想到,他们的胆子会那么大,不但将很多禁物出售给匈奴,更是在嘉峪关那边打通了一条能容马车通行的山洞。”
李游是又愤恨又无奈。
秦时眯着眼睛,沉思稍瞬,道:“李老哥,我已经让常州城护城军,帮忙购买粮草。最迟今晚,粮草就能够送到镇门关。”
李游心中大喜,连忙道,“秦老弟,你这又是立了大功啊。虽然我们还有些干粮,可也坚持不了多久。你这、当真是雪中送炭啊。我代镇门关所有将士……”
“无需如此!”见李游起身就要抱拳执礼,秦时笑着抬手阻止,道:“李老哥,既然匈奴骑兵能够从嘉峪关那边的山脉冲过来,那,咱们大衍骑兵,是否能够主动出击?”
李游有些惊讶地看着秦时,却也没有道出李靖的布置,笑道:“秦老弟,此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骑兵出关,危机重重,更没有后勤保证,几乎是十死无生。”
“后勤保证嘛?”秦时目露厉光,道:“可以以战养战!”
李游却摇摇头,道:“匈奴粮草,肯定有重兵看守,如何以战养战?难道,杀匈奴,吃其血肉?”
“李老哥,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是嘛?那秦老弟的意思是?”
“杀至匈奴后方!”
秦时眼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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