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记号 (第1/3页)
密林旁临近我们的树木现在躲藏在浓雾之中,犹如几个只穿了打底裤的姑娘般惺惺作姿;
虎丫的伤口被我简单做了处理,伤口不深,只是触目且繁杂,最重的伤来自胸上,这伤口明显却别于身上的其它床上,更像是被什么利爪动物抓挠所致,万幸伤口也不重,鲜血涌出的不多,而处理...我手头没有什么处理伤口的条件,有的仅仅是几块破布条儿和满山满野、像是石灰状的白色粉末;
幸好哑巴还清醒,而秃子也在十几分钟后缓过神来,对于虎丫的伤他也无计可施,所能做的也仅仅只是在林地边寻了些像是三叶草状的植物,这种植物的叶子给我的第一直觉是三七,但那叶子却比我见过的三七草大得多,我和秃子一人嚼碎一份抹在虎丫的身上,这草叶子入口的口感就像是嚼了一嘴的干苦瓜,索性躺在地上的虎丫,但凡换做其他任何人,老子也绝不再嚼这种东西;
哑巴在雾里走了回来,看神情有些垂头丧气;
“找到他们人了吗?”,我没让他寻太远,而且腰里还绑着一根藤皮编的绳子,用以寻踪后返回;
哑巴只是摇了摇头,连对我打手势的兴趣都没有;
“她会死吗?”,秃子处理完虎丫最后一处伤,一屁股倒在了我身边,双眼迷离的看着虎丫;
“不会,都是皮外伤,更重的她的受过,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劝慰着秃子,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我什么叫关心则乱,只是和这主儿相处的一年多里,我从没见过他如现在般失神,连习惯挂在脸上的笑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宁可选黑牛跟在身边,也不选你,你知道为什么吗?”,我冷不丁的问向有些失神的秃子;
“知道”,秃子斜靠在虎丫的身边,把我们三人仅剩下的一条裤子脱了下来,盖在了虎丫的上身;
我没有再追问这种男人和女人间的话题,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而无论是侧卧着的秃子还是受伤昏迷的虎丫,我都把他们当成患难与共的朋友,但重点就在于这个“患难与共”,这是一个感情的分级,与“至死不渝”之间还存在着极大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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