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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绝户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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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绝户计(四) (第2/3页)

么对英宗说道,他不会跟王骥一样被困在宫中。

    “保重。”英宗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了,就这样松开了握着丁一的手。

    丁一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一句话,就这样离开了这座幽囚英宗的宫殿。

    有一些人,是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来表达对于彼此的情怀;有一些事,是不需要豪言壮语来煽动热血。只是风雪太烈,什么明月繁星,在一片雪白的天地里,都不再是穹顶的主角。英宗静静地站在殿内,看着风雪里那渐行渐远,撑着油纸伞,握着茶杯的身影,他的嘴角,第一次在这几年幽囚之中,挂起一抹笑意,足以教人支撑过残酷的严冬。

    不论风雪多冷,也无法抚平身为人父对于自己儿子病情的心焦,子时还差两刻,兴安就亲自带着一众人手,甚至还抬着软轿,来到了丁一落脚的所在,请丁一随他而去:“爷爷想问问如晋少爷,云远那边的赋税,什么时候开始征收?五年?还是十年?”还有许多的问题,总之,丁一是不可能这么回答了让兴安去传话的。

    “爷爷在宫里等得心焦,如晋少爷若是无有他事,不如现时就过去?”兴安的措词很客气,在这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年代里,皇帝有召,居然说是丁一反正有闲,就过去,这分明就是景帝派他来时,教他的说辞,要不然兴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丁一也没有拿捏,点了点头笑道:“好啊,那就走吧,不过轿子就罢了,诸位有脚,学生亦有,何必人骑人?”说罢就撩起袍裾,冲着李云聪点了点头,向乾清宫的方向而去。

    “少爷、少爷!”兴安匆匆赶了上来,却对丁一说道,“爷爷那边还有大事要与少爷相商,彼等本就是做这些粗俗活计的人儿,有什么打紧?”说着他偷看了一下丁一的脸色,却就笑道,“若是少爷嫌他们不妥当,老奴来给少爷抬轿便是,我等本便是皇帝家里的奴才……”

    兴安是能任事的,他虽然不知道景帝要找丁一有什么事,但看着景帝那表情和语气,必定是重要的事,所以他不介意自己当一回为李白脱靴的高力士。但不料丁一回过头来,很认真地对他说:“你是人,别人不把你们当人,你们自己得把自己当人。”然后转身前进。

    后边抬着软轿的中官就不说了,兴安和身边几个宦官。一下子眼泪就渗出来,不是眼窝浅或是没城府,兴安都做到内相的地步了。若他都没城府,天下间几个人有城府?话要看谁来说,或是街头大妈或是田边老农这么说,这些宦官只怕立马一鞭子过去:“咱家也是尔等敢说嘴的?”真的搞不好,敢开这口的人就破家了;就算没动粗,最多也是一笑而过。

    但问题丁一是什么人?威震关外,名动华夏。身领海内人望啊,所谓士林翘楚已不足形容丁某人此时的地位,在朝班里都有丁某人的一系了。士林领袖绝对是算得他一份,并且对于兴安这种明眼人来说,他知道丁一只要活着,不论他宦海沉浮如何。在士林的声望。只会愈来愈大——他几处书院,数千学子,只在慢慢长成啊!这样人对于丁一,可不只是科举中座师的情份。

    在宦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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