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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秦元与孟武交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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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七章 秦元与孟武交手(三) (第2/3页)



    “案件还原!”秦元道。“就是让柳氏按照她自己说的方式用铁棍模拟一次行凶过程,看现场遗留的血痕,是否跟她说的一样。如果基本吻合,就证明人很可能是她杀的,如果不吻合。那就证明她在说谎。”

    “这个……,能还原吗?”吴雄从来没有进行过这种测试。

    “试试就知道了!”秦元笑道。在现代社会案件侦破中,秦元他们刑警队经常要进行这种模拟测试,以确认嫌疑人说的是否符合实际。

    秦元吩咐捕头石猛用布带做了两个颜料包,里面装着棉花,用红颜料水浸泡过。其中一个用木棍挑着,高度跟死者一样。

    吴雄和秦元带着捕快们押着柳氏又返回了她家。家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所以捕快传讯她的时候,她已经把房门关上了,当下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屋来到院子。

    秦元吩咐捕快将颜料包放在床头,也就是发现床头血泊的枕头位置。秦元让人准备了一根跟作案的铁棍长短轻重一样的铁棍,交给柳氏,道:“你现在把你当时怎么打躺在床上的刘虎的,重新照做一边!”

    柳氏迟疑片刻,道:“当时我很紧张,屋里又比较黑,看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打的,我已经忘了。”

    “你坐在凳子上打这一点,没有忘吧?”

    “这个当然记得。我是说做当时究竟坐在床边的什么位置,我忘了。”

    “这个好办,咱们就把凳子按照一般可能的位置摆放,多摆几个地点,你一个个测试。”

    于是,凳子按照可能的位置摆放了几处。柳氏分别坐下,然后用棍子多次击打床头沾了红色颜料的包裹。沾了红颜料的铁棍随着柳氏扬起的铁棍。将粘附的颜料在帐幔上飞洒,形成一道道的血痕。

    随后。秦元又把另一个用木棍挑着的包裹立在地上,也就是从墙上飞洒的血痕判断死者应该站立的位置,让捕快蹲在地上,手握木棍,再让柳氏站在墙对面,用铁棍猛击沾有红色颜料的包裹。

    因为从案发现场墙上血迹的形状判断,墙上血迹是呈扇形飞洒的,由此可见,当时铁棍击中头部是正侧位右上方向左下方击中的。

    秦元让柳氏击从各个不同的站立角度击打之后,在墙上又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测试完毕,秦元让所有人退出屋外,说自己要用法术查看。于是,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秦元关上房门,自己慢慢比对帷帐里和墙上的血痕,发现有很大差异,柳氏击打后飞洒的红色颜料,跟现场血痕行走路线不同!

    也就是说,按照柳氏的身高,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击打出的飞洒血痕,跟现场的都不一样,由此可以推断,死者不是柳氏打死的!

    秦元把吴雄叫了进来,说了自己查出的结果。

    吴雄道:“既然不是她,那就一定是曹汉民,我先前就怀疑是曹汉民,把他也拿来测试一下吧?”

    “不行,测试只能印证人犯说的话是否符合常理,不能作为证据使用的。所以,如果曹汉民不承认杀人,就算我们让他进行测试,结果跟凶案现场一样,仍然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因为个子差不多的人,击打出来的痕迹都是差不多的,无法进行同一认定的。”

    吴雄道:“要让他承认也不难。”

    “哦,你准备怎么办?”

    “瞧我的就行了!”吴雄神秘一笑,推门出来,吩咐将柳氏押回大牢关押,然后回到大牢,提审曹汉民。

    曹汉民戴着木枷,坐在凳子上,有些茫然地瞧着他们俩。

    吴雄将几张供词递给他:“喏,看看吧,这是你柳姐姐的供词!她已经承认是她杀死她丈夫的,因为她对丈夫已经彻底绝望了。”

    曹汉民颤抖着手接过供词,诺诺道:“我不认识字……”

    “好,我念给你听!”说罢,吴雄将柳氏的供词读了一遍。又给他看了画押。

    曹汉民脸色煞白,想了想,一咬牙,抬头道:“柳姐姐说谎。这件事不是她干的,而是我杀的!”

    “你?”吴雄故作诧异状,瞧了一眼秦元,悄悄得意地眨了眨眼,“人是你杀的?”

    “是!”

    “那好。你说说怎么杀死的刘虎。”

    “我前面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后来说谎了,那天晚上我坐在椅子上,假装睡着,发觉柳姐睡着之后,我就悄悄的起来。轻轻拉开门,然后来到屋里,刘虎没有关门,我推开门进去,发现刘虎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我就用铁棍猛击他的脑袋,他爬起来想跑,我又打了几铁棍。他就倒下了。就这样。”

    一旁的秦元追问道:“铁棍从哪里来的?”

    “铁棍?嗯……,屋子里就有,我看见了,顺手拿的。”

    “你既然准备杀他,为什么不事先准备凶器?还要临时在屋里找?你又怎么知道那屋里有铁棍?如果没有呢?你又准备怎么杀他?”

