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 咱们格格 (第3/3页)
得金黄,才从油锅中捞起,在冷风中散发着热乎乎甜丝丝的香气。
“给我也来一根。”八阿哥对小贩说道。
“好嘞”小贩愉快地答应着,麻利地将一跟黄金‘色’的香蕉剥了皮,用一根竹签窜了,在甜面糊中一滚,然后下了锅,立即响起滋滋的声音。
“这是从和善格格府上的厨房传出来的做法,免的冬天吃凉的冷的胃寒。”小贩一边看着香蕉,一边向八阿哥唠叨道:“看爷您是贵人,家中必然少不了这个,回头觉得味道还成,可以吩咐厨房做些子……”
“你大冷天的卖这个,一日能得多少钱?”八阿哥问道。
小贩呵呵地笑了一下,说道:“不瞒爷,这一天啊,除去成本,生意好的话,能挣个几百文,差点儿的话,也能得几十文,真不错了……”
那真不错了。就算今冬粮价有些涨,这一日的买卖也能买一家人好几日的口粮了……
八阿哥抿了一下‘唇’,又道:“你们也是从和善格格的铺子里进的货吧?听说这种东西在南边到处都是……格格运回几大船,总共也没有‘花’多少……你们?”
小贩抬头看了八阿哥一眼,道:“这位贵人您是问咱们是怎么想格格的?是不是觉得格格一边说慈善一边自己赚钱,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心中会想岔了?嘿……”
小贩乐了一下,笑道:“格格能赚钱、会赚钱,那是格格有能力,而且她从不赚黑心钱。要说慈善,夏天工坊里免费发放的捐赠名册上,咱们格格捐的那些,一共可是拍卖了上百万两呢,有多少贵人老爷比的上的”
“再说这香蕉,它们一直都在南洋,怎么没有见那位贵商大老爷们往北运?这些年,就格格看见了,运回来了,又肯将吃法‘交’给咱们,让咱们这些人冬天也能赚些了活命钱反正啊,咱们老百姓心中亮堂着呢,谁是真好,谁是假善,分的清”
说着他捞起香蕉,用一点白纸裹了竹签尾端,笑容满面地递给八阿哥,道:“成了又热乎又香甜的,保管您喜欢”
八阿哥就那么当街轻轻咬了一口,然后从荷包中‘摸’出一丁儿碎银子,大约有两钱的样子,给了小贩,道:“给我多炸几根带回去给家人尝尝。”
正如小贩所说,香蕉这种水果,在他们贵人眼中,算不上是稀罕物,他们的‘门’人什么的,去南边转一圈,一般都会带些回来。但谁也没有想过,运上几船几船的回来,让老百姓们也能尝尝鲜。
为何?
有见识的大商人们看不上这样一点儿薄利——从广州那边,随便什么生意也比这个赚的要多;小商人们没有办法大规模地将它们从南边远远地运回来……
听说走得是海路。
一共才走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抵达了天津港。然后分车运到了京城各处。这样算起来,这里面的利润并不小……
八阿哥慢慢咀嚼着炸香蕉,缓缓地走在街上,任冷风渐渐将其热气吹散。
看着街边上有小‘女’孩儿抱着布偶高兴地玩耍,看见那有小书摊上,那一系列的画册被摆在最显眼的位置……他依然不明白,那不过是一个闺阁小姑娘,或许有圣眷,或许画画的真好,她怎会在一夜之间于朝堂上有了这样重要的分量?
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将来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他更不明白的是,这样一个“哗众取宠”的‘女’人,为何能得到一片赞誉之声?
这是在大清朝的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事件。甚至往前,在大明朝的历史上也不曾有过的事件。甚至再往前,就在大元朝大宋朝也不曾有过的事件……
‘女’人而已。
不明白。
有喜庆喧嚣的唢呐渐行渐近,一台台箱笼上缠裹了火红的红绸,伴随着一阵阵的鞭炮声,绕过路口,向前走过来。
“是哪家的‘女’儿?这是一百二十抬吧?”有路人问身旁的大婶。
大婶闻言十分诧异,扬眉道:“你不知道?才从外地儿回来吧?这是董鄂家的‘女’儿,就是和善格格的姐姐,她被指给了十六阿哥做嫡福晋哦,对了,十六阿哥现在时庄亲王世子了……”
“哦,你这一说,我知道了……啧啧,这真排场啊……”
“可不是……瞧瞧,那陪嫁的庄子……咦?真有啊?”
“你说什么呢?”
“看到那银盘上的一把香蕉没有?那代表了和善格格给添的妆,一个在南洋的香蕉园我之前只听说有这么个传言,没想到还真有……”
“是‘挺’稀奇的。不过,我还是觉得那副画,看见没有,就在第三排,两人抬的画儿,瞧人家画得,又有喜帕又有石榴的,多喜庆”
“多子多福嘛……”
原来是十六弟明日成婚,此时董鄂家送嫁妆来了……八阿哥驻足,看着送妆的队伍缓缓走远,听见身边的议论声从嫁妆转到南洋的话题说,没有立即前行。
只听有人道:“听说慈善堂准备陆续在南洋买上上百顷地,全部种水稻都说那里的水稻一年能够收成三次,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咱们格格这时候正在广州呢,怎么能假的了慈善堂都传了话了,说当地的人都懒的人,根本就不耕种……说要雇佣内地的人来种呢。这样的话,你想想,上百顷地,一年三熟,就算是遇上饥荒,也不怕没有粮食了不是”
“就是就是……要不怎么说格格是仙‘女’转世呢?人家想的就是长远……而且啊,听说雇佣劳工的工钱很不少……一个壮劳力,若是签十年契,一个月给五两银子的工钱呢五两啊一年就是五十两,十年那是五六百两都够回来买地当几亩地当个小地主了”
“唉,只是说首先要山西受灾的难民们。不然,让咱家老2去做上三年,回来娶媳‘妇’的钱就有了……”
“咱们格格……”
“咱们格格……”
八阿哥听得这几个“字眼”,只觉得耳朵有些嗡嗡地响。
那到底不过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