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云崖劫难(下) (第2/3页)
我虽然奉命前来,是为敌人,
可是我并不想和你动手,君诺,你可知道,我东方世家最不想为敌的人就是你。小时候,我说过,总有一天我要将你娶回家的,你可还记得?”
雨中,黑衣浸湿贴在身上,她抬手挽起本披散的长发,缓缓转身,抬头看向屋顶那似乎很闲的人:
“不记得了。自从你东方世家投南宫世家为仆的时候,便该想到。”她冷冽的话一出,抬手间,羽箭自手臂衣袖而出,直接射向东方魅。
东方魅吃惊,他并不怕她的暗器,他是吃惊她的话,她的话让他彻底呆住,直到羽箭刺入胸膛血肉中,他还在发呆。
君诺冷笑,从小他越是这样,她越是不肖一顾,君诺似乎累了,她不再看他,而是走入竹屋。
雨越下越大,那身宽袍本就似女裳,此刻里面的白衣也被染红,他却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是否失去了知觉。
地动惊醒了“梦中人”东方魅脱下衣袍,敞开上衣让雨水冲洗干净胸口处的血迹。来不及包扎,跳下竹屋返回竹林中。
竹林阵中,白衣剑舞,他似乎已经来了很久——“这个小子,难道是想要试图破去竹林剑阵?”东方魅暗道:“难道他不是竹宗中人?”
正想间,只见白衣男子停下来,手中竹剑微微一禀,杀气散开:“出来。别像只老鼠!”
“怎敢。”竹伞先到,一人持伞,赤脚踏水,一角衣袍已湿,“——夜雨打金荷,不负如来不负卿。”
他的话方落,一位白衣女子已经扶在他的身边:“夫君——”
这个女子瞳光空洞,发如流云,整个人身上却无半点生气,她是一个偶人,只一句夫君却有戏君打情骂俏之意,可是这样一个莲偶人怎会说话的?
惊讶的同时,白衣男子不由后退了一步脱口而出:“白发‘情痴’——花无伤。”
来人正是江湖消失多年的白发“情痴”——花无伤,他以情祭奠亡妻,悲悯中,从不在意外表,衣衫破烂,礼数尽无。练就了无数傀儡,
同时也练就了一身古怪的功夫——“夜雨金荷”。他出招几乎都离不开“情”字。此刻出现在此处必有情理在其中。
“有人记得我!”花无伤,抚摸着女子的脸蛋,丢开竹子做成的油纸伞,漫不经心的道:
“无伤受人之托,前来将一颗种子种在一位名叫——凌寞的少年身上,此事无伤已经完成了。
但是事后又觉得不妥,做这种事,太受良心的谴责了。又不知将此祸事推给谁,便来了这里,既是竹宗中人,那么,这少年就交给你了。”
迟钝中,只听衣衫和雨水的合击声,瞬间,那人已经不见,低头望着不知何时送入他怀中的少年,脸色顿时发青,“凌寞!”
白衣男子掠开少年衣袖,诊脉良久,大为不解,气息平稳,没有异常。可是,凌寞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干裂的嘴唇似乎因为雨水而变得暗紫,
一张脸白的毫无血色。
这白衣男子正是云锦,对竹宗,没有谁比云锦最清楚,地动的出现会使此处剑阵变得十分异常,如果不破去阵法,整个竹林将会被剑阵卷入地下,
化为乌有。虽然他知道,此剑阵来自一千年前,但为了云门,为了六宗,他也要试一试能否保住竹宗。
就在破阵时,出现了白发“情痴”——花无伤。
此刻,剑阵运转不仅没有慢下来,甚至有些加快,地动一次又一次的出现,云锦来不及思考太多,抱起凌寞向着林间竹屋而去。
竹丛中,东方魅诡异一笑,“真是好有趣,看来君诺妹妹要应付三个男人了。”说完,他转身提着他那件罕见又特别的衣袍,步伐潇洒的离去。
这种步伐完全不同之前的莲步。
竹屋中君诺站在窗前,她的眼睛从没有离开过东方魅,直到东方魅向着竹林出口离去,清冷的眼睛中才出现一丝歉意。
脚步声,越来越近,君诺历时收起心绪,她在来人进入竹屋时,瞬间出手。
“唔!”他愕然的看着眼前女子,闪避间,手中竹丝已经缠在两人身上,君诺的挣扎使得两人被竹丝拉的越来越近。
“哇!你这小——丫头。什么时候... ...呀!
本公子的‘清白’啊——”
同时君诺也是愕然,她看着那人越靠越近,脸上顿时一烫,可是她越是挣扎竹丝越是紧起来,“云锦,你——”
“我什么我,我怎么会知道是你。这竹丝,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绑上女子,便失去控制,即便是我也会被困进去... ...”他刚说完
——唇便贴在君诺唇上。
一脸苦涩的想要避开这小女子,却还是被竹丝拉拢在一起。
当君诺反应过来时,微微一张嘴,原本就尴尬的气氛顿时更加尴尬起来。
云锦在对方忽的张嘴时心神一紧,对方的一动,贴在她唇上的他自然不由己的也张嘴,咬住她的下唇。
两个人的心同时微微一震,君诺的唇很小,
如同樱桃,可是云锦却感受不到“樱桃”的酸甜,只感受到莫名的冷意,这股冷意来自君诺,他知道他再不松口,她就要拔出她袖中的短剑——
动了动,云锦始终没弄断身上的竹丝,却是放开了她的嘴,苦笑道:“你别说话,就不会这样。”
“你!”君诺下意识一怒,她什么时候说话了,明明,她看着云锦忽然呆住,怒火也不由自主熄灭。
她意识到自己方才张嘴,的确是想要说些什么,才会被他咬住,在这种情况下,她不能怪他。
一缕残留的茶香在嘴边,眼前这个男子,在她认识他四个月来,平常饮茶就罢了,竟然从骨子里都带着茶香?她看的不由出神。
就此时,云锦没有看她而是抬头尽量避开她,“看来要到天亮竹丝才会自动松开了。”
夜半子时,雨正下的“啪啪”响,竹屋中,令人无言以对。
竹榻上,本麻木的身体被一阵抽痛痛醒,猛地坐起身来,额头上汗珠点点。
云锦被动静吸引过去,他因为和君诺绑在一起无法动弹,移目过去不由眨眼:“——还有人?这,这怎么一回事?君诺。”
君诺用力踩了他一脚,“闭嘴,别说话行吗?”
云剑寒扶着胸口阵阵不解,他明明已经好了啊,为什么会如此绞痛。而且,而且这是哪里?他没有注意到云锦,而是呆呆的看着地下躺着的凌寞。
云锦奇怪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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