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艳红求助,希望姐姐能缓和关系 (第2/3页)
面前,任由践踏。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没有了。母亲那里是死结,工作这里是悬崖。韩丽梅,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或许有能力、也或许有一丝丝理由,能够介入、能够改变点什么的人。
尽管,这希望渺茫得近乎可笑。
但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她。她已经被逼到了绝路的边缘,任何一根稻草,哪怕带着尖刺,她也要去抓。
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带着办公室空调的凉意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尘埃味道,沉入肺腑,带来一阵冰冷的刺痛。她颤抖着手,关掉了面前那个让她绝望的空白文档。然后,从工位上缓缓站起身。
双腿因为久坐和紧张而酸软无力,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不得不扶住冰冷的桌面,稳了稳身形。镜子里,映出她此刻的样子:脸色惨白,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头发凌乱,身上的套装皱巴巴,整个人憔悴得像一张被揉搓了无数次的旧纸。这样的形象,去求见那个永远一丝不苟、气场强大的韩丽梅?
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但眼神里,却渐渐凝聚起一种近乎绝望的、孤注一掷的坚定。她从抽屉里摸出一小瓶廉价的粉底液和一支快要用完的口红,对着手机屏幕那点微弱的光,手抖得厉害,却还是固执地、一点点涂抹在脸上,试图遮盖那浓重的疲惫和哭过的痕迹,试图为这张苍白绝望的脸,增添一丝脆弱的、或许能博取同情的血色。
尽管她知道,在韩丽梅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里,任何伪装都无所遁形。
整理了一下头发,拉了拉褶皱的衣襟,尽管效果甚微。她拿起桌上那张记录着酒店信息的便签纸,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然后,她转过身,迈着虚浮却坚定的脚步,朝着走廊深处,那扇代表着权力、规则,也代表着最后一丝渺茫希望的总裁办公室大门,一步步走去。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心跳如擂鼓,几乎要撞碎胸膛。走廊里很安静,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发出轻微的回响,更添孤寂和悲壮。路过茶水间,路过其他紧闭的部门大门,路过那面巨大的、映照着城市璀璨夜景的玻璃幕墙。窗外的繁华与她无关,那只是另一个冰冷而遥远的世界。
终于,她站在了那扇厚重的、光可鉴人的深色实木门前。门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门把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她知道,门后就是那个决定着她命运的女人。
抬起手,想要敲门,手指却悬在半空,剧烈地颤抖着,怎么也落不下去。恐惧、羞耻、绝望、以及那一丝微弱的、可笑的希望,在她心中激烈交战。一旦敲下这扇门,无论结果如何,她和韩丽梅之间那层本就脆弱尴尬的关系,将被彻底打破,再无转圜余地。她将把自己最不堪、最脆弱、最无助的一面,完全暴露在对方面前。
可是,不敲,又能如何?坐以待毙吗?
她闭上眼,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然后,睁开眼,眼中只剩下破釜沉舟的决绝。
“叩、叩、叩。”
三声轻响,在寂静的走廊里,却如同惊雷,在她自己心中炸开。
等待的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她能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轰鸣,能感觉到掌心瞬间沁出的冷汗,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属于顶级木材和昂贵清洁剂的、冰冷而遥远的气息。
“进来。”
门内,传来韩丽梅的声音。平静,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早已料到会有人在这个时间敲门,也仿佛对门外是谁、所为何事,毫不在意。
这平静的声音,却让张艳红心脏猛地一缩。她再次深吸一口气,拧动冰凉的门把手,推开了那扇沉重的大门。
二、 绝望的乞怜与血缘的试探
总裁办公室内的景象,与张艳红此刻内心的惊涛骇浪,形成了极致而残酷的对比。
巨大的空间,挑高的设计,通体落地窗将南都市最繁华的夜景尽收眼底,万家灯火如同倒悬的星河,璀璨夺目。室内装饰是极简的现代风格,以黑白灰为主色调,线条利落,材质高级,每一件摆设都透着冰冷的质感与精密的计算。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冽的雪松香氛味道,混合着纸张和皮革的气息,冷静而克制。
韩丽梅就坐在那张宽大得有些惊人的黑色办公桌后。她没有在处理文件,也没有在打电话,只是微微向后靠着宽大的皮质座椅,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拿着一个轻薄的水晶杯,里面是琥珀色的液体,冰块轻轻撞击杯壁,发出细微清脆的声响。她穿着浅灰色的丝质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着,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和一小段精致的锁骨,少了几分白日的凌厉,多了些许属于夜晚的、慵懒的放松。但那双眼睛,即使在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只开了桌上一盏设计感极强的台灯和远处几盏氛围灯),依旧明亮锐利,如同暗夜中审视猎物的鹰隼,平静地落在推门进来的张艳红身上。
她的目光,很平静,没有任何惊讶,仿佛张艳红的到来,早在意料之中。那目光扫过张艳红脸上拙劣的妆容,扫过她眼底无法掩盖的疲惫和恐慌,扫过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和紧攥着便签纸的、指节发白的手,然后,定格在她那双写满了绝望和最后一丝乞求的眼睛上。
没有任何表情变化,没有询问,没有示意她坐下,甚至没有对张艳红此刻明显不对劲的状态,流露出丝毫多余的关注。她只是那样平静地看着,等待着,仿佛在欣赏一出早已知道剧本的、乏味的戏剧开场。
这极致的平静和漠然,比任何严厉的斥责都更让张艳红感到恐惧和窒息。她感觉自己像个误闯入神祇殿堂的、衣衫褴褛的乞丐,所有的狼狈、不堪、乞求,在那双洞悉一切、漠然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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