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复活 (第2/3页)
继续哽咽道：“你懂她的心思么？她并不是非要等连胤回来，她早就知道连胤死了。她早就知道了！她只是、她只是——”
陆集羽匆匆打断她：“好了，别说了。”
陆璇怀眼泪刷刷直掉：“我就要说！这些年你可曾真的来看过她？你可曾真的想要帮她解脱？你可曾想过她为什么要坐在这株枯树下等一个回不来的人？那是因为这是她做出的承诺！就像她当初答应我们要送我们去当云师一样！”
雨渐渐转停，开始有阳光从云层中穿射而下，十分神圣。
“你还是看不起她吗？看不起她还当着伶人吗？看不起纵使鹿野苑已经不在了，她还穿着那身红袍吗！？”
陆集羽一言不发。
陆璇怀微微啜泣着。
“连胤…….连胤…….连胤。连胤！连胤！！怎么你们每个人都张口闭口的都是连胤！”
片刻之后，陆集羽突然像是发了飚似的，低头冲着陆璇怀吼道。陆璇怀吓得缩着脖子，咬着自己的嘴唇，眼泪汪汪地盯着他。
“他有什么好！为什么萦尘那么爱他！！为什么！！为什么他了还这么阴魂不散！让所有的人都为他疯！为他傻！”
雨渐渐停了，广袤的盐碱滩涂又恢复了平静。一缕澄澈的阳光从云中投下来，刚好照在二人所在的区域，让他们仿佛是肃立在白色画卷之中的两尊雕像。
陆璇怀不可置信地眨着泪汪汪的眼睛，恐惧又失望地看着他：“他可是…..姐姐的爱人啊……”
看着委屈地啜泣着的璇怀，集羽心疼无比。他蹲下来，想要帮她擦去眼泪。璇怀倔强地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么？自己做了那么多，还是于事无补么？
陆集羽哀哀地叹道。他感到了深深地绝望。似乎自己从来就没有战胜过连胤，不论他是生还是死。璇怀说的对，就算他今天度化了连胤，萦尘也不会离去。因为这早已成为了一种信仰，而这种信仰，恰恰是支撑她活下去的理由。
璇怀用手背一抹小脸，倔强地道：“我绝不会妥协。我一定要完成姐姐的夙愿。”
集羽哀叹一声。并没有出手阻止。
璇怀看着她，一步步后退，最后大喊一声对不起，便掉头朝着连胤的方向跑去。
集羽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于要到了最后的时刻了。
璇怀紧紧地捏着那一小瓶波曳香，感到那短短的几步路仿佛有几年那么长。
远处，南凌缓缓地挣了开眼。他清醒过来，刚好看到这奇异的一幕：兄妹俩似乎达成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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