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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第二个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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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二个地窖 (第2/3页)

上冲刷出两道泥痕,“他说牧民身上带现金多,又偏僻,杀了没人发现…… 那老头反抗,我哥就用石头砸他的头,血溅了我一身……”

    “那地窖里的人,还有活着的吗?” 陈建国追问,语气陡然加重,目光如利剑般刺向贾文亮。

    贾文亮猛地摇头,刀 “当啷” 一声掉在雪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没有了…… 都死了…… 后院地窖里,十七具…… 我哥说凑够二十具就换地方……”

    民警立刻冲上去铐住他,冰冷的手铐铐住手腕时,贾文亮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雪地里。陈建国走到窗边,望着坡下那片被雪覆盖的土地,突然对小李说:“带技术队去后院,重点查地窖周边三米内的土壤,贾**作案有个习惯,会把受害者的随身物品埋在入口三米外,用石灰掩盖气味。上次在讷河,崔道植老师就是靠筛土壤找到的钥匙,才确认了受害者身份。”

    他说的崔道植,是公安部的痕迹鉴定专家,57 岁的老人在讷河案发现场待了二十多天,在狭小恶臭的地窖里手绘三维勘察图,硬是从一堆腐败的尸体中找出了关键证据。陈建国至今记得崔道植说的话:“凶手再狡猾,也会留下痕迹,就看你有没有耐心找。”

    后院的积雪被铲开后,果然露出块松动的木板,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显然近期有人动过。四个民警合力掀开木板,一股混合着腐臭与冰雪的气味瞬间喷涌而出,令人作呕,几个年轻民警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小李捂着嘴后退两步,陈建国却已经举着手电筒蹲在窖口,光柱扫过地窖内部 —— 尸体像码放的柴火般层层叠叠,有的还穿着厚实的蒙古袍,皮毛上结着白霜,有的则是工装外套,最上面一具尸体的手指上,还套着枚磨得发亮的铜戒指,戒指上刻着个 “马” 字。

    “通知法医队,带氧气袋、筛子和防腐液过来。” 陈建国站起身,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呼出的白气在眼前散开,“参照讷河现场的标准,每具尸体编上号,衣物、捆绑痕迹、随身物品都要单独记录,土壤分层筛查,一厘米都不能放过。崔老师在讷河连猪圈的干粪都筛了三遍,最终找到的麻醉剂药瓶成了关键证据,我们不能马虎。”

    技术人员穿着防护服下到地窖时,小李突然在墙角的杂草堆里发现了个黑色封皮的笔记本,封面沾着泥土,边角磨损严重。“陈队!这里有东西!”

    笔记本被塑料证物袋装好递过来,封皮上印着 “草原牧场” 四个字,是用红色印油盖上去的,里面的字迹潦草凌乱,用的是铅笔,有些地方已经模糊。“10 月 12 日,捡羊的老头,现金 87 元,戒指一枚”“11 月 3 日,修路的工人,手表一块,上海牌”“11 月 20 日,卖皮毛的,现金 320 元,银镯子一对”…… 每一条记录后面都画着个叉,到最后几页,字迹突然变成了奇怪的符号,像是用数字和字母拼凑的密码,比如 “N37-12-E124-58”。

    “他们为什么选在内蒙古作案?” 小李翻着笔记本,忍不住问,手指划过那些冰冷的记录,心里一阵发寒。

    陈建国指着笔记本里的一句话:“‘草黄了就没人来’—— 这里秋冬季节人迹罕至,牧民居住分散,失踪后要等很久才会被发现,而且草原上的风大,能掩盖气味。” 他突然注意到笔记本夹层里掉出张揉皱的地图,是内蒙古和黑龙江的简易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四个点,其中一个正是乌珠穆沁牧场,另外三个点旁边标着模糊的地名,像是 “讷河 - 东”“黑河 - 南”。“这应该是他们计划的作案点,除了讷河和这里,还有两个地方。”

    就在这时,对讲机突然传来急促的声音,信号时好时坏,夹杂着电流声:“陈队!密码破译出来了!是贾**记录的第四个地窖位置!”

    陈建国的心猛地一沉,抓起对讲机贴在耳边:“再说一遍!信号不好!”

    “那些符号是用铁路里程表加密的!” 密码专家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讷河站东 37 公里,松树林,老矿洞’—— 就是你之前怀疑的那处废弃铅锌矿!崔老师说那矿洞几十年前就废弃了,里面结构复杂!”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陈建国立刻想起三天前分析贾**的活动轨迹时,曾注意到他去年多次购买去讷河东郊的火车票,每次都是单程,回来时衣服上沾着松针和矿灰,当时以为是去销赃,现在看来竟是为了藏匿尸体。“立刻联系讷河市局,让他们派人封锁矿洞周边,不准任何人靠近!” 他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外套上还沾着草原的雪粒,“小李,带上贾文亮,让他指认现场!”

    警车在风雪中疾驰,车轮碾过积雪发出 “嘎吱” 声,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贾文亮蜷缩在后座,头埋在膝盖里,手铐在颠簸中发出 “哐当” 声,嘴里不停念叨着:“我哥疯了…… 他说要建十个地窖…… 每个地窖都要埋够二十个人……”

    陈建国回头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你哥有没有提过‘红绳’?”

    贾文亮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恐,像是见了鬼一样,嘴唇哆嗦着:“你怎么知道…… 他说每个地窖都要挂红绳,用受害者的头发编的,能镇住冤魂…… 不然晚上会听到哭声……”

    这句话印证了陈建国的猜测。在讷河地窖的勘查报告里,技术人员曾提到墙角挂着段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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