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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你的家庭问题自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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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9章:“你的家庭问题自己解决” (第1/3页)

    一、 血缘的幻觉与现实的壁垒

    “说完了?”

    三个字,平静,淡漠,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例行公事般的确认意味,如同法官在听完冗长的陈词后,公式化地询问辩护律师是否还有补充。

    没有惊讶,没有动容,没有被打扰的不悦,也没有对那声微弱“姐姐”的丝毫回应。韩丽梅只是平静地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几乎站立不稳的张艳红,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映着对方狼狈不堪的倒影,却像结冰的湖面,不起丝毫涟漪。

    张艳红所有的哭诉,所有的哀求,所有试图用血缘、用悲惨、用绝望来打动对方的努力,在这三个字面前,瞬间凝固,然后如同被重锤击中的冰面,哗啦一声,碎成齑粉。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泪水纵横,精心修补的妆容早已糊成一团,眼底的绝望和最后一丝希冀,如同风中残烛,在韩丽梅那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剧烈地摇曳着,似乎随时都会彻底熄灭。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所有的语言,所有的情绪,都在对方那无动于衷的平静面前,失去了力量,变得可笑而苍白。

    韩丽梅看着她,目光在她涕泪交加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那审视的眼神,像是在评估一件出了故障、但或许还有一丝修复价值的机器,冷静,客观,不带任何个人情感。然后,她的视线移开,落在了自己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水晶杯上。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微微荡漾,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轻轻划过冰冷的杯壁,带起一道清晰的水痕。这个动作很轻,很慢,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也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整个过程中,她没有再看张艳红一眼,仿佛对方那撕心裂肺的崩溃,只是背景里一段无关紧要的杂音。

    办公室里的寂静,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室内清冷的雪松香气,水晶杯轻微的脆响,以及张艳红那压抑不住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交织成一幅极致残忍的画面——一方是绝对的、冰冷的秩序与掌控,另一方是彻底的、卑微的崩溃与乞怜。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对张艳红而言,都像是被架在文火上炙烤,煎熬无比。她不敢动,不敢再出声,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打破这可怕的寂静,引来更残酷的裁决。她只能死死地盯着韩丽梅那只在杯壁上缓缓划动的手指,仿佛那是决定她命运的判笔。

    终于,韩丽梅收回了手指,身体微微前倾,重新靠回椅背,双手十指交叉,随意地放在平坦的小腹上。这个姿势,带着一种松弛的、却更具压迫感的权威。她的目光,重新落回张艳红脸上,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残酷的理性:

    “首先,张艳红,” 她用的是全名,是标准的、上下级之间的称谓,彻底掐灭了那一声“姐姐”可能带来的、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我需要再次明确一点:在这里,在公司,我是你的上司,丽梅集团的总裁。我的职责,是确保公司正常运转,达成经营目标,维护所有员工在工作环境中的秩序与效率。你的私人情感,你的家庭问题,不在我的职责范围之内,也不应该成为影响工作的因素。”

    她的语速平稳,用词精准,像是在宣读一份早已拟定好的、逻辑严密的章程。没有指责,没有愤怒,只有冷静的陈述,将“公”与“私”的界限,再次用最锋利的刀刃,清晰地划开。

    张艳红的心,随着她的话语,一点点沉入冰窟。她知道,最坏的预感应验了。韩丽梅根本不在乎她的眼泪,不在乎她的哀求,甚至不在乎她们之间那点稀薄的血缘。在韩丽梅的世界里,只有规则,只有价值,只有结果。

    “其次,” 韩丽梅继续道,目光平静地掠过张艳红紧攥着便签纸、指节发白的手,那上面写着酒店的地址。“关于你母亲今天的到访,以及后续的处理,我已经给出了明确的指示和公司的底线。林薇应该已经向你完整转达。公司基于基本的人道主义和社会责任,提供了三天的临时安置,这是极限,也是对你个人情况的最后体面。三天后,如何与你母亲沟通,如何解决你们的家庭问题,是你们母女之间的事情,需要你们自己协商解决。”

    “自己解决”四个字,她说得清晰而缓慢,仿佛在强调一个最基本的、不容辩驳的道理。

    “你的母亲,是一个具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她选择用何种方式来表达诉求,是她的事情。而你,张艳红,” 韩丽梅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同实质的针,刺向张艳红惶然无措的眼睛,“你同样是一个成年人,一个具有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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