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杀出关,高于腰,杀! (第3/3页)
那些老兵脸上露出狞色,望着距离牲畜两三百米外的一顶顶帐篷,还看到有孩童在玩耍,妇人正在干活。
秦时深吸一口气,抽出斩马刀,扭头看向后边的老兵们,“多余废话,我就不说了。此行,咱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杀!!!”
“杀!!!”
“杀!!!”
秦时用斩马刀刀背,狠狠地一抽马臀。
远处。
正在玩耍的孩童们,看着疾驰而来的马队,都愣在原地。
那些妇人跟老人,则焦急的哇哇大叫起来。
秦时也听不懂匈奴语。
杀!!!
没有任何犹豫。
不少老人拿出弓箭、粪叉……
这个部落人数不是很多,也就两三百人。
虽然老兵们不是骑兵,可面对一群老人、妇人,自然能够碾压而过。
惨叫声此起彼伏。
老兵们都杀红眼了。
甚至,有老兵跳下战马,开始补刀。
仅仅一炷香。
呛鼻的血腥味就弥漫四方。
几个老兵手持斩马刀,将一群孩童押到秦时那边。
“大人,这些孩童怎么办?”许老兵问道。
“身高过腰,杀!”
“是!”
听着秦时冷漠的话语,许老兵非但没有惧意,反而露出森然笑容,提着斩马刀,走向那群惊慌失措的孩童。
很快,就剩下十一个小孩,身高都没过常人的腰。
秦时剑眉一挑,看向提着还在滴血斩马刀的许老兵,叱喝道,“怎么还有孩童?”
“大人,他们身高不过腰啊!”
“蠢货,你不会躺下啊!”
“啊?”
许老兵都懵了。
我躺下?
瞬间,许老兵明白秦时的意思,道:“大人,我明白了!”
惨叫声再次响起。
“把所有牲畜都杀了。”秦时骑着战马,高喊道。
“遵令!”
“将所有水囊都收集起来,还有肉干……剩下的东西,全部烧掉!”
一顶顶帐篷被点燃。
秦时他们啃咬着肉干,喝着羊奶,继续出发。
临近大衍的,都是一些小部落。
匈奴的皇庭,距离大衍边境有七八百里。
小部落里边,很少有壮年,根本无力抵挡秦时他们。
秦时真的就秉承一个字:杀!
不仅仅是匈奴,就连牲畜,也全都杀死,让它们的尸体腐烂,发臭……
喊杀声震耳欲聋。
部落里的妇人拿着粪叉、木枪,跟秦时等人拼命。
一位会点大衍语的老匈奴,看着不断倒下的族人,双眸欲裂,高喊着,“你们这群恶魔,草原高天不会放过你们的!!!”
“噗!”
寒光一闪。
斩马刀割断老者的脖子,鲜血喷洒。
老者的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内跳出来,抬手捂着脖子,鲜血自指缝间不断溢出。
一炷香后。
熊熊烈火升起。
秦时全身散发着令人惊悚的煞气,身后七十二位老兵,骑着战马,一字排开,就如同簇拥着魔王的邪魔。
“大人,咱们的行踪,或许暴露了!”许老兵看向穿着甲胄的秦时。
那原本古铜色的甲胄,现在已经黑色发亮,被鲜血浸泡得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
“嗯!”秦时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这个小部落,居然在附近挖了很多陷马坑。
要不是一位老兵感觉到不对劲,这一次,他们或许会出现伤亡。
“以后,先查看,再出手!”秦时的声音有些沙哑。
“走!”
