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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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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第2/3页)



    林微晚拾起地上的雷击木盒,抱在怀中,这才慢悠悠地看向柳媚,唇角那抹嘲讽的弧度愈发明显:

    “妖法?邪祟?”

    林微晚抬起手,指尖似乎还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旷神怡的清新气息(那是木灵之气和净尘符的效果)。

    “母亲莫非是说……这能涤荡污秽、净化环境的清气,是妖法?”林微晚目光扫过地上那些哀嚎的家丁,“还是说,这几个身上沾染了不干净东西、心术不正、平日里怕是没少做亏心事的奴才,被一点纯阳正气驱散了附体的阴晦,现了原形,便是邪祟?”

    林微晚每说一句,便向前轻轻踏出一步。

    林微晚的步伐从容,却带着无形的压力,逼得柳媚和林楚楚下意识地后退。

    “倒是母亲……”林微晚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冰珠落玉盘,“您口口声声说这旧院是禁地,亡母遗物不可擅动。那女儿倒要请问,我身为苏婉清的亲生女儿,前来祭拜亡母,整理遗物,何错之有?何来‘私闯’、‘偷盗’一说?”

    “反倒是您,柳夫人——”林微晚刻意加重了“夫人”二字,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您以继母之身,带着家丁棍棒,闯入我先母故居,喊打喊杀,欲将我置于死地……这,便是林家的家法?便是您身为‘母亲’的慈爱?!”

    “林微晚……你强词夺理!”柳媚被这一连串的质问逼得气息一窒,脸色阵青阵白。

    林微晚却不给柳媚喘息的机会,林微晚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手术刀,直刺柳媚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还是说……母亲您如此紧张这旧院,紧张我先母的遗物,是怕我从这里,找到什么……不该找到的东西?”

    “比如,当年我先母那场来得蹊跷、去得诡异的‘怪病’的真相?”

    “比如,那个被您偷偷换掉、导致我先母病情加重的药方?”

    “再比如……您身边这位王管事,偷偷埋在账房槐树下,那个除了金叶子,还藏着您头发的盒子里……究竟蕴藏着怎样恶毒的‘借运’、‘夺命’的邪术?!”

    轰!!!

    林微晚这番话,如同一道道九天惊雷,接连炸响在柳媚、王管事,以及所有在场之人的心头!

    尤其是最后关于“借运”、“夺命”邪术的指控,更是石破天惊!

    “借运”?“夺命”?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后宅倾轧,这是谋害人命,是邪道行径!

    “胡说!林微晚你血口喷人!”柳媚彻底慌了,声音尖锐得变了调,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我没有!林微晚你污蔑!老爷!老爷你要为我做主啊!”

    柳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转向院门方向,哭喊起来。

    也就在这时——

    “够了!”

    一声饱含怒意的低沉喝声,从院门外传来。

    只见林建国沉着一张脸,带着几个随身长随,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林建国显然已经来了一会儿,将院内的混乱和方才的对话听去了大半。

    林建国的目光先是扫过地上哀嚎的家丁,又看了看抱着木盒、神色平静却眼神锐利的林微晚,最后落在脸色惨白、泪眼婆娑的柳媚身上,林建国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闹得如此乌烟瘴气!成何体统!”林建国声音威严,带着一家之主的压迫感。

    “建国!”柳媚立刻扑了过去,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泣不成声,“晚晚她、她不知从哪里学来了妖法,打伤了家丁,还、还污蔑我害死了她母亲!我、我真是没法活了啊!”

    柳媚哭得梨花带雨,将恶人先告状和倒打一耙运用得淋漓尽致。

    林楚楚也赶紧帮腔:“爹!姐姐林微晚变得好可怕!林微晚刚才用的肯定是妖法!林微晚还偷了母亲的东西!我们只是想阻止林微晚……”

    林建国看着哭作一团的柳媚和林楚楚,又看向孤身而立、眼神冰冷的林微晚,林建国心中的天平下意识地偏向了柔弱无助的妻女。尤其是听到“妖法”二字,林建国看向林微晚的眼神里,也带上了浓浓的审视和不满。

    “微晚!你作何解释?!”林建国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若在平时,原主被父亲如此呵斥,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跪地求饶。

    但此刻,林微晚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讥诮。

    “父亲想要解释?”林微晚的声音清冷,在寂静的院落中格外清晰,“很简单。”

    林微晚缓缓举起手中的雷击木盒。

    “第一,我来取回的,是亡母留给我的遗物。此乃天经地义。”

    然后,林微晚指尖一弹,一张折叠好的“安神符”轻飘飘地落在林建国脚边。那符箓上散发出的淡淡宁神气息,让心神不宁的林建国,竟莫名地感觉烦躁之意减轻了一丝。

    “第二,女儿所用,并非妖法,而是玄门正宗的符箓之术。此符名为‘安神’,有宁心静气之效,父亲一试便知。若女儿真是邪祟,岂会使用这等清正平和之物?”

    林建国看着脚边那看似普通的黄符,感受着那奇异的气息,林建国眼神中的怀疑稍减,但疑虑更深。

    最后,林微晚的目光,如同冰锥般,再次刺向躲在林建国身后、眼神躲闪的柳媚和王管事。

    “第三,关于柳夫人谋害我先母、行邪术夺运的指控……”

    林微晚故意顿了顿,看着柳媚瞬间绷紧的身体和惊恐的眼神,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女儿并非空口无凭。父亲若想知道真相,何不现在就派人,去账房西南角的那棵老槐树下……挖一挖?”

    “看看那里,是否真的埋着一个紫檀木盒?看看盒子里,除了王管事贪墨的五十两金叶子,是否还有……一绺用红绳缠绕、贴着柳夫人生辰八字的头发?!”

    “再请个真正懂行的玄门高人,来看看那头发与金叶子埋在一起,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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