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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文的番外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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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文的番外 ——回家 (第2/3页)

,宽大的芭蕉叶,满墙红色的爬山虎,形态各异的怪石,蜿蜒的游廊小径,脚下涓涓清流,这里曾是小文孩童时期欢乐的游乐场,此时一见,可能是季节的原因看不到夏日多彩的颜色,其他与往昔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可惜小文再也不是那个活泼开朗,无忧无虑的天真孩童了。

    物,依旧,人,却亦非。

    走在盘旋于水上的甬道,处处都是能勾起熟悉记忆的画面,小文在多处驻足凝视,张武也不催促,陪着他边游览边往前面的主生活区缓步而行。

    “小武,我母亲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安静的小文,突然开口。

    “阿姨不在那里了,你走后没几年,阿姨喜欢安静就搬到后面的忘苍阁去了。”

    “噢!”,小文应了一声,记得忘苍阁离前面很远,吃饭,办些什么事情都不方便,不过那里的景色无论四季都很美,只是它与张家的退思堂隔水相望。退思堂是张家子弟犯错受罚和思过的地方,临近离开的那几年,那里是小文待的最久的地方,几乎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十几个小时是在那里度过的。

    “哥,你要不要先去见见阿姨。”,看哥一直望着忘苍阁的方向,张武提议。

    “父亲大人不在家吗?”,小文问道。

    “爸他在家,先去看看阿姨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没事的哥。”

    “算了,先去见父亲大人!”,张家有张家的规矩,说完小文加快了脚步。

    张武和小文,穿过花园,又经过几个回廊,通过一扇六角的耳门才到了张家的正厅,镂空雕花的窗框都用透明的玻璃替换了单薄洁白的窗纸,屋顶悬挂的巨大彩色宫灯也用电力替代了昏暗的红烛,其他却还保留着原本的样子,光洁但显厚重的黑色大理石地面,越过榆木雕龙八扇的屏风,才能真正看清正堂的全貌。

    张武和小文进去的时候,张坛主正坐在主位的楠木太师椅上,旁边一张同样楠木镂空雕花的八仙桌,桌上一盏景德镇的青花茶器,杯口茶香萦绕,下手一名主事躬身小心地说着什么,张坛主一边听着,一边低头细细品着杯中的君前毛尖。

    “爸,你看谁回来了。”,张武进门就兴奋地大声说。

    张家传承百年,虽不是代代显赫,可家规严明,张武这样的行为是极不和规矩的,可他是张家的长子嫡孙,没有什么人敢随便对他指手划脚,这规矩不是特别重要的,他根本不当一回事。

    张家的家规经过多代的加加减减,逐渐变得繁琐而沉重,可在执行中,那些真正有地位的人,比如张武,就有很多特权,过的逍遥自在,而那些底层人士就被压的喘不过气,比如小文。

    小文的母亲和他父亲的结合只是一个没有人希望的错误。他母亲名叫苏绣,原是这个小镇家家知晓的才女,人如其名,一手苏绣功夫巧夺天工,拿手的双面绣更使好多当时的苏绣名家自叹不如。一次来张家做客,不想小文的父亲酒醉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妻子,更为不巧的她怀了张家的孩子。小文的爷爷不愿儿子的血脉流落在外,又适逢苏绣娘家的刺绣生意一落千丈,家道中落,这样小文的母亲在没有任何名分的情况下,住进了张家。

    小文的父亲早有原配夫人,苏绣在张家就无地位可言,生下小文,却没有人承认这个孩子是张家的长子,连称呼都不能像张武一样叫父亲爸爸,而是要尊称,父亲大人。

    用杯盖瞟茶叶的动作一滞,张坛主小幅度地摇摇头,摆手示意那名主事下去,也不抬头边喝边沉声说,“也不通报就随便闯进来,大呼小叫的,没一点规矩,在傅少爷那里也是这样伺候的。”

