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四万两白银 (第1/3页)
王益之自从那天在树林里被蒙上眼睛堵上嘴装进口袋里运走之后,就来到了一个封闭狭小的箱子里。他不知道那伙人把自己运出多远的路,只知道蒙眼布被取下,睁开双眼时,自己已经身处一个木箱子之中了。这个箱子大约七尺见方、半人多高,在里面根本没法直着腰站起来。箱子的顶部和周围三面都被木板钉得结结实实,密不透风,但是有一面却是栏杆制成的木门,可以开启,当然王益之被关进来后锁上了。木门外所面对的也是木制的板壁,几乎触手可及。因此,从这扇木门向外看也看不清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木箱的底部有一半也是栏杆,栏杆的下面放着便桶——原来这木箱是悬在空中的,木箱底部的另一半则铺着木板,可以让他躺卧,六七天过去了,王益之就被囚禁在这么狭小的一个空间里。
每天,王益之唯一能见到的一个人就是那个拉胡琴的老头。他每天给王益之送水送饭——当然都是粗茶淡饭,还把便桶拿走倒掉。老头自称姓邱,是黑风山大王手下的一个小喽啰,这次绑架就是他们黑风山的好汉干的。三四天前,老邱拿来了纸笔要王益之给他儿子王延恩写一封信,索要白银一万两。王益之自然照办了,他不知道的是这封信写好后,随即被陆一苇在那个一万两的“一”字上添了一竖,变成了十万两。这是夏震山的主意,他说了,干绑票这行的规矩就是在索要赎金时必须要狮子大开口,要一个惊人的高价,然后再和肉票的家里讨价还价,压到一个双方能接受的数目字为止,一开始要价太低是不行的。
王益之在写完这封信后,接连好几天都没在听到什么动静。老邱每天只是板着脸来送饭和倒便桶,王益之问他话,他从来也不回答。王益之的心里不觉有些发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银子你们到底拿没拿到啊?
这一天,老邱忽然提着一个竹篓来到栏杆外面,只见他嘿嘿地干笑了两声,说道:“王老爷,告诉您个信儿,您那封信啊让您家的大公子一口给回绝了,他不仅不肯拿钱,还带着家丁要来抓我们,您看,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什么,他,他不肯给钱?”王益之不觉急火攻心,喃喃地念叨着:“这个孽障,居然连一万两银子也不肯拿出来。”
老邱接着说道:“王老爷,这干什么都有干什么的规矩,我们绿林道上也是如此。既然您家的大公子不肯给钱,那我们可就要撕票了。王老爷,您也别怪我们心狠,实在是这规矩不能破,要是我们要不到钱,还把您放了,那今后还有人肯掏钱赎肉票吗?我们的饭碗不就给打破了吗?唉,我们也是没法子。”
“别,别,别,有话好商量,告诉你们大王,有话好商量!”
“还商量什么呀?我们大王叫我这就把您给做了。您瞧这里面。”老邱把手里的竹篓递过来:“这里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