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二 (第1/2页)
是夜四婆头七。
据《西藏度亡经》所载人死后第七夜其灵魂将会返回家中探视亲友。
在四婆小房子里厅堂内四名儿女皆披麻带孝神情肃穆。七天之前们还在此处谈笑风生大砌四方城但现在一反常态不苟言笑。四人均默不作声默默地坐仿佛各怀心事。
四婆外孙女菲菲独自蹲在门外香烛冥镪投入火盆中焚化当准备一张冥币放入火盆时一滴晶莹眼泪划过白皙脸庞滴落于冥币之上——几乎每一张冥币都沾泪水。动作十分缓慢但却很认真、很仔细尽量使每一张冥币都完全化成灰烬仿佛每次冥币都附托对外婆思念。
厅堂内四人整夜都沉默不语直到子夜时分终于人打破沉默。最先开口是老三高贤整夜都忐忑不安如坐针毡。本来并不想开口但沉默带来寂静使感到一份难以言喻恐惧想让大家说说所以才先开口：“那个……们说娘今晚会回来吗？”
然而似乎并不擅于谈吐一开口其三人马上就看各自眼神都很复杂恐惧愤怒还隐隐带不安。不过们并接就像根本人说过一样厅堂内再次回复寂静大家再度回复沉默。
平静湖泊在掀起涟漪之后很快就会回复平静。但谁曾想过平静只是湖泊表面而湖底或许暗流汹涌。
老大高强一直在抽烟在老三开口之前脚下已经超过二十个烟头。此刻仍在抽烟表面上跟刚才任何变化但是夹在两指之间香烟已经快燃烧到尽头却一点也察觉。
“噢！”高强惊叫一声两指间传来灼热刺痛使迅即烟头甩掉。其三人均被惊叫吓了一跳如惊弓之鸟般向投来诧异目光。大为尴尬装作若无其事迅速再点上一根烟以掩饰内心窘迫。
沉默良久沉默如死寂般沉默。高贤实在忍受不了这份可怕沉默所以又再重复刚才题：“们说娘今晚会回来吗？”
“老三给闭嘴！”高强恼羞成怒般大吼在这寂静深夜里如同惊雷。高贤随即缩了缩身子畏惧之色尽表于颜。
“娘要是回来不是很好吗？”老四高财抽出两根烟抛了一根给三哥另一根自己点上再以挑衅眼神看大哥悠悠地吐出烟雾。
“想说什么！”高强对四弟怒目而视。
高财不屑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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