    面对秦元一连串的追问,曹汉民显然有些措手不及。想了想,道:“我开始不准备杀他的,我只是想进去跟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让他以后对柳姐好一点,柳姐很难得,他应该珍惜才对。我去了发现他睡着了,见屋角又有一根铁棍,就临时想跟他这种人只怕说不清楚,不如直接打死他算了。所以就动手了。”

    “死者脸上盖的手绢呢?谁盖的?”

    “是我,我看着他脸上血淋淋的。就拿了一张手绢盖在他脸上。”

    “手绢哪来的?”

    “呃——,我自己的。”

    “你的?你用了多久了?”

    “很长时间了。”

    吴雄在一旁直皱眉。等秦元问完。吩咐先把曹汉民带回监牢。对秦元道:“他已经承认了杀人,这就行了。没必要问这么多。”

    秦元现在已经开始知道,古代审案,口供被称为“证据之王”,只要有口供,没有其他证据也能定案。这就使古代的刑侦人员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只要人犯招供,案件就了结了,所以,听到曹汉民供认是自己杀的人,吴雄已经松了一口气,因为曹汉民的身高跟假定的凶犯是相符的,不会因为像柳氏那样身材太高而会擦碰到帐幔,也就说是,他的口供跟案发现场可以吻合,至于刚才铁棍的来源问题,曹汉民的解释吴雄也觉得是说得通的。

    秦元摇摇头道:“这曹汉民好像在编谎!”

    “编谎?为什么?”

    秦元叹了口气,道:“这案子只怕没这么简单。唉!怕就怕既不是柳氏杀的,也不是曹汉民杀的!”

    吴雄一愣:“不是他们两?那他们承认杀人做什么?”

    “我担心的是柳氏误以为人是曹汉民杀的,因为感情原因,而愿意替他顶罪。同时,曹汉民也怀疑是柳氏杀的,同样的原因,也希望给柳氏顶罪,这一来,他们俩都是冤枉的。”

    “冤枉的?”吴雄狐疑道,“如果是柳氏杀人真可能是冤枉的,但是若说是曹汉民杀人,我觉得不冤枉。他的供述合情合理,没有什么大的破绽嘛!”

    秦元笑了笑,道:“这案子还有两个疑点没有查清!”

    “两个疑点?”

    “嗯,第一个,盖在死者脸上的红色手绢,即不是柳氏的,也不是曹汉民的,那又是谁的?”

    “呃——,会不会是别人先留在手帕上,被他们俩拿来盖在死者脸上。”

    “不对,曹汉民说那手绢是他自己的,而且用了很长时间了,如果真是这样,不会那么干净,关于这一点,我确定。”

    吴雄眉头微蹙,缓缓点头:“大人说的是,如果盖在死者脸上的手绢不是他们两的,那又会是谁的呢?又怎么到了死者的脸上?”

    “这就是本案没有查清的第一个疑点!第二个疑点,是曹汉民提到的把他惊醒的扑通声,还有脚步声!”

    吴雄有些不以为然:“这个不算什么,他自己也说了,他当时睡着了,惊醒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睡梦中听错了。所以当不得真的。”

    秦元摇头道:“这声音能把他惊醒,应该就不是睡梦中的事情,而且,随后他还听到了脚步声。这是他清醒之后听到的,这再用睡梦来解释就解释不通了。”

    “这倒也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说明,案发当晚。除了他们俩和**小桃红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曾经来过!”

    “这个人才可能是真正的凶手!如果这两个疑点没有查清楚,就草率定案,这案子是经不起推敲的!”

    吴雄缓缓点头:“你说的有道理,那咱们继续查!——可是现在该怎么查呢?”

    “提审柳氏!”秦元道,“将实情告诉他。她一定还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吴雄道:“你如何得知她有事瞒着?”

    “很简单,他既然喜欢曹汉民,叫他到屋里陪她,为什么不前不后,偏偏选刘虎被杀这一晚呢?”

    “或许是巧合呢?”

    “这也太巧了吧?就算是巧合。她叫曹汉民到屋里,仅仅只是她说的,因为喜欢曹汉民,而把他叫到屋里陪她一夜?两人却什么都没有做?”

    “这个,做不做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两人瞒着怕出丑呗!”

    “不是!”秦元摇头道,“如果两人真的勾搭成奸,按照一般的逻辑。作为一个女人,不可能知道丈夫在家,偏偏把情郎叫到家里来过夜!从柳氏被刘虎殴打这一点来看。她在刘虎面前是弱者,管不了丈夫,所以不可能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再说了,她平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守妇道的一个女子,怎么一下子就把一个大男人叫到家里来奸宿呢?而且当夜丈夫还在家!这太不合情理了吧?”

    吴雄脸色凝重。道:“没错,就算两人勾搭成奸。也应该是在外面找地方鬼混,最大胆也应该是趁丈夫不在家的时候叫到家里来。绝无丈夫在家还叫来的道理。——这么说。那晚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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