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玉簪为凭 (第2/3页)
静,才微微低下头,声如蚊蚋:“是……女儿前日去探望苏家姐姐,听她提起老夫人偶有心悸之症,用的是宫中都不常见的古方,便想寻个机会请教……只是,不知是否打扰沈大人公务……”
沈清涟看着眼前女子微红的耳根和那带着怯意与期待的眼神,拒绝的话在舌尖转了一圈,终是咽了回去。他需要接近镇国公府的契机,而林萱,无疑是目前最合适、也最不引人注目的桥梁。
“若林小姐方便,沈某愿闻其详。”他轻声道。
林萱闻言,眼眸倏然亮了一下,如同浸在水中的墨玉,清亮动人。她轻轻“嗯”了一声,对林守正道:“那……爹爹,我与沈大人去偏厅说话。”
太医署的偏厅比正厅更为雅致安静,窗外几丛翠竹掩映,阳光透过竹叶缝隙,洒下细碎的金斑。侍女奉上两盏清茶后便悄然退下,厅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茶香袅袅,一时无言。沈清涟不善言辞,更不习惯与年轻女子单独相处,尤其是面对林萱那毫不掩饰的关切目光,他只觉比面对邪物时更加无所适从。
还是林萱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捧着温热的茶杯,指尖微微用力,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医者的专注:“沈大人,您的气色看似无碍,但眉宇间郁结不散,眼底血丝隐现,似是忧思过度、心神耗损之兆。可是……公务上遇到了什么难处?”她顿了顿,鼓起勇气补充道,“我……我近日新配了一味安神茶,加入了茯神、远志,或许……能助您好眠。”
说着,她从随身携带的绣囊中,又取出一个更小的、用浅碧色丝绸包裹的小包,递到沈清涟面前的茶几上。动作小心翼翼,带着不容错辨的关切。
沈清涟看着那碧色小包,与他怀中那个锦囊出自同样的料子,只是颜色不同。这份细腻而持续的关怀,像春日里最柔和的暖风,无声无息地沁入他冰封的心湖。他沉默片刻,终是伸手接过,指尖与她微凉的指尖再次轻轻一触。
“……多谢。”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些许。
收起药茶,沈清涟将话题引回正事:“林小姐方才提及,欲向苏老夫人请教古方?不知老夫人近来凤体可还安康?”
提到正事,林萱的神色自然了许多,她微微蹙眉:“苏老夫人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据苏家姐姐说,老夫人近年来越发喜静,尤其不喜见生人。连宫中的赏赐有时都推拒不见。而且……”她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苏家姐姐私下告诉我,老夫人近几个月,偶尔会在夜间独自一人在祠堂久坐,有时甚至能听到隐约的……叹息声,似乎心事很重。她们做小辈的,也不敢多问。”
独坐祠堂?心事重重?沈清涟眸光微闪。这与镇国公府表面上的平静低调,似乎有些出入。
“听闻苏老夫人娘家,亦是将门之后?”他状似随意地问道。
“嗯,”林萱点头,“苏老夫人出身陇西李氏,也是世代簪缨。不过李家如今人丁不旺,在京中的,似乎只有一位侄少爷,在禁军中任职,似乎……职位不高。”她想了想,补充道,“前些日子苏家姐姐及笄礼,那位李家的侄少爷倒是来了,还送了一支品相极好的白玉簪作为贺礼,苏家姐姐很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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