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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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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九章 战神 (第2/3页)

“本王还要质你们先皇的嫔御,迎纳冷宫中的明太妃归扶南!”

    整座帝城,除了她安枕春,没人再能称“明”了。陡然听得此言,枕春觉得耳背一烫,来不及细细思索,只一口闷气恼上心口。她拂袖一扯,拽落面前金色帷幔,斥呵一声:“——尔等放肆!”

    那扶南国王猛然抬首,双目怒睁。

    四目交接之处,两人俱是一愣。

    朝廷一片死寂。

    “贺业……跋摩。”枕春难以置信。

    那个曾经笨手笨脚的昆仑奴,如今身穿虎皮兽氅,头戴玛瑙宝冠,整个人裹挟着战场上的粗粝与风霜,满头金色发丝,一看看去昂藏如战神。那便是曾经给枕春养狗的“荷叶”,在珍兽房为奴为犬的奴隶。

    ……竟然是扶南国王储。

    贺业跋摩见枕春自帷幔之后走出身来,她手扶着显怀的肚子,疲惫的脸上是脂粉也掩盖不住的憔悴。他忽然明白了甚么,往后退得一步:“你是魏国的皇后……”

    枕春醍醐灌顶,才明白他说的“质先皇嫔御”是甚么意思。

    他以为她如今冷落深宫,已经成了别苑中囚禁着的的罪太妃。后宫生活如履薄冰,他再踏上乐京的土地,想的是救她出来逃出生天,还当日一命之恩。

    殊不知,她如今已经是大魏国摄政的皇后,与中原的土地与数以千万计的汉人,早已是同体而生!

    这世上的因果业报,时也命也啊……枕春骤然自嘲的一声轻笑。她当日蒙难之时,设法遣送出宫重获自由的昆仑奴,便是如今对她杀夫侵国的大敌。而他浑然不知,只心心念念今日长驱直入帝城的金銮殿,就像让日枕春还他自由一般,救枕春出这宫墙牢笼。

    时也命也啊。

    枕春拾级而下,趋前两步:“是你。”

    贺业仰天一声长嗟,只将手中太阿剑掷落在地。那太阿宝剑吹发断毫,扎入汉白玉石的地砖之上,入地一尺有余。

    这大概是枕春此生遇到的,最荒唐的事情,没有之一。

    她甚至可以想象大魏国自此数百年后的坊间话本之中,也该是最传奇与荒诞的。

    贺业在金銮殿上与枕春分庭而立,两人的眼神交接,便能读懂对方的意思。那目光里都是对命运啼笑的臣服。

    他本是怀着涌泉相报滴水的心意,却发现二人早已走上了对立的两端。如今想来也是造化弄人,怒摔了太阿宝剑,一时有些心灰意冷。

    “我来救你。”贺业跋摩道,“如今看来,你已经不需要我救了。”

    枕春敛动长裙飘飞,正身而立,坦荡看他:“不是我不需要了,而是我已经自救。如今我既站在此处,便是站在了大道之上。”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皆是被这变故震惊。

    贺业跋摩前趋一步,似乎带了一丝无可奈何。他望着地上的太阿宝剑冷芒闪动,想起此剑在阵上斩杀的扶南士兵,再看面前对他对立的枕春,忽然一种怒气盘踞心头。

    他再趋一步。

    慕永钺上前伸手挡住枕春,对贺业跋摩怒道:“你面前乃是我大魏皇后,若是还不退下,本王便不客气!”

    “你……”贺业跋摩恼怒至极,不将慕永钺放在眼里,轻嗤,“一个连剑都拔不动的军师。”

    枕春听得不对,本是谈和如何刀剑相向。她本欲开口,却先听得慕永钺应声:“大魏无所畏惧,你便来战!”

    贺业跋摩见得慕永钺的模样,愈发恼怒,他深吸一口气,拂袖怒指慕永钺:“本王要比武。”说着手攒成拳,“要与你魏国比武论和。我们扶南国,将命运与正义交给武神审判。用刀剑,来论输赢。”

    倘若扶南赢了,大魏割让三座边陲古城,以示久安。

    倘若魏国赢了,他贺业跋摩率兵自归扶南,不带走大魏的一片土,也不带走安枕春。两国自此签下百年合约,不再互犯。

    “好。”慕永钺冷冷出声。

    他手腕之下都是断裂的筋脉,金銮殿上便是挥动太阿宝剑已是竭尽全力。但他仍旧第一个站出来,毫不疑虑地答应。

    枕春下朝之时腹中翻涌的沉重与隐隐作痛,躺在了御书房的贵妃榻上还是不得安定。苏白心疼地拧了帕子给枕春擦拭额头,掐着虎口才稍稍得缓。满朝文武皆侯在御书房外,只得慕永钺一人肃色入内,撩袍坐在了枕春的对面。

    “摄政王爷。”枕春蹙眉。

    “我大魏文武百官,朝廷上下一共有十六人,自请迎战。”慕永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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