秦时一勒马缰,转身离去。
……
距离秦时他们一百五十多里外。
一顶顶皮质的帐篷,一字排开,起码有数千顶,更有穿着皮质战服的匈奴,手持长枪、环首刀,在营地内巡逻。
此刻。
最大的那顶帐篷里边,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坐在正上方兽皮毯子上的老者,穿着兽皮编制的窄袖短衣,身上更是挂满各种骨头配饰。
“已经有十四个部落,被人屠尽了。就连嗷嗷待哺的婴儿,都未曾放过。”老者眼皮一抬,扫视在场所有人。
但凡迎上老者目光,全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大衍人讲究礼义廉耻,讲规矩……所以,咱们才敢一次次地攻打大衍边境。可现在,大衍人放下了规矩。”说到这里,老者忽然低声咳嗽了起来。
一旁侍女连忙上前,轻轻地拍打着老者后背。
缓了一口气,老者继续说道,“这个规矩啊,它不能坏。要不然,咱们就没有退路了。乌延,你带三千骑兵,把那群大衍人给找出来。我要在草原高天神像前,亲自将他们千刀万剐。”
“乌延领命!”
看着单膝跪地,右手放在胸前的青年,老者慢慢地闭上眼,道:“呼延兰虎那边的战况如何?”
“回大王,左日逐王那边传来消息,呜哈儿已经率两千骑兵,闯入大衍境内。”
“然后呢?耗费这么大,仅仅只是让两千骑兵闯入大衍境内?如果是,那他呼延兰虎,就不配继续当左日逐王了。”老者依然闭着眼睛,声音平静。
“大王,我得到密报。伊兹斜死了!”
“什么?”老者倏然睁眼,盯着开口之人,缓缓起身,“呼延兰虎当真是废物。准备一下,我要去见单于!”
“是!”
……
烈阳高悬。
秦时穿着被血液染成黑色的甲胄,一头长发很随意的披落在肩,只不过,原本乌黑的长发,也因为沾染血渍,结成一团,让他非常难受。
提起斩马刀,秦时割掉结成一团的长发。
其他老兵有样学样。
割掉的长发也没有丢弃,而是塞进甲胄里边。
抬手摸了摸有些干裂的脸颊,秦时眯着眼睛,看着远处出现的车队。
许老兵骑着战马,来到秦时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惊疑道:“大人,那是咱们大衍人的经商队伍?”
“八九不离十!”
车队很长,有十七辆马车,更有五六十个看护,手里边皆捏着明晃晃的大刀。
“该死的世家门阀!”许老兵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旋即朝着地面吐了一口浓痰。
朝廷严令禁止大衍商人不得跟匈奴做生意,可现在,草原上居然出现如此庞大的商队,那肯定是偷偷走私的。
陡然。
秦时眼睛一眯,只见更远处出现一群骑兵。
不!
确切地说,是一群骑着骏马的匈奴,他们未曾穿戴甲胄,亦或者军袍,一个个甩动着手中麻绳套圈,嗷嗷怪叫着,向商队那边冲去。
商队瞬间混乱了起来。
秦时等人静静地注视着,静待事情发展。
只见商队内走出一位穿着锦缎的中年人,拿出一个钱囊,不断嚷嚷着什么。
结果。
引得那群匈奴哈哈大笑。
蓦然!
一位骑着骏马的匈奴,猛地抛射出手中木枪,洞穿锦缎中年人胸膛。
在锦缎中年人的胸膛被木枪洞穿的瞬间,其他匈奴抛出一个个麻绳编织的套圈,落到那些看护的脖子上,旋即扭头就跑。
有反应快的看护,第一时间提刀割断麻绳。
可更多的看护,被拉扯着翻滚在地。
那群匈奴兴奋地哇哇怪叫,紧握着麻绳末端,拉扯着一个个看护,小腿狠夹骏马马腹……
痛苦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脖子被套圈死死勒住,又被骏马拖行,那些看护的衣裳被磨破,身子更是鲜血淋漓。
“大人!”许老兵面露焦急,看向表情沉冷的秦时,道:“咱们要不要救他们?毕竟,咱们都是大衍人!”
秦时稍稍扭动身子,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望着远处用麻绳套圈,套住一位位看护脖子,挥舞马鞭,驱使骏马奔跑的匈奴们,淡淡地说道:“救,肯定是要救的。毕竟,商队里边的货物,看着就不少,可不能便宜那些匈奴。但,他们既然选择跟匈奴做买卖,那也要让他们长长记性。”
听秦时这么一说,许老兵便不再多言,而是紧握着斩马刀,直勾勾地盯着远处那些骑着骏马的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