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6)危象 (第2/3页)
人到这时还未归来,那人到底是孩子的另一位血亲,他若是不闻不问,也实在有失妥当,虽说,他有些苦恼于在那人面前不知所措的自己,思虑三番,阎云卿还是打算出去寻这一趟,他走到床边,动作有些生疏的学着那人为孩子掖好被褥。
熄了那烛火,在孩子身边布上结界,阎云卿逐一做完这些事,便轻开轻合上门出去了。
地府的圆月,宛若白昼的月光,给夜间寻人的阎云卿省去了不少麻烦,几乎是在阎云卿刚走出了偏殿,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子极强大的气息,下意识的,循着那气息,阎云卿寻到了阎罗殿正殿。
阎云卿却是没有进去正殿,在一处足以看清前方的转角处,他停下了。
月白银霜撒在那人雪白的衣上,更衬得那人肤色胜雪,那人眼神专注,目光凌厉,一言未发,却是满身的煞气,修长圆润的手指此时却是持着一柄长剑,那剑鬼斧神工,剑身浑然一体,隐约能听的那剑的怒鸣声,在殿前月下,那人不动用真气术法,仅是如此单纯的舞着一招一式。
行云流水般的舞剑身法,如同跳舞一般,优雅曼妙令人沉醉,在出其不意之际,又给人以震撼,但无论如何,那剑中所藏的杀机却是从未掩饰的。
阎云卿静静的停在那端,他自然是不知晓鬼尊是会舞剑,而且舞的是这般出神入化,他所看到的鬼尊,性情多变,油嘴滑舌,却无半点可取之处,如今看来,或许是他并未熟知。
阎云卿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不停舞动着的剑的人,不知为何,给他一种悲凉之感,那悲凉中隐隐还藏着绝望,无边无际的绝望,阎云卿眉间皱起,却是有些不明了,这人贵为一方尊者,所求必应,想要什么自然都会有人主动呈上,什么都不缺,什么都可求,这样的日子又有何忧?
一人舞剑,引得另一人为之顿足,而顿足之人却不知,在其后,有第三人为这身处局中的二人感叹无奈。
鬼灯亦是被那股子强大的气息吸引过来的,却是未想到,会撞见这样的场景,云卿啊云卿,你到底是知还是不知?是真的知晓还是真的装作不知晓啊!
月下,三人各立,三影作堆,舞剑之人隐约有撤退之意,顿足之人便悄然无声的离开了,旁观之人随之离去,其二人皆未看到舞剑之人再明确不过的大量着那两处曾有人站过的角落。
舞剑有了大半个时辰,按理而言,这舞剑之人面色应是红润有朝气,而鬼尊脸色却是稍显诡异的苍白,他手中白光一闪,收回了镇魂剑,感受着有些松散的魂魄渐渐凝结,鬼尊长吁了一口气,破空回到修罗殿,在药泉中泡上了一两个时辰,望着自己的气色有些红润起来,鬼尊方才放下心来,回了阎罗殿。
天微微亮,阎云卿便起身开始处理公文,在过了些时辰,阎念卿便也起了,去寻夫子温书,进行一天的课程,平常都是鬼尊唤阎念卿醒来的,这一日清晨,却是换了个位置。
阎念卿有些得意的望着还在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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