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梦篇 第二十四章 新药 (第3/3页)
却,但那痛楚却深入骨髓,我只觉得自己的下腹部在翻江倒海。
可这时候我却已然有气无力,想要大声叫钱佐,话在喉咙里发出来,已经是气若游丝。
“停,停……车。 我的肚子……肚子……”我只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垂死地妇人,但是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或许我的声音,钱佐没有听到,马车的速度是一如既往的快。 我拼着最后的一口力气,人挣扎着起来,只是还没站稳,就像一棵被砍断了的大树轰地一声朝外面倒去。
头从门帘里抻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地板上,但是那种痛苦根本无法和腹部的相提并论。 我忽然之间敏感地意识到了什么,小腹部,子宫?我的孩子?
我刹那间如同一只无头苍蝇,更如同一只被激怒地狮子,也不知道哪里来地力气,双手揪着钱佐的衣服,发了疯地喊:“我地孩子,好像……好像……我怕……我怕,快……快找大夫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模样,但那样子肯定恐怖阴森,令人害怕,初为人母,还没体会到其中的欣悦,便有这许多的磨难么?我好害怕自己的孩子会有事,但隐隐又有种不详的预感。
原来我是这么的在乎这个孩子,原来当母亲的感觉是这样的奇妙,可是我的孩子,我真的好怕会出什么事。
只是我的声嘶力竭并没有换来钱佐的停留和片刻的关注,他专心致志得驾着他的马车,就好像完全没有听见我的说话似的。
我蓦地一惊,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再看周围,一片荒凉,哪里还有越国杭州城里那繁华喧闹的影子?
钱佐居然一声不吭带着我出了杭州城。 看地势,好像是从东城门出来,再往前就是钱塘江,无路可走了。
怪不得钱佐快马加鞭,原来不知不觉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带我出了杭州城,可是极目荒凉,钱佐带我来这又是做什么?!
心里越是不解,就越是不安,加上腹部传来的阵阵疼痛,更让我的心如同被火煎一样。 我忽而联想起早上喝药的情形。
这药和平时的不一样,欣欣说这药是新药。
可是我喝药的时候,钱佐那古怪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敢再往下想,我只觉得浑身僵硬,浑身冰凉,牙齿格格地打起了寒战,我好害怕,好冷,但是看着钱佐那熟悉却又陌生的背影,我还是战战兢兢地问出了那句话:“我喝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