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宫墙雁声 (第2/3页)
府,明摆着是在敲定作乱的细节。
“皇上知道这些吗?”
张嵩摇头叹气:“皇上近来身子骨差,朝政大多交给出靖王。宫里那个苏培公公,跟靖王走得近,皇上身边怕是早被安了眼线。”
“苏培?”官窈心里一动——定北珠映出的那个太监,可不就是他。
“就是他。”张嵩往暖炉边凑了凑,“看着温吞,一肚子算计,宫里不少人都靠他吃饭,连皇后都得让他三分。”
官窈摩挲着手里的雁首令牌,突然想明白了——“孤雁”这摊子比她想的复杂多了:柳丞相是牵头的,彭远山是骨干,靖王摆在明面上当幌子,苏培在宫里递消息,而那个真正的“雁首”,恐怕还在更上面。
出张府时天已擦黑,石板路滑溜溜的。身后忽然有轻响,官窈猛回头,巷口站着个穿黑衣的少年,手里攥着枚铜片——和李忠的那枚一模一样。少年看见她,眼圈一红:“县主,我是北镇雁卫的后人,我叫沈安。”
这名字她在祖父的旧册子里见过,是当年战死亲卫的孩子。官窈赶紧把他拽进巷深处:“你怎么在这儿?”
“是彭远山大人让我找您。”沈安掏出封密信,“他说自己是被靖王逼的——家人被扣着,不得不听话。他还说,真正的雁首不是靖王,也不是苏培,是……”
“咻”的一声,一支淬了药的箭破风而来。官窈下意识把沈安扑在身下,再抬头时,黑影早没入夜色了。沈安气息微弱,把信塞进她手里:“彭大人说,祭天那天……玄武门有埋伏,您一定……一定护好皇上……”
话音刚落,少年便没了声息。官窈展开信,彭远山的字迹潦草却清晰:祭天当日,苏培在御膳中动手脚,靖王带旧部控制玄武门,以“清君侧”为名图谋不轨。信末写着:雁首之秘,在玄武门禁军兵符里,若我遭遇不测,务必把信交给皇上。
养心殿对峙
怎么把信递到皇上手里,成了难题。皇宫里外都是靖王和苏培的人,硬闯就是打草惊蛇。秦风说干脆带人马冲进去,官窈却摇头——那样只会让皇上更危险。
“只有等明天祭天。”官窈沉思道,“到时候文武百官都在,场面乱,咱们才有机会靠近皇上。”
她让秦风去联络彭君逑留在京里的暗卫,自己则扮成送炭火的宫女,混进了皇宫。宫里比外头更紧张,禁军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通往玄武门的路全封死了。官窈靠着定北珠的预警,绕开巡逻的人,悄悄摸到了养心殿外。
苏培正指挥太监摆祭天的仪仗,眼神阴沉沉的,跟平日里的笑面虎判若两人。官窈躲在假山后,看见他接过个药碗,掀帘子进了殿。她心里一紧,绕到养心殿后门,趁着守卫换班的空当溜了进去。
皇上坐在龙椅上批奏折,脸色白得像纸,时不时咳嗽两声。苏培端着药碗凑上去,脸上堆着笑:“皇上,这是奴才特意给您熬的补药,趁热喝了吧。”
皇上放下朱笔,声音透着疲惫:“苏培,你跟着朕这么多年,朕一直信你。”他没接药碗,反而问,“近来京里都在说,靖王在偷偷调兵,有这回事吗?”
苏培脸色微变,立马跪下来:“皇上,这都是造谣!靖王殿下多忠心啊,准是有人想挑拨您和殿下的关系。”
“哦?”皇上的眼神突然利起来,“可朕收到密报,说你帮他调禁军,有这事吗?”
苏培刚要喊冤,官窈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把密信和铜片递到皇上面前:“皇上,这是彭远山的密信,还有北镇雁卫的信物,靖王和苏培的阴谋都在这儿。”
苏培吓得脸都白了,摸出腰间的短刃就想上前,殿外的秦风立马带人冲进来,一把按住他。皇上看完密信,手都抖了:“好个靖王!好个孤雁!朕待他不薄,他竟敢如此谋逆!”
“皇上,现在不是动气的时候。”官窈急声道,“靖王明天就要在玄武门动手,咱们得赶紧布置。”
皇上深吸口气,沉声道:“传朕密旨,让北衙禁军统领李将军立刻来见,再让张嵩带御史台的人,把靖王的党羽都看住。”他看向官窈,眼神里全是信任,“明日祭天,你留在朕身边。”
“臣女遵命。”官窈顿了顿,“只是彭远山说,真正的雁首另有其人,线索在玄武门禁军的兵符里。”
皇上皱起眉:“那兵符一直是朕亲自管着……哦,对了!兵符背面有暗纹,得用特制的烛火照才看得出来,先帝说过,那关乎皇室安危。”
话音刚落,侍卫就慌慌张张跑进来:“皇上!靖王带人马把养心殿围了,说要清君侧,抓拿官窈问罪!”
官窈一愣——这比计划早了一天。皇上却很镇定:“开门,朕去会会他。”
养心殿外,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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