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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前夜)黑云暴雨蓄风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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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前夜)黑云暴雨蓄风雷 (第2/3页)

术来?但他顷刻之间知一而推三,想到如何在实战中使用这支奇兵,的确心思灵敏得很。

    “这么厉害的法术,柔儿会不会?”胡不为恭维过后,找到了突破的口子,转向前面蹦跳着的小姑娘笑问道。

    柔儿摇摇头,答:“不会。爷爷怕我乱用伤到人,不让我学。”

    胡不为哈哈大笑,道:“那是爷爷想得太多了,柔儿这么乖,怎么会乱伤人呢。”眼珠转了转,又道:“等柔儿长大了,跟爷爷学会这个法术,再教给小炭弟弟好不好?”

    柔儿仰头道:“好,我教给小炭弟弟,让他打坏人。”

    胡不为道:“是啊,小炭弟弟没有妈妈了,叔叔法力也不高,只怕会有很多恶人要来欺负他,柔儿以后学好了,可要好好保护他喔。”柔儿扑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坚定的点点头,似乎当真看到了胡炭被许多人殴打的场面,仰头道:“柔儿一定保护好小炭弟弟的。”

    胡不为抚着她的脑袋,赞道:“柔儿真乖。”

    一番旁侧敲击,果然收到了效果。听苦榕笑道:“不用她教了,我现在就教给你。”

    胡不为心中狂喜,猛转身来,声音都颤了:“当……当真?!”

    这个方法果然简单得很。

    江湖上历传的雷术,无一例外都要求施术者灵气提聚至肝宫,从胸口上行到人中,突破额上神庭,再行顶门而出。这原是循序渐进水到渠成的法子。但苦榕的雷术另得巧妙,灵气不足,到人中时冲不过印堂,便横绕两侧颞颥,重会于玉枕。此时玉枕离脑颅更近于人中,气息不受阻滞,升上顶门便成云雷。

    这方法说来简单,其实却是冒了极大风险。变线行气历来是施术大忌,稍有不慎便会精元剧损,乃至殒命。江湖人物向来都是传习师授,无人敢近雷池。这巧妙行雷法的始出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冒了生命之险,竟然变线成功了,也算他福大命大。

    当下胡不为听了苦榕的传授,喜不自禁,便照着方法运行灵气。片刻,一股暖流从胸口紫宫冲上,穿天突,过唇下承浆,涌到脑海,意守之下,热气只到人中高度停住了。胡不为先正面强冲泥丸,然而不管他再怎么努力提升,热气始终蹿不上印堂,但觉眼眶上下的四白、睛明、承泣诸穴酸麻热涨,丝丝气息透穴而出,但额间却是冰冷。

    胡不为情知这是自己灵气不足,无法冲关的缘故,只得缓缓降了下来,意守之下,横向绕开,斜转颊车,到玉枕,再上行到百会。灵气毫无阻隔,一一融了过来,到顶门聚集。

    “劈!”

    一条小雷柱从天劈落,眨眼又消失无踪。

    但那顷刻间的闪光,已经印到胡不为的瞳孔中了。他已经看到了那条虽然细微,但却真实无比的叉状闪电。

    “哈哈哈哈哈!我会用雷术了!我会用雷术了!”胡不为欣喜若狂,转脸过来跟苦榕叫道,两只眼睛炯炯放光。

    “哈哈哈哈,太棒了!妙极了!我会用雷术了!”

    胡不为仰头大笑。这时的心情,也只有当日得知妻子怀孕时那番兴奋欲颠才能比得上。

    苦榕只微笑看着,并不说话。

    胡不为激动过后,兴致勃勃,又提聚灵气劈雷。他对灵气的运用还不熟练,只劈了六道,便将全身的法力都耗尽了,周身疲乏欲废。但见空中的雷光一道比一道明亮,形状也由先前的小牙签变成筷子粗细,他心中欣喜无尽。

    “一天工夫,能练到这样的就不错了。”苦榕笑道, “我刚学会那时候,灵气比你现在还要低,练了六天才……”话说到这,苦榕忽有警觉,眼光如电向前扫去。

    在两人前面八九丈外,道路右边的一株大树上,树叶难以察觉的抖动了一下。

    “胆子不小啊!”苦榕心中冷笑道。抬头上望,一头兀鹰在灰白的天幕下盘旋,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这鹰在空中已经飞了三个多时辰了。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看得起老头子。”苦榕不动声色,转头仍与胡不为说笑。

    “雷法你先不用着急练,先知道方法就好了,来,胡兄弟,我教你两样有用的法术,疾捷术和蚁甲护身咒,学会这两样,以后遇到凶险时更有把握逃脱。”

    两人边走边谈,渐行渐远,转过树林看不不见了。这时,两人先前走过的地面上,慢慢拱起了一个小小的土包,一只蟾蜍从泥中钻了出来,瞪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缓缓鼓息。

    “将军,马儿已经受不了啦,咱们要不要停一下?”

