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序章4 (第3/3页)
在黄埔,他讲课还是强调‘军人为民’,不是为某个人、某个党。”
他吸了口烟,看向周明:“周明,你在黄埔时听过他的课吧?”
“听过。”周明点头,“他讲《军人伦理学》,说‘军人的忠诚,首先是对国家、对民族的忠诚,然后才是对长官的忠诚’。这话在当时很大胆,因为大队长正强调‘绝对服从’。”
“所以这个人,”人明敲了敲烟灰,“有他自己的原则。抗日时期,他打得不错。内战时期,他消极对待。最后时刻,他让部队放下武器,减少流血。这些,都是事实。”
总政治部副主任欲言又止。
人明看出来了,摆摆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功是功,过是过,政策是政策。我的意见是:该送功德林,还是要送。”
与会者都有些意外。
“但是,”人明话锋一转,“送进去,怎么对待,是另一回事。李宇轩和其他战犯不一样。第一,他抗日有大功。第二,他保护过我们的同志。第三,他在最后时刻做了正确选择。所以,我的意见是:送进去,走程序,但内部要特殊关照。”
他看向总政治部:“你们担心下面有意见?那就把道理讲清楚。抗日有功的,我们永远承认;做过好事的,我们永远记得。但历史问题要处理,程序要走。送进功德林,不是要整他,是要保护他——现在外面还有国民党特务想救他吧?”
周明接话:“确实。我们得到情报,军统有一支特别行动队潜入大陆,目标之一就是‘清除叛将’。李宇轩如果不在我们控制下,反而危险。”
“所以,”人明总结,“送功德林,对外体现政策的严肃性,对内实际是保护。等过一段时间,局势稳定了,再考虑下一步。你们看怎么样?”
没有人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