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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秦元与孟武交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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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五章 秦元与孟武交手(一) (第2/3页)

,我住西厢房,我从来不问他这些烂事!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从来不让我管,否则大耳刮子抽我。我干嘛要自讨没趣去问?”

    “我是问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人进来?”

    “没听到!”柳氏说到这几件事,气不打一处来,嚷嚷着说道,“太阳一落山,我就吃了药睡了,一觉睡到大天亮。什么都不知道!”

    “你吃药?什么药?”

    “前面拐角百草堂郎中董郎中给开的,镇静安神的,要不然,他们在屋里浪笑,我听着恶心睡不着。所以开了药吃了,踏踏实实睡大觉。”

    “昨夜你们家还有谁来过?”

    “我不知道!我说了,太阳一落山,我就吃药睡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睡之前呢?”

    “没人来,他下午就出去了,出去之前说了让我睡厢房,我就知道他要去找**烂货了。所以我就吃药睡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跟谁一起回来的。我一概不知!”

    “这么说,整个晚上你都睡着了?没听到什么响动?”

    “当然了,睡得跟死猪死的。”柳氏自己说自己是猪,却浑然没有觉得半点不对,仿佛只有这样说自己,才感觉痛快似的。

    秦元问:“你们没有孩子吗?”

    “有啊。每次他要把那些破鞋往家里揽的时候,就把孩子送到孩子的爷爷奶奶家去。爷爷奶奶家就在前面路口。不远。昨天下午天黑之前我就送去了,这回子他们还不知道他们爹已经死了。”

    秦元举得莫名的悲哀。又问道:“死者脸上的布,是你盖的吗?”

    “我给他盖脸?”柳氏气急反笑,“他这样对我,我还帮他盖脸?——他还有脸可以盖吗?他跟**在正屋里逍遥快活,何曾想到过我独守空房?何曾想过我心头痛……?”说到这,她话语有些黯然,“孤枕难眠……,我睡不着,心里痛,——我为什么要心痛?我为什么要自己找难受?他找他的臭**,我睡我的安稳觉,多好的!”

    说到最后,话语竟然有些哽咽,眼圈也红了,却不肯掉一滴眼泪,扭过头去,眨了眨眼睛,鼻子一吸,便又恢复了正常,道:“还有什么要问的?我得做饭去了。”

    她丈夫死了,她竟然不哭,还想着去做饭吃,秦元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又有些同情,摆摆手:“暂时没有了,你不要离开家,我们会随时找你问话的。”

    “离开家?离开了家我去哪里?我能去哪里?”柳氏唠唠叨叨说着,摔开大脚走下台阶,到东边厢房去了。

    秦元暗自摇摇头,把副捕头萧大山叫了过来,低声道:“你马上带人去查访左邻右舍和街坊,再去青楼查访,看看昨夜刘虎带谁回家嫖宿了!”

    萧大山点头,带着几个捕快出去了。

    秦元让吴雄等人全部都回避到廊下院子里去,等四周没有人了,这才对进行了嘻嘻的观察,特别是地上的脚印,墙上、帷帐和房梁上的抛甩状血迹,还有凶器,血泊上的牙齿以及尸体脸上的红手绢等等。

    最后,他把侦查的重点放在了那根铁棍上,如果在铁棍上能找到一点,那很可能就是凶手的!不过,见铁棍大半截都沾满了血污,只有另一端一小截却半点血污都没有,这让秦元很有些心凉,他担心只怕找不到有用的一点了。。

    果然,他用拿在阳光下,反复观察了半天,结果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他无奈地摇摇头,将东西收拾好,出了门,对县丞道:“行了,我勘查完了,除了那襦裙鞋袜以及提取了一点血液之外,别的地方我都没有动,应该不会对你的勘查造成什么影响。”

    县丞笑道:“其实,有大人勘查就已经可以了,小人就帮你跑跑腿查访查访什么的,挺好的。”

    两人都是话中有话,套着对方呢。

    秦元有些不好意思:“你这是怪我吗?”

    “我说得是真的。”县丞正色道,“大人破案,速度很快,这些是我们不可能做到的。而且,前面的案件侦破已经说明,大人破案的本事远远超出我,你勘查之后我再勘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莫如咱们两分分工,你负责勘查,找出线索,我负责来查证线索,这样岂不是更好吗?”

    秦元道:“那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啊,这样我更轻松。只是让你更累一点。”

    “不能这么说,其实查访更累,更需要工夫的。”

    “这个我在行啊。行了,就这么定了。——这案子还有什么线索让我查的?”

