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 (第3/3页)
传入了袁隗耳中。
这让袁隗瞳孔骤然收缩!
他立刻上前一步,不顾使者身上的血污,亲自俯身接过那枚染血的竹管。
指尖触碰到那尚带体温的冰凉竹管,以及那干涸发黑的血渍,他心中已然明了其中分量。
“此地不是言谈之所。”
袁隗猛地直起身,制止了使者后面的话语。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周围所有面露惊疑的下人和家兵,声音沉冷如铁:“今夜之事,任何人不得外传!若有半字泄露,阖府连坐,绝不宽贷!”
他随即对心腹管家下令:
“立刻将此人抬入我内书房!速去请信得过的医者前来诊治,用最好的伤药,务必保住他的性命!”
然后,他看向围观的家人仆役,语气不容置疑:“都散了!各自回房,不得议论!”
命令一下,无人敢违逆。护院们收起兵刃,侍女仆役们噤若寒蝉,纷纷退下。
只剩下两名袁隗绝对信任的家仆,小心翼翼地将因精神松懈而彻底昏迷过去的使者抬起。
袁隗紧紧攥着那枚染血的竹管,不再多看他人一眼,转身便向着内书房快步走去。
他的步伐迅疾而沉稳,袍袖在夜风中拂动,背影透出一股山雨欲来的凝重。
书房门被紧紧关上,隔绝了内外。
烛火被点亮,暖黄的火光映照着袁隗凝重无比的脸庞,半明半暗。
他挥退了所有仆人,独自坐在书案后,就着明亮的烛光,小心翼翼地刮开火漆,取出了内里一张折叠得极为工整的薄绢。
薄绢上,是他熟悉的侄子袁绍的笔迹。
字迹因仓促或是激动而略显潦草,但所述内容,却让袁隗这位历经风雨的三朝老臣,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持绢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信上赫然写道:
叔父见安,您或许也有所耳闻,眼下西凉军吕布发兵冀州,势大难制。
今侄儿假意许以联姻,嫁女袁姬,实为骄兵缓兵之策。
望叔父于长安广布流言,便言吕布拥兵自重,联姻袁氏,欲据冀州自立,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务必使董相国知之,促其猜忌,召布回京,此乃破吕唯一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