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北京的严旨 (第2/3页)
个头,然后用一种如女人般腻软的腔调轻声说道:“奴才和珅给皇上请安。”
乾隆对和珅太熟悉了,熟悉得连眼皮都不用抬,更不用对他说什么客套话,因此他只是靠在那里“唔”了一声,那意思就是“有事你就说吧”。
和珅拿出一份奏折说道:“奴才刚刚看了都察院御史胡惟忠的一份奏折,他弹劾湖广总督毕沅昏聩失察,致使境内白莲教匪死灰复燃,已成蔓延之势。奴才觉得胡惟忠所奏之事甚为重大,故此向皇上奏报。”
原来,王益之被释放回家之后,看着空空如也的银窖,他痛彻心肺,连声嚷着要复仇雪耻,但是哪里有什么黑风山大王呢?整个郧阳府也没听说有一座黑风山啊?王益之断定,这是白莲教匪伪装山贼做的案,于是,他先找到均州知州孙修福,向他反映州内教匪猖獗,希望他能严加查办。孙修福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早就听闻了王益之被绑票破财的事,但是王益之却不报案,而是拐个弯说什么教匪猖獗,兹事体大,关系到社稷的安危,孙大人应该过问一下了。孙修福听了不禁心中暗笑,心想你个臭文人居然还死要面子,不肯说自己丢人现眼的丑事,反而拿什么社稷安危之类的事来压我,要我白给你出力气,给你抓山贼去,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于是,孙修福便打了一通官腔,将王益之支走了。
王益之也知道在孙修福这里没什么指望,于是他又写信,给自己当初乡试时的主考官之一,现任湖北按察使的陶世镛写信,向他反映当前白莲教遍布各地的实情,恳求他向朝廷上奏,要朝廷下旨剿灭白莲教。
陶世镛收到自己门生的书信之后,并没有向朝廷上奏,因为这样一来岂不等于他在向朝廷举报自己的同僚湖广总督毕沅和湖北巡抚福宁?这样的话,他陶世镛还能在官场里混吗?
于是,陶世镛等了一段时间,终于等来了一个机会,有一位他相熟的御史名叫胡惟忠的因为公事从武昌路过,他设宴给他洗尘。两个人在酒宴上谈天说地,陶世镛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随口说起了如今湖北境内白莲教闹得很厉害,尤其是郧阳襄阳一带,乡下人十有七八都入了教,说了这么一句,陶世镛就不再吭声,把话题转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但是胡惟忠作为一个御史,其职责就是监察各级官员的过失,然后上奏皇帝,他听到陶世镛这样说,便记在了心里,酒宴之后,他便派人到鄂西北一带进行了私访,结果发现问题十分严重,于是,胡惟忠在回到了北京之后,便写了一份奏折,以白莲教猖獗为由弹劾湖广总督毕沅。
乾隆听到和珅的奏报,一下子就变得精神了起来。他说道:“拿来我看看。”和珅站起身将奏折递了上去,乾隆拿起奏折,戴上花镜,对着阳光粗粗地看了一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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