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礼器祭诡 (第1/3页)
青州博物馆的礼器库藏在主馆西侧的地下一层,厚重的钢门后,是一道长五十米的回廊,两侧陈列着从先秦到明清的祭器——青铜鼎泛着绿锈,玉璧的纹路在应急灯下发着冷光,陶制的豆、簋整齐排列,空气中弥漫着千年尘土与青铜氧化的混合气息。马兰握着《礼记》孤本,指尖在封面上反复摩挲,封皮内侧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老胡的字迹:“找到‘太牢祭器’下的黄金匣,否则,你永远见不到念念。”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年前为救病重的父亲加入玄鸟组织,如今女儿又成了老胡的筹码。回廊尽头的“祭器厅”里,正中央的展台上摆着一套完整的“太牢祭器”——牛、羊、豕形的青铜礼器,正是《礼记・王制》中“天子社稷皆太牢”的记载。马兰按照老胡的指示,将《礼记》翻到“祭器”篇,放在豕形礼器的底座上——书页刚接触底座,祭器突然发出“嗡”的低鸣,底座侧面弹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枚青铜钥匙,钥匙上刻着“酉鸡”二字。
“就是它。”马兰拿起钥匙,走向祭器厅北侧的石壁。石壁上刻着一幅“十二地支祭天图”,“酉鸡”的位置是空的,正好能嵌入青铜钥匙。她将钥匙插入,石壁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一个幽深的密室,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鎏金匣子,匣子上嵌着一块半透明的玉片——正是阳琮缺失的最后一块碎片!
就在马兰伸手去拿鎏金匣子时,密室的门突然“哐当”一声关上,石台上的玉片发出刺眼的红光,整个礼器库开始剧烈震动,回廊两侧的祭器纷纷坠落,摔在地上碎裂开来。“怎么回事?”马兰慌了,她按老胡的指示操作,却触发了未知的机关。
此时,博物馆外的停车场,林墨一行人刚下车就感觉到地面震动。“是礼器库的方向!”林墨脸色一变,立刻带着众人冲向主馆,值班的保安迎上来,脸色惨白:“林先生,刚才有个戴黑框眼镜的女人,拿着特殊通行证进了礼器库,现在里面传出巨响,好像是机关启动了!”
“是马兰!”苏晚晴立刻拿出苏振邦的手稿,翻到“酉鸡”章节,“父亲写‘酉鸡位藏于祭器,《礼记》为钥,却设‘反祭机关’——若心怀恶意取宝,会触发‘祭天震’,整个礼器库会在一小时内坍塌!”
四人冲进礼器库回廊,地上满是碎裂的祭器,应急灯忽明忽暗。“祭器厅在前面!”林溪熟悉博物馆布局,带头冲向回廊尽头,却在拐角处被一块坠落的青铜鼎挡住去路。张磊用力推开鼎,众人冲进祭器厅时,正好看到马兰在密室门口焦急地拍打石门:“开门!快开门!”
“马兰!”林墨喊了一声,马兰回头,看到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变得坚定:“别过来!这是我和玄鸟组织的事,与你们无关!”
“礼器库要塌了!”苏晚晴指着天花板上不断掉落的石屑,“老胡骗了你,他设的机关根本不是取宝,是要让你和宝藏一起埋在这里!你看《礼记》的最后一页!”
马兰愣了一下,翻开《礼记》最后一页,果然看到一行被墨水盖住的小字,用酒精擦拭后显现出来:“酉鸡位机关,取宝者死。”她的身体猛地一颤,鎏金匣子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阳琮碎片从匣子里滚出来,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念念……”马兰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终于明白,老胡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了她和女儿,只是把她当成打开机关的工具。
林墨趁机冲过去,捡起地上的阳琮碎片——碎片上的纹路与之前的三块完美契合,只要与阴琮拼合,就能完整显现黄金宝藏的位置。“先别慌,机关能启动就能关闭。”他看向苏晚晴,“手稿里有没有说怎么关闭‘祭天震’?”
苏晚晴快速翻阅手稿:“有!‘反祭机关需以‘礼器之心’为引,‘礼器之心’是太牢祭器的核心——牛形礼器的牛角里藏着一块‘礼玉’,只要将礼玉嵌入石壁的‘酉鸡’凹槽,就能停止震动!”
林溪立刻跑到牛形礼器旁,踮起脚去够牛角——礼器太高,她够不到。张磊走过去,将她举起来,林溪伸手探进牛角,果然摸到一块温润的玉片,正是“礼玉”。此时,天花板的石屑掉得更密集了,回廊的地面已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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