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齿痕 (第2/3页)
。
可他偏偏觉得,那疼也带着一点属于她的占有。
他甚至想笑——
她要是真的不在意,根本不会咬。
秦湛予呼吸一沉,唇角抿紧。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
他侧头看她一眼:“你打算这样不说话,一路到家?”
她没动。
“顾朝暄。”
他低声喊她的名字,“你要跟我持续多久冷战?”
她仍不答。
秦湛予笑了一下,笑意淡得几乎要碎:“行啊,生气就生气吧。”
“可你心里该清楚,”他顿了顿,“那通电话,我要是不过去接,他要是说出那种话,你能装作没听见吗?”
顾朝暄转过脸,看着他:“那是我的事。”
“我知道是你的事,”秦湛予的指关节轻轻敲着方向盘,“但我是你的人。”
“这件事,我有权介入。”
她笑了下:“你有权干涉吗?有权帮我决定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你不是我父母,也不是我的上司。”
“秦湛予,你只是——”
她停顿了一下,像是不忍心说下去。
“只是我一时选择的伴侣。”
车厢里一瞬间死寂。
那句话落下,秦湛予的呼吸停了半秒。
他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的声音。
“……一时?”他低声问。
顾朝暄没答,只别过头。
红灯亮起。车停。
阳光从前挡玻璃泻进来,照亮他侧脸的每一寸阴影。
他笑了笑,笑意自嘲:“好,很好。”
……
车一路驶进谢家所在的老胡同。
车子停稳的瞬间,顾朝暄解开安全带。
她动作干净,拎起包,推门下车。
门关上时没有一点犹豫。
也没打招呼。
连“再见”都没有。
秦湛予目送她背影一点点远去。
旗袍的下摆被晨风卷起,线条修长,脊背挺直。
她步伐很稳,没有回头。
那种彻底的疏离感,让他胸口一点点往下坠。
他盯着那道浅色的影子,直到她消失在谢家老宅的影壁后,才狠狠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砰——”
闷响在狭小车厢里炸开,惊得前挡的灰尘微微一震。
……
秦宅在二环以内,老院子深,砖墙青瓦,门口那两棵老槐树是从共和国成立那年种下的。
车刚进院子,大门就自动滑开。
保安立正敬礼:“秦先生。”
他点头算作回应。
母亲还没出门。
秦宁站在落地窗前,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深灰长裤,腰间用细皮带系着,头发挽得利落,神情自然而从容。
年轻时,她是国家政策研究中心最年轻的副主任,后来调入中央科研体制改革专项组,主持过“新能源战略规划”和“国家实验室体系”两项改革。
半政半研的身份,让她在学术与权力之间游刃有余。
她的名字出现在无数政策文件的注脚里,但很少出现在公开报道中。
桌上摆着几份文件和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
她听见脚步声,头也没回,只淡淡地说了句——
“回来了。”
“嗯。”
他脱了外套,搭在沙发背上。
那一瞬,秦宁转过头,眼神不咸不淡地在他脖颈上停了一秒。
那道浅红的齿印在晨光里淡淡的,却藏不住。
她微微挑眉:“看来,你昨晚很忙。”
秦湛予:“……”
他被那眼神看得一窒。
“吃早餐了吗?”她问。
“没胃口。”
“那就喝点牛奶吧。你外公九点半要见你。你舅舅也在。”
秦湛予走过去,从桌上拿起那杯温牛奶,抿了一口。
他看了眼那堆文件,又抬起头:“您不打算也参与一下吗?”
“十一,你外公和你舅舅都是从‘风浪’里过来的人,他们有自己的判断。”潜台词是不需要替他挡。
“而且,我相信你处理事情的能力。”
秦湛予反问:“所以您打算坐在这儿,看我挨训?”
“挨训也是一种过程。”她抿了口茶,放下杯子,“别忘了,你的姓氏能让你在任何场合不必自我介绍。但也正因为如此,你永远没有权利装作什么都不懂。”
“听您这意思,我今天是上去挨刀的。”
“刀不会要命,”秦宁淡声,“可心浮气躁,会。”
“你今天火气有点大,我等会让阿徐给你泡杯枸杞菊花茶,你喝完再上去。”
“……”
……
书房的门半掩着,里面的光柔得像晨雾。
秦湛予站在门口,敲了两下。
“进来。”
是老爷子的声音。
他推门进去。
秦云嶙坐在窗边,穿着一身灰色羊绒衫,眼镜架在鼻梁上,正慢慢地撕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