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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钦安镜影藏金面,太液波寒探龙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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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钦安镜影藏金面,太液波寒探龙踪 (第2/3页)

后的太液池晃得人眼晕,岸边的柳条垂下来,正好遮着水榭一角。田倾国和梨春穿淡绿宫装,提着食盒走在九曲桥上,食盒底藏着短匕和火折子。远处沈惊鸿穿飞鱼服,正跟看守水榭的东厂番子磨牙:“奉新皇旨意巡查御苑,闲杂人等滚开!”

    趁着番子注意力都被勾走,俩人快步溜进水榭。里头摆得金贵,正中“露华堂”的匾额还是郑贵妃的笔迹。田倾国跟着玉坠的指引走到西栏杆旁,玉坠突然往下一坠,指着栏杆下的铜环。她一转铜环,地上的青石板“嘎吱”错开,露出通往地下的台阶,潮乎乎的气儿扑面而来。

    “姑娘,有机关!”梨春点亮火折子,照亮台阶旁的凹槽,“里头好像有暗器!”田倾国摸出凤钗,把定魂玉的光引到钗尖,顺着凹槽划过去。“咔嗒”一声,凹槽里的毒箭全缩回去了。“这凤脉的力气竟能破了机关——准是凤阳公主留的后手。”

    台阶底是间石室,比坤宁宫密道宽敞不少,墙上嵌的夜明珠还亮着,正照见中间的石台。石台上没见鎏金匣子,就个半开的石盒,红绒布铺得整齐,里头却空空如也。田倾国心里一沉:难道龙脉核心已经被黑影拿走了?

    就在这时,石室入口“哐当”关上,外头番子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全涌了进来。“糟了,被围了!”梨春攥紧短匕,眼睛盯着入口。田倾国走到石盒旁,忽然瞧见绒布上沾着滴暗红的血——定魂玉一凑过去,突然投出段影像:金面具人戴黑手套,从石盒里拿出个发光的球,转身时,面具上的红宝石闪了闪。

    “龙脉核心被他拿跑了!”田倾国惊得脱口而出。影像猛地消失,石室另一头传来机关响,一道石门缓缓打开,里头立着几排书架,摆满了泛黄的卷宗。“这是凤阳公主的手记!”田倾国抽起最上面一本,第一页就写着“金面卫起源”。

    原来金面卫是成祖爷设的秘卫,跟凤脉传人是一对儿——凤脉管着监督皇权,金面卫负责扫掉威胁凤脉的敌人。可到了万历朝,金面卫首领被郑贵妃收买,反水了。凤阳公主没法子,才把金面卫名册和龙脉核心的位置藏进太液池,等真正的凤脉传人来清理门户。

    “名册上的标志就是这红宝石面具!”梨春指着卷宗上的图,“跟镜里的一模一样!”田倾国接着翻,忽然停在“田氏之责”那页——上面写着,她娘根本不是凤阳公主的侍女,是金面卫的忠臣,当年为了护公主和刚出生的她,才装成侍女守在身边。

    这字像炸雷似的在她脑子里响。她想起娘临终的眼神,那不是侍女对公主的敬,是守护者盯着使命的韧。“娘一直在护着我,不只是因为我是公主的女儿,更因为我是凤脉传人。”定魂玉又烫起来,在卷宗上烙出个印,指着名册最后一页:“居于东厂,掌印之人。”

    “东厂掌印?魏忠贤都死了,难不成是他的接班人?”梨春挠头。田倾国突然想起魏忠贤的血书——“凤脉未尽,黑影仍在”。原来黑影就是新的东厂掌印,也是反水的金面卫首领。

    石室外头的打斗声渐渐小了,入口“吱呀”被推开,沈惊鸿浑身是血冲进来:“姑娘快走!东厂番子越聚越多,咱们的人快顶不住了!”他瞥见书架上的卷宗,“这些都是要紧证物,得带走!”梨春赶紧把卷宗往包袱里塞,跟着沈惊鸿往台阶上跑。

    刚出水榭,就见苏文渊带着京营士兵杀过来,正跟番子拼得厉害。“姑娘,老臣来支援了!”苏文渊挥着剑劈倒个番子头头,“太子的余党也掺进来了,他们早有预谋!”

    田倾国把凤钗的光放亮,挡在士兵前头成了道光盾:“大伙儿跟我冲出去!”定魂玉的劲儿感染了周围的人,京营士兵喊着号子反扑,没一会儿就把番子打跑了。沈惊鸿扶着受伤的兄弟过来:“姑娘,抓了个活口,他招了——金面卫首领今晚要在东厂密室跟海外势力见面,想用龙脉核心换兵马。”

    “海外势力?”田倾国皱眉,“难道黑影想勾连外敌反大明?”苏文渊点头:“老臣查到,最近有倭寇船在天津卫靠岸,跟东厂的人碰过头。要是让他们拿到龙脉核心,掌控了大明气运,江山就完了。”

    回三槐巷宅院时天已经黑透了。田倾国把卷宗摊在桌上,跟苏文渊、沈惊鸿一起捋线索。“东厂密室在东安门附近的宅院,守卫严得很,得有东厂腰牌才能进。”苏文渊指着地图上的红点,“咱们分三路走:沈千户带人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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