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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魂穿定远,甲午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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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魂穿定远,甲午惊梦 (第2/3页)

擦拭,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她的语气平静,可我却从那双明亮的杏眼里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与坚韧。这乱世之中,一个孤女能在军舰上立足,想必也经历了不少磨难。我心中泛起一丝怜惜,点了点头:“辛苦你了,青禾。我没事,不用叫沈姑娘了。”

    青禾闻言,松了口气般露出一丝浅笑,眉眼弯弯的模样,像极了邻家妹妹:“那就好,您可是咱们舰上的主心骨,可不能出事。”

    这时,一个身着藏青色工装、背着工具包的青年快步从甲板另一端走来。他身形挺拔偏瘦,皮肤因常年接触机械略带粗糙,面容清俊,眼神专注锐利,鼻梁上架着一副简易单片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我时,带着几分审视与关切。他指尖还沾着些许黑色的机油,指甲缝里嵌着洗不掉的锈迹,走到近前,微微躬身:“苏大人,您醒了就好。我是陈墨,刚从德国留洋归来,奉命协助舰艇检修。听说您晕倒,特来探望——方才我检查了舰桥的踏板,发现一处铆钉松动,怕是您不慎踩空了。”

    陈墨?这个名字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正是史料中记载的那位北洋水师留洋工程师,他精通舰船技术,曾为定远舰的维护出过不少力,却因清廷腐败,空有一身本领无处施展。

    “有劳陈先生挂心了。”我拱手还礼,努力模仿着记忆中的礼仪,“舰艇检修之事,还需多仰仗先生。”

    陈墨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我会对他如此客气——想必原主往日里或许有些急躁?他随即恢复平静,推了推眼镜,语气郑重中带着几分急切:“大人客气了,为国效力,乃是分内之事。只是……”他话锋一转,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主炮炮塔,“定远舰虽为巨舰,但舰体已服役七年,十二英寸主炮的炮栓卡壳率达三成,前日试射三发便哑火一发;甲板连接处的铆钉大半锈蚀发黑,昨日风浪中已有两处松动,险些刮伤水兵;还有火炮瞄准系统,刻度盘误差超过两度,若遇实战,怕是难以精准命中目标。”

    他一边说,一边从工具包里掏出一个磨损的牛皮本子,翻开后,里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数据和草图:“这些都是我近一个月检修的记录,需要更换的零件清单,我递上去三次了,可后勤那边始终说经费紧张,让再等等。”他合上本子,语气沉重,“大人,日军的吉野号、松岛号都已配备速射炮,航速比我们快三节,若再得不到修缮,日后真遇上,我们怕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他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中刚刚燃起的一丝侥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的钥匙扣,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愈发清醒——甲午战争前夕的北洋水师,早已是积重难返。

    就在这时,传令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甲板上的沉寂。他捧着一份明黄色的卷轴,神色凝重地快步走来,军靴踩在甲板上发出“咚咚”的声响,到我面前单膝跪地:“苏大人,刘管带请您即刻去议事舱,太后懿旨到了,事关重大!”

    太后懿旨?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连忙扶起传令兵:“我这就过去。”

    青禾眼中满是担忧,上前一步,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小的布包塞到我手里:“大人,这里面是我烘的姜片,揣在怀里暖着,议事舱阴冷,别冻着。我随您一同去吧,也好在外间候着,有什么吩咐能及时回应。”

    我捏着布包里温热的姜片,心中一暖,点了点头,带着青禾和陈墨,快步朝着议事舱走去。甲板上的水兵们见我们匆匆而过,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不安。他们大多面色黝黑,身形消瘦,穿着洗得发白的水兵服,袖口磨破了边,却依旧浆洗得平整,站姿挺拔如松。一个年轻水兵手里还攥着半块干硬的窝头,见我看来,慌忙塞进怀里,挺直了腰板,只是眉宇间那层难以言说的阴霾,却怎么也遮不住。这些北洋水师的将士们,怀揣着保家卫国的赤诚,却身处内忧外患的绝境。

    议事舱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北洋水师管带刘步蟾,面色铁青地站在舱中央,他身形魁梧健壮,肩宽背厚,气场威严,下颌蓄着整齐的短须,眼神沉稳厚重,却也难掩此刻的愤怒与无奈,指节因紧握拳头而发白。在他身边,站着一个身形瘦小纤细、面容白皙无须的太监,肤色透着不健康的苍白,眼神挑剔多疑,正用帕子捂着鼻子,似乎嫌弃舱内的霉味,见我进来,便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想必就是慈禧派来的监军王德全。

    “苏大人到!”传令兵高声通报。

    刘步蟾抬眼看向我,眼神复杂,带着几分急切与托付:“锐儿,你来了。快,接太后懿旨。”

    我走上前,按照记忆中的礼仪双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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