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为什么要撒谎 (第3/3页)
他下午分明没去郡王府,她刚才问他,他却说下午待在王府,为什么要对她撒谎,一个人撒谎,必是要掩盖另一件事情。
她觉得自己不该猜忌他,该相信他,若是只闻到他身上不属于他的气息,她并不一定多疑,若是她只听元初那一番看似荒唐的言辞,她也不会怀疑。
偏偏这两件事衔接在了一起,疑心就此生下,埋在心田,之后对方的每个稍有异常的举止都会成为它的养分,不必去精心照看,自会开出一朵出人意料的花。
“我要起身了。”陆铭章的声音自沐间响起。
戴缨平下心绪,将他的衣衫抱到外间,开了门,叫了一个丫鬟进来替他更衣。
夜已深,除了守夜之人,宅子里的人皆已歇息下。
戴缨躺于榻上,没法入睡,先是面朝里的侧睡着,躺了会儿,又翻过身,面朝外,她睁开眼,从幽暗中看了眼身侧的陆铭章。
熟睡中,他的呼吸绵长,胸口微弱地起伏着,她挨近他,这一细小的动静,让意识迷蒙的陆铭章侧过身,再探出手,下意识将人揽住。
这动作再自然不过,就像每晚那样,不论睡前或是睡中两人怎么翻动,次日晨间醒来,她总在他怀里,不是她自己挤过去,就是他把她拢到怀里。
“他后面跟着个女人哩……有你哭的时候……”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寂静的帐中,元初的声音兀地在她脑中响起,之后,这个声音又变成了她自己的。
“大人只要阿缨一个,好不好?”
都答应了,怎么还在外面乱招惹,戴缨心里堵了一团温火,消化不了,可身旁之人非但没有半分察觉,反睡得香沉。
她不能好睡,怎能让他这个罪魁祸首好睡,独自生闷气那不是她的行事,决计不要把气怄在心里,需得发泄出来,才能消解,但又不能无缘无故地撒疯,那样太降她的品格。
于是想出一件于床笫之间非但不降品格,反而很相配之事。
她将手往他的身下探去,控制住力道,让那处一点点成长,一点点有了精神,温度也升了上来……
陆铭章睁开眼,一把捉住那只不老实的手,戴缨见他醒了,就要收回手,谁知却抽不回,他抵着她的额,男子的气息呼在她的颈间,低声道:“别躲,可以再紧些……”
戴缨觉着手被烙铁烫了一般,赶紧收回,陆铭章哪里肯依,岂有挑火却不管灭火的。
他从黑暗中捉住她的手,牵引着,让她的手带着力道去触碰那把烧热的欲锁。
然而,戴缨却收回手,弃它于不顾,她从他怀里退出,平平说了一句:“夜深了,爷睡罢,妾身也困了。”
陆铭章刚想挨近,她却一个翻身,背对着他。
“怎么回事?!”陆铭章不知她是唱哪出,是她先挑弄,他欢欢喜喜地给了回应,她又冷着一副态度。
他问过后,她也不回应,只是把被子一拉,兜头睡去,这一下,戴缨终于可以安心睡了,换成陆铭章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