    “铛!”,张坛主把杯子重重放到桌子上,桌面与茶托发出清脆的声音,响在宽敞复古的正堂像极了古代公堂之上的惊堂木。而在张家这样简单的动作也确实有着如同惊堂木一样的威严,小文记得母亲清楚地告诫过自己,无论脚下是什么,父亲的杯子要是发出声音就要马上跪下,这是要下跪的信号。

    张坛主经常这样训斥,张武早就习以为常,小文要严格遵守的规矩,对张武根本就没有约束力,要是往日张武说不得还会顶几句嘴,现在他满心想让爸爸知道哥哥回来了,无暇顾及,向前几步又说:“爸,你看谁回来了?”

    不用张武再提醒,抬头瞪小武的张坛主也看到了站在堂中央的小文,惊讶地盯着上下打量,张坛主似乎在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或者是梦,良久缓缓站起来,脸上还是惊讶的表情,蒙了一层薄薄水雾的眼睛里却溢满了掩不住的欣喜。

    “啪!”

    “hua,la”,张坛主颤抖的手打翻八仙桌上的茶器,杯子翻滚着滑下桌子,名贵的青花瓷器应声碎裂,张家的茶具都是请景德镇的名师仿清宫贡品专门烧制的,个个都是精品,价值不菲,张坛主看都没看,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小文。

    小文倒是留意了那盏杯子,破碎的瓷片上隐约有一个雍字,不是赝品,父亲用的是真正的古玩,清雍正年间的贡品瓷器。哎——小文心中长叹,屈膝长跪在地,朗声道:“见过父亲大人。”,恭敬地俯身,“咚!”,直起腰,小文的额头磕的通红。

    正堂大理石地面,坚硬如铁,咯着膝盖几分钟就生疼生疼的,平日张武在这里跪,张坛主都叫人备好蒲团,让小武跪在蒲团上。小文一跪,就像抽拉了张坛主心里的绳索,心跟着一紧,“文儿!”,嘴唇蠕动,张坛主低声呼唤。看到他通红的额头,笔直的跪姿,张坛主想去扶他起来,步子刚迈出去一步,就听。

    “这是谁回来了?”,人未到,声音已经先一步进了正堂,榆木雕龙八扇屏风后走出一位中年男子,他中等身材,略显富态,有着养尊处优的神采奕奕,相貌和张坛主有三分相似,听刚才的声音似乎主人有着溢于言表的心喜,可看了他的表情总给人不协调的感觉。

    那人走进来直奔小文,仔细地打量,然后笑容就像突然绽放的花朵把一张不大的脸堆得满满的,“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小文回来了!刚才听下面的人说,我以为他们看错那,没想到真是他回来了!大哥,赶上你的寿辰,两个儿子都在身边,好事!”

    张坛主在听到来人的声音时,就把去扶小文起来的步子收回,在来人说话的时间坐到主位,刚才激动的失态表现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来人说完,他随意地点点头,“耀辉啊,坐。”

    来人名叫张耀辉,是张坛主的弟弟,小文小武的二叔,他在慕辰和张坛主是同级,可张坛主因为是长子就继承了张家的家主之位。对于哥哥在家里压自己一头的情况,张耀辉一直不服气,渐渐形成了一些自己的势力,不能明着和张坛主如何,就在哥哥处理事务上找漏洞,打压哥哥在族里的威望,在外他更是不断攀附希望取得在慕辰更高的地位,好把哥哥取而代之。

    小时候的小文就表现出了超乎年龄的聪慧,当年张耀辉极力促成小文被送去逆风的事情,是想把小文害死在逆风的训练中,不成想小文安全毕业还到了傅少爷身边。虽说小文没为张家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可在傅少爷身边的身份有着不小的威慑力,无形中给张坛主增加了在族里的威望,成了张耀辉的阻碍。听王伯密告小文回来,张耀辉就想于小文为难,让家里人知道知道夜卫是什么样子,他们的地位有多卑微。

    张耀辉在张坛主下手第一的位置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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