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40.赵大山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40.赵大山 (第2/3页)

钱攒着,买米买面也挺好……”

    “为啥不盖?”

    徐军头也没抬,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

    “可赵大山他。”

    “他算个屁。”

    徐军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子冰冷的戾气,“他以为卡住两个瓦匠,就能卡住我徐军的脖子?”

    “唰——唰——”

    铁器摩擦的声音越发急促。

    李兰香被他这股子狠劲儿镇住了,不敢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掉着眼泪。

    就在院子里只剩下磨刀声时,院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

    “军子在家不?”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徐军磨刀的动作一顿。

    李兰香连忙擦干眼泪迎了上去:“是钱大爷?快屋里坐!”

    来人,正是老支书口中,屯里唯二会砌砖墙的瓦匠之一,钱大爷。

    钱大爷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一脸的褶子,此刻那张老脸却涨得通红,手里揣着个东西,局促不安地站在院子中央,不敢看徐军。

    “不了,兰香丫头。”

    钱大爷使劲地搓着手,“俺就是路过。”

    他看着院子里那崭新的白灰线(划宅基留下的),又看了看徐军脚边那把磨得发亮的铁锹,脸上的表情又苦又愧。

    “钱大爷,您是‘大工’师傅。”

    徐军站了起来,客气地递上一根烟,“我正寻思着,等料拉回来,就请您来‘掌勺’呢。”

    钱大爷一听这话,更是慌得连连摆手,那根烟也不敢接。

    “军子!你可千万别难为大爷我了!”

    他一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从怀里掏出一个用荷叶包着的小包,塞到李兰香手里。

    “这是半斤苞米面,俺家老婆子刚磨的……”

    李兰香一愣,捧着那还有点温度的苞米面,不知所措。

    “军子……”

    钱大爷的头垂得更低了,“今儿个晌午,赵大山派他侄子给俺送了半斤苞米面,还拿了一瓶二锅头。”

    在80年代年,半斤苞米面和一瓶酒,这已经是“重礼”了!

    “他说……”

    钱大爷的声音都在发颤,“他说他家仓房的耗子洞,也该补补了(赵大山的原话)。让俺这几天,哪儿也别去,就专心给他家砌耗子洞……”

    李兰香的脸,瞬间血色尽褪!

    “砌耗子洞”?这明摆着是瞎话!

    这是赵大山用人情和好处,把钱大爷给“买”了!堵死了他家最后的路!

    “军子,你别怪大爷。”

    钱大爷老脸涨成了紫红色,几乎快哭出来了,“俺得罪不起他啊!俺家孙子还指望他批条子上学呢,这半斤面,你拿着,就当大爷对不住你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