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髻霞 第一百四十章 无意穿堂风 (第2/3页)
,与前头咱们上岸时那座小镇一般,江南醇正的桂花佳酿早早就卖完了,那酒馆还等着新一批的桂花酒从扬州运来,就剩些劣等桂花酒,虽说同为桂花酿造可一看成色就不对头,换做其他酒我都能闭上眼就往肚子里闷,唯独这江南桂花酒不行,于是我又挑了两坛子黄酒,谁知道两小坛子黄酒就得两锭碎银。”窦长安心痛不已,手指轻敲桌面像是在提醒着白云。
窦长安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似乎对当了一回砧板王八心存不满“这酒瘾难耐好比馋虫钻心眼里头了,肉搁在案条上老子认了,可在这江南道做酒水生意,银子来得比打劫还好使,若是换在寻常酒馆,两锭碎银不知能喝上多少坛了。”
黄酒哗哗倒入水囊,用牛皮精细缝制的褐色水囊霎时涨得饱满。
窦长安心疼不已,眼瞧着余下的半坛黄酒就要被倒完“够了够了!你小子喝得完吗?”
白云晃了晃牛皮水囊,抿了一小口,反问道“还有喝不完的酒?”
窦长安愣了一下,大大方方地笑了起来“铁树开花?”
白云又问道“你看清楚那抹红衣的样子了?”
窦长安与白云两人对坐,他的视线洒向白云身后,黯淡月色下江南道漆黑一片,耐人玩味地说道“莫非你没看清?”
白云看着手中由干瘪变为鼓涨的牛皮水囊,后知后觉地说道“约莫在醉花楼时,她就已经发现了我们。”
“所以她这回是来截杀你的?”窦长安明知故问道。
白云摇头作答,不知何缘何故,心湖翻腾不息,与慕之桃在大宋帝陵命悬一线的画面不断掠过。
“既不是来抢冰魂魄,也不是来杀你,那她来做什么?”窦长安端起斟满黄酒的瓷碗问道。
嗜酒如命的窦长安也不急着端起碗就咕咚灌下,碗中老酒淡淡的琥珀色,透明澄澈,赏心悦目,他呷了一小口,五官极其夸张地挤作一团又缓缓舒展,如履春风,最后绵长地吐出一个爽字。
“小子,愣着干嘛?你也干一口啊,倒了我半坛子酒不喝,难道还留着带回髻霞山不成?可莫要糟蹋了我的酒,要不然天王老子都没情面讲,赶紧都给我倒回到坛子里头去。”
深陷苦思冥想的白云没有回答,一直盯着盛满酒的牛皮水囊出神入定。
窦长安白了一眼,把两坛子黄酒从桌子中央移到面前,生怕白云糟蹋他费了一番功夫走了好几十里路,割肉出血花了两锭碎银才买来的酒。
“她好像要杀雨若。”白
云轻轻放下牛皮水囊,抬头与窦长安对视道,眼中尽是说不明道不清的光芒。
窦长安放下了茶盏,先是看了眼那位红衣女子留下的牛皮水囊,又看了眼不远处的那棵高大槐树,敛了敛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小子完蛋了!”
白云错愕不已追问道“前辈何出此言?”
窦长安故作正经道“你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天大的麻烦?”白云眉目深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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