    秦元笑了笑:“这案子凶手作案手段很残忍,所以。很可能是仇杀。咱们一方面从刘虎召妓方面入手,另一方面,从刘虎的仇人入手。看看能否找到线索。”

    “好!我去查刘虎的仇人。”

    “嗯,我就在这里进行尸检,你征求一下死者亲属的意见吧。”

    县丞答应走了,很快就回来了,道:“柳氏说了,她无所谓。你们怎么折腾那尸体都没关系,反正已经烂得不成样了。”

    秦元笑了笑:“这人倒是想得开。不过,丈夫如此。却毫无办法,也只能把一肚子气存在肚子里,现在丈夫死了,终于发泄出来了。”

    “是啊,其实她挺可怜的,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对丈夫可谓心死。一个心死的女人,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就像二道沟的那柔弱女子一样。杀掉了丈夫,也是忍得不能再忍了。”

    秦元点头道:“没错,现在看来,柳氏是第一个也是重大一个嫌疑人,可以说整过作案过程她都在这个院子里,她又在现场留下了血衣和脚印,虽然她的解释能行得通,但在没有证据排除她参与甚至直接作案的可能之前,她依旧嫌疑最大!”

    吴雄道:“我会安排人监视她,并继续盘问她的。”

    “大人,这个县丞,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秦元笑了笑,轻声道:“不错,他变了,因为有人来了,他不得不变!”

    秦元回到屋里,开始进行尸体解剖。

    其实,几乎不用解剖,秦元也能判断死者的死因是脑子受重创加大出血。因为死者脑袋几乎被铁棍打成了一个烂西瓜,地上的血量已经说明他体内的血差不多都流干了!

    不过他还是进行了仔细检查,发现头面部多处挫裂创,面颅骨多处骨折,面部塌陷变形,颅盖骨及颅底骨骨折,仔细观察创口,发现创缘不整齐,创壁不光滑,有明显的,由此推断,致伤工具是钝器。内脏没有发现其他创伤,也没有发现中毒迹象,由此得出结论:死者是被钝器打击头面部导致颅脑损伤合并大出血死亡。简单地说,死者是被打破脑袋合并流血太多死的。

    这个结果告诉吴雄之后,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因为搭眼一看,就是这么死的!!!

    根据尸僵、尸斑和肝温情况,综合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也就是五更天左右。

    现场勘查完毕,通知仵作将尸体搬出屋子,停放在院子里,交给死者亲属办理丧事。

    尸体搬走之后,秦元没有离开屋子,他站在满是血污的房里,摸着下巴,望着墙上的血迹出神。

    吴雄有些奇怪,小心避开地上血污,走到他身边,道:“大人,想什么呢?”

    秦元指着床上那帷帐,道:“帮我一个忙?”

    “什么?”

    “你用地上的铁棍,模仿凶手打死者的样子,站在床边打几下我看看。”

    吴雄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依言拿起地上的铁棍,站在床边,挥舞着朝枕头处比了几下打击的动作,然后回头看看秦元。

    秦元缓缓点头,道:“你的个子比我矮半个头,你挥舞铁棍的时候,棍头已经快要触碰到床上的帷帐了,如果是柳氏那样的高个子,手持一根铁棍,猛砸躺在床上的死者脑袋,飞舞起来的铁棍,会不会勾到帷帐?”

    吴雄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帷帐,见上面并没有棍棒划过的痕迹。道:“没错,如果柳氏打的话,绝对会碰到帐幔顶部的。但是,帐幔没有被勾掉,顶部上面也没有刮擦的血污。这说明……,很可能不是她做的?”

    秦元点点头,接过吴雄手里的铁棍,指着上面干净的一端,道:“你说。这一节怎么没有血污?”

    吴雄仔细观察了一会,道:“血污是到了这里就截然没有的,由此可见,应该是用布或者什么东西包住了铁棍,打完之后,凶手又将铁棍上的包裹物拿掉了。所以铁棍这一节才没有血污的。”

    秦元道:“凶手也可能是带了手套!不过,我找遍了整个屋子,没有发现包裹铁棍的布、手套或者别的东西。所以,凶手很可能将这包裹物带走了。”

    他心中又想,铁棍一头居然没有任何握住的痕迹。这肯定也是因为这一段被布之类的包裹,挥舞时摩擦,所以才一个握住的痕迹都没有找到。

    凶手难道具备戴手套防止指纹留下来的反侦查措施?照理说,这样的知识只有现代社会的人才可能具备,古代因为没有指纹同一性的知识,也从来没有什么案例证明古人曾使用指纹进行了破案,所以具有这样的知识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为什么凶手要用东西包裹铁棍或者戴手套?现在天气还很热,不可能戴手套防寒。如果是铁棍本身包裹有布,这倒可以解释包裹铁棍的问题,但是却不能解释凶手为什么要事后带走包裹物这个问题。

    他在这沉吟思索为什么会这样。吴雄却想着怎么才能找到这包裹物,既然屋里没有,会不会……?吴雄立即走到门口,将吴黑子叫过来,吩咐他和几个衙役,把整个院子全部搜索一边。看看还没有可疑物,比如沾血的布什么的。

    吴黑子等人开始搜索。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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