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做戏夺权 (第3/3页)
说完,他再也不看众人一眼,长腿一抬,转身就向外走去。笔直挺拔的墨色身影在迈出大殿门口的那一刻,只见他顿下脚步,从怀中摸出什么东西来,扬手一抛,一个物什便如疾风一般从他手中射出,“砰”的一声闷响便打在大殿的一个柱子上,入木三分。
然后,皇甫宸毫不留恋的大步离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回一次头,脚下步子也没有丝毫停滞。
众人这才回过神儿来,赫然看见半枚兵符镶在殿内的玉柱之上……
将军府中。
一名身形高大却清瘦的中年男子卷缩在花厅的矮榻上,浑身抽搐,表情扭曲,如困兽般低声咆哮嘶吼,显然是在努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秋明绯面色沉沉的坐在矮榻旁,正在为他诊脉。沈裴枫和上官霁月各自坐在椅子里都面色沉郁,紧紧盯着那男子不发一言。
片刻过后,秋明绯放开了那男子的手腕,缓缓抬起头来。
上官霁月和沈裴枫见状,立刻站起身来,走向前。
沈裴枫依旧一身月白衣衫,但是那清风朗月般的面容此时却眉头紧蹙,清澈的凤眸之中也不见了往日的温和,覆上了一层焦灼的神色。
他看一眼榻上的男子,对着秋明绯微微拱手,语气急切:“秋神医,他怎么样?”
秋明绯看他一眼,又看向上官霁月,对着她轻轻点了点头,沉声吐出三个字:“是罂粟。”
上官霁月心头一凛,沈裴枫却有些震惊:“罂粟之毒?!”
他的表情只有震惊,没有疑惑,还一口说出罂粟之毒,让秋明绯和上官霁月同时一震,望向他:“你知道罂粟?!”
“罂粟之花,罪恶之花。花朵艳丽,气味芬芳,唯有花房未成熟之时割破表皮,取其白色汁液,方能提取罂粟之毒。此毒安神镇痛,极易吸食成瘾,反复发作,但暂时不会夺人性命……”顿了顿,沈裴枫看向陆尉禾的方向,心有不忍,声音微颤,“可每每毒发之时,如万蚁噬心,苦不堪言,即便是钢铁之身,世上最强大之人,在它面前也会被摧残的意志全无,生不如死……”
“你怎会知晓的如此清楚?”
沈裴枫垂眸沉默片刻,方缓缓道:“此花名唤罂粟、粟子,从不轻易见世,世上几乎无人知晓。一百多年前,此花更是被一场大火全部烧毁,连一颗种子都没有留下。我也只是从风家的秘书上见过图画,却从未见过实物。没想到他如今居然还有此花……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蚕烟之蛊重现之时,我就该想到此花必然还留存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