    西京通向蔡州的道路上,震山关三人正策马狂奔。他们已经奔波多日了,昼夜不停,胯下的健马都已累得口吐白沫。

    “再望前赶四十里,就有驿站,到前面再换马吧,咱们在西京耽搁得太久了。”震山关骑在马上,头也不回。

    两名部将不再说话了,扬起鞭来,再次激励坐骑赶路。一时间道路上只有 ‘驾!’ ‘驾驾!’的策马之声和得得的蹄响。

    “将军这次也太奇怪了,既然着急,为什么不用缩地法术?却要骑这样劳神劳力又麻烦费时的破马。”两名部将对望一眼,心头都存了这样的疑惑。

    “七天之内,咱们一定要赶到光州。”

    三匹马风驰电掣,奋蹄扬鬣,带着团团黄尘奔入树阴之中。

    南方,洞庭湖畔。

    许多渔人此时正在岸边收拾渔具。鱼网、鱼篓,都摆放齐整了,放到船上。时不时有年轻人吼上两嗓子。满脸沧桑的老渔民,坐在船头端着大瓷碗饮酒。

    在他们看不到的君山山颠,一群黑袍人正坐在山石上,看一个教徒在白帛上作画。那人手法极快,毛笔几处勾勒,便将一个面目清雅的中年汉子画得形貌毕现。图中那汉子约摸三十岁年纪,着文士衫,戴一顶直板方巾,身前吊着一个布兜子,里面一个婴儿正在沉睡。

    “颜坛主,你过来看看,是这人么?”一个声音冷冷说话。

    教众中一人躬身走上前来,伸手拿过画帛。他的手腕上有几道伤疤。

    “不错,就是他。”那颜坛主仔细端详了画上之人,恭声答道。

    先前说话那人 ‘嗯’的一声,道:“你没看差么?”

    “属下确信就是此人。”

    那首领点了点头,道:“木坛主被这人打重伤了。我们好几名教徒也已经死在他的手上。”

    “啊?!”颜坛主大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眼光里充满了讶色:“木坛主这么好的身手,怎么会被他伤害?这人虽然有一个宝物,但也没这么厉害啊?属下去年差点就把宝贝抢过来了,若不是……出了变故,他早就该死了。”

    这个颜坛主,正是去年除夕时杀害胡不为一家的黑衣老者。当日单嫣将他击伤,却放过了他的性命。他的手臂上至今还留着狐狸精发丝绞下的伤痕。

    听那首领冷冷说话:“木坛主传来讯息,玄黄双翅在他的青龙下抗不住两下冲击。木坛主全身经脉受损严重,你说厉不厉害?”

    颜坛主眼中尽是疑惑,道:“他用的就是青龙,可是……啊!难道他吃了很多妖怪内丹快速增加功力么?”黑袍首领却不理会他了,转头去问作画之人:“他们什么时候到光州?”

    “禀堂主,若按他们的脚程,七天之后就该进入光州了。”作画者毕恭毕敬的回答。

    “好!我们下山。”那堂主挥手道, “今夜开始向光州进发,一定要把宝物给抢过来。”

    一行人从山后下坡,十余个黑袍人中,杂着三名红袍之人,看来极为醒目。

    胡不为两人浑然不觉风云正向前路滚涌,依旧谈谈说说,叙些不干紧要的故事。但每日早晚,苦榕却比往日督促得更勤了,也不说明原因,只让柔儿和胡不为努力习练疾捷术和蚁甲护身咒。

    胡不为正得趣其中,全然不以为苦,提气,聚气,外放,在苦榕的指点下倒学得有板有眼。两样法术都是容易上手,学得三两日,连胡不为这样的草包都渐得其法,聚气起来,已隐约有黑色的颗粒依附在肌肤衣物之上。

    如此缓慢行走,到第七日凌晨,一行人终于来到光州郊外。

    天时尚早,才刚寅时过三刻,然而光州的城门早就打开了。胡不为和苦榕行在城外的大道上,身边许多车马飞驰而过。苦榕留神每一个匆匆经过的江湖客,然而这些人对他们并无兴趣,背负刀剑,头也不回的向南面城门方向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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