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回 (第2/3页)
,满眼的灰暗压抑的人透不过起来,空气中弥漫着警戒的味道,不远处严阵以待的兵马清晰可见。“既然都到了,为什么不直接打一场。”离莫言负手而立,喃喃自语。
他早有预料,虽然彼此是兄弟但却没有任何情分,若真要说有什么,与公与私他们俩不过是骨子流着同样的血的敌人而已。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这天下,是离凌天的命令也好,是自己最后的不甘心也罢,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如果没有遇到她,那么这条成君之路不会如此崎岖难行;如果不是因为她,那么他的心一辈子就是石头,永远不知心疼……如果的如果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借口,离莫言深吸一口气,想要驱赶心口的痛楚,但依旧徒劳。
傍晚时分,两军对垒丝毫没有松懈,厚重的宫门缓缓打开,两列金甲侍卫护送着一定龙辇警戒的朝着太宗庙进发。而身着银甲的兵马亦是让出了一条甬道,恪守郭淳轩下的命令替离莫言一行人放行。
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太宗庙,金银双甲再次面对面的遇上却各自镇守一方,守在了外围。离莫言见晏修和西门洛拓在门口便对不惑扬手打破:“你在这等。”说完便阔步入了殿宇里。
正门而入,三方皆是以一排十九盏的蜡烛重叠九层点燃的烛火,烘托着整个殿宇庄严肃穆,自左而右威严的浮雕神像下立着郭氏王朝历代的王帝画像。最后一张却挂着空白的卷轴。
“你来了。”闻声,离莫言注意到一旁的珠帘一卷,坐在轮椅上的郭淳轩由李出尘推着出现。
这样的见面,离莫言早就设想过,但是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握紧了拳头。这个女子虽没有倾国倾城只貌,却害苦了两国君主。
李出尘从容的望向离莫言不禁惊讶,他的泰然自若让她有些意外,片刻李出尘似乎想通了什么:“其实,你一直都知道真相。”郭淳轩听着亦是恍然,望向离莫言的神色也多了几分好奇。离莫言知道李出尘假死?为什么不揭穿?!
瞧着两人盯着自己的目光,离莫言失声一笑:“呵呵,你们大费周章的让我来,难道仅仅是想说这个?”语毕,郭淳轩顿时收起了好奇心:“就此结束吧。”
“凭什么?”离莫言面无表情的回问。李出尘见离莫言依旧不肯罢休,与郭淳轩对视之后从袖中去了一本折子递给离莫言:“这上头有你想要的。”
“父王早就做了决定,我们根本不用走到如此境地。”郭淳轩长吁一口气,对着李出尘欣慰的笑说道。其实他是在赌,赌上了自己和李出尘的幸福,还有他们俩的手足之情。
北风呼啸,乌糟糟的天气瞬间下起了倾盆大雨。士兵们始终纹丝不动的站在雨里,屋檐下不惑有些担心的握住刀密切观察着身边的晏修和西门洛拓。
“既然来了,也是为了求个最好的结果。不惑将军又何必如此。”西门洛拓看着不惑不友善的模样不禁劝慰道。“哼。”不惑不屑的撇过头,心底却愈发的惶恐不安。他知道西门洛拓制服了郭淳耀的起义,这足矣证明西门洛拓的能力不一般!加上身边那个名声在外的晏修大将军,看样子这场仗实在是艰难了。
眼下,谁都猜不准这最终是兵戎相见还是握手言和。夜色越来越浓,屋檐下的臣子各据一方焦心等候。
翌日,骤雨初歇。胆大的百姓探出头来观望却大跌眼镜。城里密集的士兵一夜之间没了踪影,一切都恢复了从前的模样。正当大家小声议论之时,一对兵马敲锣打鼓的走在官道上,为首宫人的正扯着嗓子喊:“战事告捷,即日起城内取消禁令!”半信半疑的人们走上街道,一炷香的功夫城里的街道开始热络起来,到了晌午一切恢复如初。所有人似乎都忘却了昨日一触即发的危机情形。
半月后,
整个城池被深秋的枫叶熏染。漫天飞舞的嫣红,似有柔情亦有决绝。世人不知就在几日前,亦是在此地倾洒过的殷红的热血,盈盈流淌在他们此刻脚下的土壤上。高墙内,宫人几日通宵达旦,为的就是洗刷残酷历史所留下的斑驳痕迹。而在宫外,凑热闹的百姓看到的,只是今时今日这威风凛凛、声势浩大的和亲仪仗队。只听城楼之上,宫中司仪管事扯着嗓子喊道:王上驾到。示下身着朝服的文武百官齐齐跪下三呼万岁,其声震摄四方。随后在宫人前护后拥之下,出现在城楼正中央身着明黄龙袍,威严肃穆的正是当今天子圣主,以及立于其身旁如同天仙落凡的女子。
女子其形,似若轻云之蔽月,又如流风之回雪。一袭明黄与天子风姿遥相呼应,云髻凤凰扶摇簪,修眉联娟。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戴金翠朗目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
站在九重城楼之上,看着下跪的满朝文武,女子与王上交换眼神。遂即天子稍上前,对着众人说道:“一月前,离国君主特派使者前来我朝请旨与离国元郡王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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